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不好意思,我不想做男……
大小姐今天的心不錯, 和李榮心結伴上廁所都哼著歌。
“啊?他倆沒談過?”李榮心有些震驚,“倒不是覺得應行撒謊,可能是他從沒對哪個生有過那樣的態度。”
“好, ”王樂覺得自己又行了,“我可以接那種程度的照顧。”
畢竟是兩家父母好, 又出了那檔子意外, 無論是校校外,肯定都會互相幫扶著走下去。
趙晴雪暈倒了, 應行為了避嫌不抱人, 王樂反而覺得不應該。
“不過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王樂低了聲音, “應行的父親——”
話說一半突然停住, 李榮心翻了個白眼, 和對面的兩個學生肩而過。
王樂扭頭往後看了一眼, 沒想到其中一個生也回了頭, 兩人目相撞,都慌忙收回視線。
王樂心有餘悸:“你們還沒和好啊?”
“好不了了, ”李榮心說,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之前李榮心過生日的那次,王樂走後, 李榮心和那個怪氣的生發生了較大的爭執。
其中一部分生站李榮心這邊,覺得說話的確過分;
另一部分生則相反, 認為李榮心對王樂結討好。
們無形中分兩派,看似水火不容堅決對立, 可大部分人又在之後的學習生活中不知不覺地和好。
但李榮心和那個生至今沒這個跡象,比較大的原因是李榮心不樂意跟玩了。
因為一件小事看清一個人,覺得值。
而且王樂和李榮心那大大咧咧的格又實在太對口,兩人湊一起簡直相見恨晚。
偶爾王樂跟沈和菀聊天聊到李榮心, 就連沈和菀都要在旁邊酸上一句“我們不是最好的了”。
王樂就是這麽個人,暗暗討厭的不,但喜歡的那是真喜歡。
趙晴雪最近也時不時就往樓上跑,兜裏總揣著點東西,有時是一把炒栗子,有時是幾塊麥芽糖,有時是一袋糖山楂,從教室後門直接遞給王樂。
以前去別的年級都是找應行的,大人平時不怎麽見面就用他們遞話,趙晴雪那個向格,多帶點“不得不”的意思。
十幾歲的年紀,是兩只□□摞一起都要去看看公母的青春躁期,異間的絕對距離被打破後,總會迎來屬于他們的各式各樣的流言。
趙晴雪為此困擾了很久,特別是應行開始和王樂一起上下學後,明裏暗裏對的討論似乎就更多了。
兩個生因為一個男生被拿出來比較、對立,甚至大有“不能共存”的意思。
但王樂不是這樣的,善良好,只要靠近就會覺得溫暖。
趙晴雪很喜歡王樂,的喜歡和討厭一樣都悄無聲息。
“你可以來找我玩。”王樂笑著對說,“我坐最後一排,教室後門沒人會看的。”
于是趙晴雪乖乖聽的話,緩慢而又笨拙地表達。
當然,時常收到回饋,從王樂那裏發散出來的善意。
學校食堂裏,王樂啃著面包,接過趙晴雪給剝好的栗子,丟進裏。
甜糯甜糯的,帶著點淡淡的油香。
趙晴雪的經營著一家小小的炒貨店,這些栗子都是剛出鍋就被帶過來的。
王樂課間和趙晴雪單獨出來,是想問些問題。
關于應行、應叔叔,以及當年的那場意外。
事不複雜,因為私人礦不正規而導致的塌方,一共埋了五個一線工人,其中就包含應行和趙晴雪的爸爸。
這五人送到醫院後一死四傷,其中應行爸爸傷勢最為嚴重。
經過搶救,人是救回來了,卻因長時間重而留下了嚴重後癥,不得不住院治療修養,基本就是用錢養著。
那時候趙晴雪才十四歲,和應行還沒有過多的接。
發生這種事只知道在爸爸的病床邊掉眼淚,記住的事也不是很多。
但卻記得,應叔叔離開得很突然。
大家都很驚訝,好像誰都沒有想到。
或許是彌補憾,之後梁長幫助了趙晴雪家很多忙,也給過不錢。
趙晴雪爸爸得以活了下來,卻因為急腎衰竭而引發現如今的尿毒癥。
一次析并不是很貴,但以一個星期兩次的次數疊加,未來就是一個無底。
趙晴雪無數次聽到過父母之間的對話,說不治了,就這樣吧,算了。
他們沉浸在絕中,快要放棄。
王樂去了趟醫院,把他們一家三口全給撈了出來。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趙晴雪說完了,面前剝了一片栗子殼。
王樂倒是沒吃幾個,捧著臉聽說話了。
“你怎麽不吃?”趙晴雪問。
王樂把剝好的栗子裝進剛吃完的面包袋裏:“聽迷了,帶回去吃。”
卷著一包栗子回教室,坐下的同時就擱在了桌子中間。
應行非常不客氣地了一顆扔進裏,王樂反倒瞪他:“誰讓你吃啦?”
