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正式開始,獎池的數字不停滾,每隔二十分鐘就會公布中獎號碼,每張邀請函上有十串數字,中獎者可憑邀請函領獎。
會場的中央是一個圓形的下降舞臺,霓虹燈影綽綽,年輕的男男們牽著手步舞臺。
阮清音無心應酬,一個人落寞的盯著遠方,昇利銀行的另一名高層突然開口,“林長可以和阮小姐下臺共舞,年輕人嘛,不要死氣沉沉的,多接些新鮮事,結各種人脈,有利于工作發展。”
林逸剛想找個借口推辭,對方卻瞥了一眼阮清音,“這次活門檻高,機會也來之不易,不要在這干坐著。”
這話是在敲打,阮清音臉難看,卻下意識地扯角,僵的一笑。
乖巧的點點頭,拎著子起。
“對嘛,在場的非富即貴,都是咱們銀行的潛在客戶,多結發展,也有利于提升業務能力。”高層自顧自的言語著,話里話外都是在暗示敲打阮清音。
林逸臉有些難看,起陪著阮清音場。
“不用理他,舞池燈耀眼,就算不下場跳也看不出來。”林逸溫和的開口寬。
阮清音激地沖他笑笑,兩人隨便在排會場找了座位,突然一旁貴賓席的喬茜起,面帶微笑的走向舞池。
賀肆滿懷心事,腦海中反復想著阮清音那張郁郁寡歡、恍惚嫵的臉。
會是什麼心?這件禮服是自己親自挑的,當初只是一眼看中簡潔的設計、立的剪裁,能將人的段襯得極好。
“阿肆,你好些了嗎?”喬茜整理禮在人邊坐下,癡癡地著他,眼神里藏不住的意。
這一舉瞬間引起軒然大波,貴賓席上全是賀氏旗下的藝人,他們當然知道上臺演講的那個年輕人是賀氏唯一的繼承人,在場年輕的明星心里都蠢蠢,但那人的氣場太過強大,讓人有些而卻步。
眾人紛紛頭接耳,議論兩人的關系,默契地遮住,生怕被人解讀語。
阮清音視線不經意地看向他們,兩人親地靠在一起,皮白、量纖瘦,盈盈一握的細腰,像是學芭蕾的舞蹈生,那條白禮襯,而一旁的賀肆則穿著量定做的高定西裝,左手隨意地搭在皮質卡座上,右手打著石膏,給人一種病懨懨的。
他們談甚歡,賀肆薄輕啟,不知說了什麼,喬茜竟然笑得前仰后合,嗔地抬手拍了他一下。
“喬茜,我剛才的話很好笑嗎?”賀肆扭頭不解,眼神中帶著一些茫然和不悅。
喬茜歪著頭想了想,“不算笑話,但我很高興你能在意我。”
賀肆冷著臉警告,“我簽下你,不是想要把你當做搖錢樹,畢竟一個再有商業價值的明星,帶來的經濟效益也微乎其微。你回國后,甚至不惜陪酒也要拿到資源,我盡可能全你,算作這七年的賠償。”
“我警告你專注演藝事業,你的經紀人郝麗娜很快就會接到解聘通知,這算是對你的一個警告,除此之外,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希我們雙方不要再來往了。”
賀肆冷眼看,徹底劃清兩人的界限。
他們似乎談甚歡,阮清音默默地盯著,指甲不自覺地嵌進了掌心。
直到林逸遞給一杯昔,“我早該想到的,你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場合。”
阮清音猛地苦笑,搖搖頭,做著手語——【沒什麼。】
伴著妙的華爾-茲音樂,舞池里的男男笑臉洋溢、姿整齊劃一地跳著,燈搖晃。
一曲舞畢,全場燈驟然亮起,臺下掌聲雷鳴,主持人激洋溢道,“讓我們再次以熱烈的掌聲,向這些表演者們致以謝!那有請大家場休息,我們一起等待舞池開獎。”
賀肆的視線越過喬茜,看向右側的席位,阮清音裹白的披肩,無打采的垂著頭。
本就不在意他邊的人是誰,賀肆自嘲地勾起,舉著一旁的香檳要飲下。
“阿肆,你不允許喝酒。”喬茜奪出他的高腳杯,神張。
賀肆垂著眼,懶散地向后靠坐,十指相扣,嘲弄,“我的事什麼時候到你管了?”
他猛地起,轉從另一方向離場,喬茜仍然心有不甘,立即追上去。
可旁人怎會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在別人的視角看來,不過是先前登上熱搜的一對小雙雙退場罷了。
林逸察覺到的緒越發低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白鶯鶯提著禮,一屁坐在了他們旁邊。
“呼…終于等到那個面癱老板走了,好好一個帥哥,整天都臭著一張臉,拽得跟個二萬八五一樣。”白鶯鶯不愧是明星,里罵得不干不凈,還能做好表管理,職業素養還讓罵人的時候遮著,生怕被網友一幀一幀地解讀語。
“你倆這兒氣怎麼有點低呀…嘖,要不是我那個母老虎經紀人攔著,我早就跑過來找你倆玩兒了,說什麼大老板在,別惹到他。”白鶯鶯遮著咕嚕咕嚕地又罵了一堆人。
阮清音被逗笑了,角微微上揚,林逸見了,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可下一刻阮清音又笑不出了,看見阮薇薇挽著渣男陳景的胳膊沖他們走來。
養妹阮薇薇仍然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即便剛才還在大丟人現眼,上穿著帶有紅酒污漬的禮也遮不住神氣十足。
“呀,好巧啊,姐姐。沒想到這種場合你都能混進來,還真是有手段,我小看你了。”阮薇薇一邊開口譏諷,一邊上下打量著一旁的林逸。
上穿著高定品牌的西裝,手上的腕表是積家某一款傳世之作,大概價值在百萬左右,西服針是一枚不起眼的碎鉆紐扣,上面刻著英文字母,似乎是某個家族的徽章。
阮薇薇僅用了幾十秒便迅速判斷出這個男人有一定的財力和背景,氣質渾然天,著一種溫和禮貌的疏離。
心里頓時有一種無名火冒出,阮清音究竟憑什麼?為什麼總能勾搭上優秀又有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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