付霽深的“完”不是開玩笑。

黎淺在那一瞬間也覺得自己完了，但總想在‘完’之前，再掙扎一下，所以被付霽深在浴室的盥洗臺上的時候，看著鏡子里面的他解釋說：“不是我不幫忙，是我得罪不起陳暢惠，我以后有很多需要幫忙出面的地方。其實剛剛也擾賀里了，我......也沒幫忙。是賀里自己解決的，所以我覺得這方面你肯定比賀里強！”

付霽深攥住的兩條細胳膊背在后腰，也在鏡子里面跟對視：“沒要你幫忙。”

他惱地是的幸災樂禍，看著他被其他人擾，在幸災樂禍。

鏡子里的人緒沒有半點被安，黎淺覺得完就完吧，但在完之前，想到自己的中藥還沒吃：“那能不能等我吃完藥？”

付霽深以為是那腸胃藥，面無表地拒絕：“不能。”

藥吃多了也不好，現在看著也不像還難的樣子。

黎淺閉眼，一副砧板上洗干凈的魚待下鍋的模樣。

最先開始是從后面，后來見皺著眉不舒服，極不舒服的樣子，他大發慈悲地抱著坐到盥洗臺上，甚至在那之前扯了一條浴巾鋪在上面，所以黎淺坐上去的時候并沒覺到太冷。

他兩手掐著的腰，把自己往里送。

酒店浴室的地方不大，哪是不大，簡直仄，五星級酒店也不例外。

黎淺也沒地方可以躲，大半個子耷在他上。

里面的熱水不知什麼時候被他開下來的，嘩啦啦的灑下來，熱氣慢慢彌漫了整間屋子，上的子這會兒還沒被扯。

他抱去里面，去站在花灑下面，熱水很舒服地從上面灑下來，順著的腦袋脖頸一路順延，那種覺很舒服，比被他折騰舒服多了。

熱水帶著魔力一般，一點點打開的孔，滲進四肢百骸，打通任督六脈......

黎淺閉著眼，整個人綿綿地靠在墻壁上，“付霽深，我跟你說件事。”

付霽深不想這個時候跟聊天，但還是‘嗯’了聲。

黎淺本來想說那天老中醫跟說的話，但是話到邊，覺得沒必要，付霽深說會娶，也并非真的想娶。

萬一他只是當時口嗨，他連那麼喜歡的姜疏漾都很難憑借自己的能力取進家門，憑什麼娶？

現在說了，反而顯得很在意這件事。

“算了，沒事。”

話音落下的一秒，他懲罰地用了一點力。

黎淺著被薄霧覆蓋的鏡子，只看清兩人的廓，咬著，一聲不吭！

付霽深沒讓真的完，但也差不多完了。

黎淺躺在床上跟個死尸似的，連翻都需要幫忙的時候，這樣想過。

半夜的時候，被醒。

但實在不了，就想讓邊的人幫忙，結果手臂搭過去，旁邊的位置是涼的，只有掀開的被單證明的確有人睡過。

但沒一會兒，發現，屋里還有人。

浴室里約約傳出來著的說話聲，是付霽深的聲音，他在打電話。

萬籟俱寂的夜里，很多東西都被無形的放大，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種腔調都是。

一開始沒聽到可能是因為對方在說，他在聽。

勉強手去夠床頭燈，好在手臂夠長，沒太費力氣。

可能是察覺到外面的亮進去，里面的人很快掛了電話出來。

打開浴室門的時候，朝床上的人看一眼：“吵醒你了？”

黎淺‘嗯’了聲，強行把罪名往他上摁，目落到他握著的手機上：“姜疏漾？”

他沒瞞，說：“是。”

“讓你幫忙？”

付霽深眉宇凝著一烏云，他應該在里面過煙，尼古丁的味道滲進服的織理里，走出來的時候便一起帶了出來。

“黎淺，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溫不過三秒，這人變臉速度是真快。

也是。

涉及到了他的心上人，是僭越了。

黎淺本來想讓他幫忙倒杯水，這下也懶得開口了，子往被子里埋了埋，腦袋也進去，翻個背對著他。

后來黎淺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開門關門聲，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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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累極了特別促進睡眠。

黎淺這一晚睡眠質量極高，所以一大早睜開眼覺神清氣爽，渾通。

起床簡單洗漱完去了二樓的自助早餐廳，剛好賀里也下來了，兩人便坐在一塊。

賀里沒睡好，眼瞼下方很明顯的黑眼圈。

黎淺：“床品不適應？”

賀里：“那位陳會長，大半夜敲我房門。”

黎淺：“......”

這，真的是過了。

賀里很無奈的樣子，喝著牛：“不過沒事，我聽說不止我這一個。”

黎淺剛好里塞了個蛋，聞言作愣住。

這個老人已經空虛寂寞到這種程度了嗎？

說曹曹到。

陳暢惠端著餐盤，來到他們邊兒上坐下，挨著賀里的位置。

但坐下的同時，掃了一眼對面的黎淺，眼神里面有幾分意味不明，也問了一句讓人覺曖昧的話：“付總呢，沒一起？”

黎淺覺得可能是知道些什麼。

但轉頭想想也不奇怪，之前那事鬧得腥風雨的。

黎淺朝笑了笑，也模棱兩可的回：“不太清楚。”

“是嗎。”陳暢惠低頭吃自己盤里的蔬菜沙拉：“那我昨晚應該看錯人了。”

黎淺心口了一下，子也下意識地繃住。

不過后來也沒繼續說，轉頭跟賀里聊，對賀里的興趣比對大多了。

上午還是三個小時的會。

黎淺認識到了不行業的大咖，不是國際上的，都只在雜志或采訪中才能見到的人。

不得不說，付霽深這個人言出必行。

他之前提過要涉足旅游業，然后他就真的做了，并且在用心做。

實際上這個產業投資回報率不快，收益率也比他手上的那些板塊低不，只能說，普通人理解不了大佬的腦回路！

下午主辦方給大家提供了半天的休閑時。

黎淺打算出去逛逛，畢竟也是第一次來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