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景因為手傷嚴重,住在霍氏醫院中,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慕伶之前來醫院時,幾次都擔心會和上次那樣再次遇到傅弘景,但沒想到卻一直沒有。
所以慕伶覺得自己人品發,次次都能順利避開麻煩。
可沒想到,麻煩之所以被稱為麻煩,就是因為它總在你以為已經一切順利,放松一口氣時找上門。
現在聽著助理幫著傅弘景約人的話,慕伶滿臉的表就是很倒霉,不過助理到底不是傅弘景本人,所以并沒有惡語相向,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我今天要幫朋友辦出院,不好意思沒時間,傅先生那邊就不去了吧。”
慕伶假笑面道:“況且我和傅先生,也還是別見面的比較好。”
“但慕伶小姐,這次我家傅總是有事想對你說的。”助理仿佛早就料到了慕伶會拒絕,他連忙補充說明,神也有幾分焦急:“不需要太久的,慕伶小姐,你就去見見我家傅總吧,他這次的手傷也很嚴重。”
哪怕慕伶不是作為前友,只是作為一個認識了十三年的朋友。
現在這個節骨眼去看一眼,真的也是合合理的。
更何況,助理還是親眼看見傅弘景為慕伶傷的直接見證人,但住院那麼多天了,慕伶幾次來醫院都沒想過去傅弘景的病房一次。
助理真的很為傅弘景心疼。
可聽著助理的話,慕伶卻覺得有些好笑:“傅弘景傷了就想起和我認識十三年,還曾經是我的前男友,但他之前為了霍寄害我,甚至是和霍寄出軌時,怎麼就完全想不到這一些事?”
“況且傅弘景手傷,從頭到尾都和我沒有關系。”
“我既沒有害他,也沒有傷過他,為什麼現在他傷了我就應該去看?難道只是因為他是個男人,我就應該要合合理心疼他嗎?”
雖然慕伶之前對傅弘景的意圖和居心,產生過些許的疑和迷茫。
但從始至終慕伶的態度也很明確,那就是一碼歸一碼。
不是那種自己被的遍鱗傷,可男人傷了一次就立刻心的男花癡。
于是不想再聽助理說下去,電梯又遲遲沒下來,慕伶干脆準備去走安全通道。
可沒想到的是,下一刻,剛剛轉便看見了一道清俊影正站在后,而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助理一直勸說,想方設法希慕伶去見的傅弘景。
或許是已經徹底明白了慕伶外剛的格,也知道本就不會主來見他,傅弘景帶著傷手從病房自己出來。
只是沒想到會聽見那麼多意料之外的話語,傅弘景看著慕伶,金眼鏡后的淺眼眸有些黯然。
“小伶,我沒想過只是一點手傷,就能讓你立刻心心疼我。”
因為傅弘景盡管自傷時,想著是希償還慕伶。
可只是這一點徹心扉,他知道還遠遠不夠。
對此,慕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眉心微蹙看著傅弘景,不得不承認,比起上次的見面,傅弘景真的憔悴了太多。
只見下,明明那麼暖的線落在傅弘景上好像也只有霾,而他一白藍條紋的病號服空空,搭配著被裹得厚厚的手臂,確實有點怪可憐,也和以前慕伶印象中意氣風發的樣子相差甚遠。
助理方才的話中有一句是對的,哪怕慕伶和傅弘景已經沒有男之了,可到底是和這個男人認識了十三年。
所以瞧見他比想象中更落魄頹敗的樣子,慕伶一時之間也不由揪心了一下。
不過不會將這件事表出來,慕伶還是穩定著神,遠遠看著傅弘景道:“傅總的未婚妻,這段時間難道沒好好在邊照顧嗎?”
因為霍寄在傅弘景住院的時間里,為了秀恩,一直在外面傳播傅弘景手傷,是為了和霍修衍打架的流言。
那照理說,霍寄也該好好照顧為傷的傅弘景才對。
可聽著慕伶說起霍寄,傅弘景的憔悴的面容更鐵青了幾分,隨后輕輕扯了扯角:“小伶,我們的聊天里,可以有一次是沒有霍寄的嗎?”
慕伶有些莫名:“但是以前傅先生不是總喜歡提霍寄?也是你,將這個人強行帶進所有故事里的啊。”
“可那時的況很復雜。”
傅弘景忍地攥了手,站在原地的腳步也幾步上前:“小伶,你不要總是這麼對我好不好?哪怕一次,你重新回到以前很關心我的時候好不好?”
“不好。傅先生,我轉離開時,就是一次也不會回頭。”
慕伶搖了搖頭拒絕,并沒有毫猶豫糾結:“況且你也不是這麼嘰嘰歪歪,優寡斷的個,以前你在選擇出軌霍寄,為新歡對我下狠手時,不是很果決干脆的嗎?那才是你的格。”
傅弘景看似深,實則無。
不像霍修衍看似無,實則專。
而傅弘景聞言腳步一滯,站在慕伶面前再無法靠近,因為他知道慕伶說的“下狠手”是什麼意思。
但那時在網上污蔑慕伶是“小三”,在霍家陷害慕伶闖地,還有對慕伶的所有困境都置之不理,并不是傅弘景的初衷,他只是想要故作冷漠,不要讓自己的再為慕伶的催命符。
更重要的是,傅弘景那時是知道慕伶哪怕一點傷,但也一定可以堅持得住,哪怕很痛苦,傅弘景也有信心可以在之后翻盤時,好好將慕伶治愈。
可沒想到,最后他卻和慕伶走到了如此地步。
慕伶不僅一個治愈的機會都不給他。
甚至哪怕他想彌補,也如此疏離。
于是心口抑地呼吸不過來,這一刻傅弘景看著慕伶,只覺得墮了十八層地獄。
助理站在一旁其實也覺得戰戰兢兢,不過他到底不是局中人,還清醒一點,所以他著頭皮咳了咳提醒。
“傅總,你,你這次專門來找慕小姐,不是有件在醫院很重要的發現要告訴慕小姐嗎?不如你現在就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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