應行翻著生課本,置若罔聞:“找趙晴雪說什麽去了?”
“你怎麽知道我去找趙晴雪了?”王樂問。
“板栗,”應行又拿了一個,“家炒的。”
“真悉啊,”王樂拿腔調地說,“一吃就知道。”
這一波三折的語氣把應行給聽笑了,食指點點桌面:“桐紹就這一家幹貨店。”
王樂吃了個包子蘸一沒必要的醋。
兩人吃這一點板栗吃了一個上午。
中午放學,王樂毫無意。
應行笑像個兔子,兩把米就能喂飽。
王樂也就這麽跟他吵,說你們桐紹的兔子原來吃米啊?
沒有營養的對話,吵吵鬧鬧的日常。
王樂一直想問一問應行有關他父親的事,但找不到理由,也怕冒犯。
甚至翻了桐紹兩年前的新聞,想從報道中找一些蛛馬跡。
但好像一切都被抹去了,趙晴雪口中的那場幾乎毀掉了好幾個家庭的慘案,竟然就這麽被時間淹沒了。
再後來,王樂鼓足勇氣直接去問了應行。
十點多的夜晚很安靜,路燈下,應行思索良久:“為什麽要問?”
王樂微微愣怔,連忙道:“抱歉,如果你介意的話——”
“沒有,”應行打斷,“我只是好奇。”
王樂抿了下,低頭踩著自己的影子:“就……問問。”
有些話說不出口,絞盡腦地找著其它合適的代替。
有時候連代替都找不到,就只能磕磕地重複說著廢話,希對方別那麽較真,就這麽明著敷衍過去。
但應行不想被敷衍。
“之前找趙晴雪也是打聽這事吧?”
王樂被噎了一下,小聲嘀咕:“你知道了還問我。”
“沒跟你說嗎?”應行問。
“沒說多詳細,”王樂瞄一眼應行,很快,瞥一眼就收回視線,假裝無事發生,“那時候很小,不記得多東西。”
應行完全沒被帶偏,又把話題扯回了最初:“所以你問這些幹什麽?”
王樂惱怒:“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
應行:“……”
“當然,你不想說就不說。”
應行真的就沒再吭聲。
王樂心裏泛著嘀咕,覺得自己這樣突然問及應行過去的傷心事還是太唐突了。
淺淺呼了口氣,正打算道歉呢,應行反而開口了。
“沒有不想說,”他頓了頓,“只是覺得,你這麽打聽一個男的家裏的事,你那小男朋友不會介意嗎?”
王樂懵了兩秒,突然意識到應行那邊還以為有個男朋友呢!
這話聽著,怎麽有點酸?!
“應該……不介意,”王樂努力住自己揚起來的角,“他很大度的。”
應行很明顯被無語到了,無語的同時還有點震驚:“不好意思,我不想做男小三。”
“你說話可真難聽!”王樂直接嚷嚷起來,“我們可是純潔的同班同學、雇傭關系!還是你幹了什麽男小三該幹的事?把自己放在這個位置上?”
應行仿佛給自己挖了個坑,接著王樂一腳把他踹了進去。
他現在爬也爬不上來,基本放棄抵抗了:“行,我心髒。”
王樂湊過去,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他:“怎麽髒的?形容一下。”
應行微微瞇起眼睛,看姑娘家卷翹的睫宛如一只停在眉間漆黑的蝶。
他的結上下滾,視線小幅度的左右搖擺後直往天上飛:“在這給我埋坑,我——”
街角拐過來一輛自行車,丁玲咣當地著王樂側駛過去。
王樂下意識往前躲避,應行卻先往後退開一步,王樂差點沒撲了個空,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子。
鈴聲漸行漸遠,王樂不敢置信:“言小說裏男主都護著主的!”
應行角一:“然後再對摔一起是吧?”
王樂原本還裝模作樣地板著張臉,聽完這話很不爭氣地笑出來。
“你男朋友又不介意了?”應行問。
王樂思考一番,煞有其事道:“應該會介意吧!”
應行只覺得自己牙:“你就讓你男朋友介意下去?”
王樂為自己鳴冤,瞪著眼睛裝無辜:“這不是沒摔到一起嗎?!”
還真敢想!
應行用力挫了一下後槽牙,微微俯:“王樂。”
他比王樂高出大半個腦袋,低頭的時候影過來,面部背,卻能看見年清亮的眼瞳裏淌過一條安靜的、漆黑的河流。
可下一秒,那條河流跳躍出金的浪,輕輕一彎,溢出促狹的笑。
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連說話的語氣都放松了不。
“你本沒有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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