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肆看得心，故意騰出一只手，自下而上地挲過窈窕有致的線條。

阮清音瘦得沒有一贅，段纖細起伏，后背大片，麗的蝴蝶骨微微突出。

格外敏，隨著男人冰涼的指尖劃過，逐漸僵，汗微微豎起，聽筒里傳來的白鶯鶯哭聲，讓緒越發焦灼，像是被人反復架在火上烤一樣。

賀肆見無于衷，舉止越發過分，從后環住的細腰，俯落了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們耳鬢廝磨了一天一夜，賀肆卻仍然像是喂不飽的野，心里仍然存著將人吃干抹凈的混蛋念頭。

只是，可惜手機里的那個人破壞了這樣好的氣氛，扯著嗓子嚎啕痛哭…

賀肆角下揚，眉眼漆黑，毫不費力地走了握的手機。

阮清音還沒反應過來，手機便到了賀肆手里，想要奪回來，但卻被男人的長臂撈進懷里，賀肆看了一眼，輕聲安道，“我來理。”

阮清音心里著急，卻改變不了當下的局面，慌地比劃著手語——【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我要去找。】

賀肆怎麼會愿意放人，他擰著眉，漆黑的眸子不自覺地落在了纖長的脖頸，往下是平直瘦削的鎖骨、大片的白皙曲線曼妙…

他不自覺地滾了滾結，張口聲音卻啞了大半，“哭什麼？”

賀肆像是變了一個人，語氣冰冷，再不見剛才的溫和耐心，藏匿著幾分不耐煩的怒意。

他話音剛落，對方便停住了哭聲，聽筒里傳來人嚨里抑著的哽咽聲。

“你個王八蛋…”白鶯鶯想罵他卻無從下口，心里的恐懼一點點蔓延放大，“你為什麼在清音邊，你在哪！”

王八蛋？賀肆擰著眉，不可置信地將手機從耳邊拿遠了點，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白鶯鶯。

昨天傍晚在日料店才見過，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星娛旗下藝人。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王八蛋，還是自己員工罵的，好心瞬間一掃而空，剛準備發作怒氣，低頭又對視上阮清音紅紅的眼睛，心里不忍難過。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和聽筒那邊的瘋人講道理，“我同我妻子在一起，哪里有問題？”

妻子？

白鶯鶯收住眼淚，不可置信地舉著手機看了眼，的確是清音的號碼不錯啊。

“你是不是欺負了！阮清音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狗屁老公！”白鶯鶯眼神頓時變得兇惡起來，清了清嗓子準備把他罵得狗淋頭，一旁的經紀人卻坐不住了。

這聲音，怎麼聽著那麼耳？

“白鶯鶯是吧？你經紀人是誰，讓聯系集團徐嘉誠。”賀肆為數不多的耐心早已被消耗殆盡了，他掛了電話，沉地盯著阮清音。

“你在你朋友面前還是單人設？”

阮清音皺著眉，不明白他又是要鬧哪一出，當初再三警告不許自曝份的人是他，白紙黑字和簽了婚前協議書的人也是他，在外人面前故意裝作不認識的人仍然是他。

現在反過來質問？

掙扎著坐起，賀肆卻眼疾手快地搶先一步用手攔住，“去哪，這件事必須解釋清楚。”

阮清音不想和他繼續拉扯，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和力量，抓著他的手腕尖牙利齒地狠狠咬了一口。

“嘶…”賀肆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眼眸里浮起一層難以置信的驚奇，他欺將人住，抬著的下，直直地盯著，非要在這件事上較真，討要一個說法。

【你分明知道的，我們是簽了協議書才結婚的，甲方定的條約，我怎麼可能違背？】阮清音心里有氣，用力比劃著手語，滿臉倔強。

“難怪你的好學長對你殷勤得過分，原來他還以為自己有機會。”賀肆故意拿話激，冷冷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所以，結婚證在你眼里，難不就是一張廢紙？”

阮清音抬眼，長翹的睫輕輕著，眨了眨眼，猛地用力推開他，用被子遮住一覽無余的春，坐在了角落里。

防備的樣子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賀肆的心，昨夜人的主還歷歷在目，主攀住他的脖頸，主笨拙地吻他。

原來只是酒麻痹了，賀肆看著眼前冷淡的人，面容沒有過激的反應，神淡淡。

“阮清音，你和我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為什麼你還是這樣冷淡？像是一塊捂不化的冰。”

阮清音聽到這話，眨了下眼，想要用手語解釋，可又覺得無從說起，無“話”可“說”。

從一開始，他們的關系就是不對等的。

契約關系，賀肆是掌握一切解釋權的甲方，不過是有所求，用假孕渾水魚為了名義上的賀太太。

至于他們之間的親關系，不過是正常的利益置換。

“阮清音，我只問你一句。”賀肆深吸一口氣，使自己盡可能地溫聲細語，不要嚇到。

他心深，修復兩人的關系，但往往事與愿違，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每次親接過后，心的距離都會遠一些。

“我們的這段關系在你心里，究竟算什麼？”賀肆盯著，眼尾微微發紅，的水汽氤氳遮住了他的緒。

阮清音聽到這話一愣，抿著，兩個人不著寸縷的面對面，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你承認協議書嗎？】阮清音鼓起勇氣，比劃手語問他。

“什麼意思？”賀肆漆黑的眼睛盯著。“你為什麼心里只有那份破協議書，阮清音，天底下哪對夫妻是因為一份全是利益的破協議書在一起的？結婚證在你眼里算什麼，廢紙，還是垃圾？”

【如果沒有那封協議書，我想離婚。】

【如果，你承認我們的關系是靠結婚證維系的，不是靠那封協議書維系的，那我也想和其他人一樣，有離婚的自由。】

阮清音冷冷地比劃著手語，賀肆和談，可是他們之間的確是被一份有法律效益的協議書維系的。

他的問題，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賀肆沒了興致，他撈起床尾的襯衫，隨意套在上，“阮清音，你說得對，我們之間確實是用一封協議書維系的，離婚，你做夢，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