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閉上眼睛,掩去眼底的難過,語氣格外平和,“莫北亭,這幾年為了你,我拒絕過很多戲劇本,其中有幾部后來都火了。”
“如果不是因為太在意這段,怕你委屈難過,我的名氣只會比現在更盛,我的事業只會比現在更旺。”
“我曾以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我不該沉溺于這段虛無的,我應該把所有力都投到我的事業中。”
“莫北亭,今天我要徹底割掉這段,從此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以后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害怕雷,也不用在腦海中預設這段被曝后,要如何向我的道歉。”
平靜的闡述著,神格外認真。
聽完這段話,莫北亭徹底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和別人結婚了,你別不要我,不要舍掉這段。”
他毫不懷疑云芷的話,也相信說舍掉立刻就能舍掉。
“你放開我吧,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還有事,要走了。”
在一起這幾年,這是云芷第一次提出分手,態度異常堅定。
“不,你不許走。”他心里著急,眼淚一滴滴往下掉,打的肩頭,哭著祈求,“原諒我行不行?不要走好不好?”
或許人只有在即將失去,或已經失去之時,才能發覺自己有多對方。
擁有時總會產生一種對方已經是自己所有且永遠不會離開的錯覺。
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莫北亭心口就發痛。
整顆心快碎掉了。
準備要離開他之際,他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不舍,才恍然驚覺云芷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云芷從小到大都要強,眼里容不得沙子。
而他搖擺不定的態度,徹底傷了的心。
“莫北亭,你心里還是有齊棠的,我可以接你曾經喜歡過,但不能接一個一輩子都把其他人放在心底的男人。”
“不是的,對不起,我以前是喜歡,但那份早就變了,我現在的是你,我只是可憐,我知道錯了。”
如果這份幫助要以失去云芷為代價,他也不能接。
云芷垂眸反問,“齊棠那麼可憐,你不娶,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不管了,我不要和你分手。”
“可我想和你分手。”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行不行,求你了。”
莫北亭嗓音哽咽著,手臂用力將圈在懷里,眼淚更加洶涌的往下落。
云芷垂著眼瞼,盯著地面,眼底微微波,沉默幾秒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們還是分手吧。”
“不要。”他搖著頭,掉眼淚,將轉過來抱在懷里,捧著的臉親吻,“不分。”
側過臉躲開,神冰冷。
“不分手,我你。”他將人推到墻邊,用力按著親。
云芷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像個沒的機人一樣,只是機械的重復一句話,“我們分手吧。”
一種深深地無力在他心上,莫北亭也像機人一樣,一邊親一邊重復著,“不分,我你。”
兩人僵持著。
過了幾分鐘。
云芷忽然用力推開他,心底怒氣發,平靜的神也裂開,聲音提高三倍,“你都想娶別人了,還說什麼我?”
出食指,用力著他的心口,“你真的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裝著誰嗎?”
“你要是一點都不喜歡齊棠,你會同意娶嗎?”
“你以為結婚是在過家家嗎?今天結明天離?”
“莫北亭,你是打算和齊棠結婚之后,還讓我繼續和你談?”
“那我算什麼?算小三嗎?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一點?”
“你有沒有想過一但事暴,我就是被石錘的小三。而看熱鬧的觀眾本不會管什麼真結婚假結婚,我的對手一定會把這個名頭扣在我上,這會為我永遠難以洗掉的污點。”
“莫北亭,我對你太失了。”
收回手指,眼淚還是沒忍住,像被拽斷線的珠子,一串串滾落。
幾年的終究還是錯付了。
永遠比不過他心里的白月。
云芷頹喪的靠著墻,閉起眼睛,不愿意展眼底的脆弱。
雖然剛才表現得干脆決絕,上說著要徹底切割這段,但是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呢?
是付出過真心的。
心底還是止不住難過。
莫北亭怔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忽然手將拽到懷里,“對不起,是我想的太簡單,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是我做的不夠好。”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不會再參與齊棠的事,不會再讓你失傷心。”
“你給我一個機會,別分手行不行?”
如果再不松口,他打算跪下求了。
好在云芷態度下來,冰冷的神融化一些,想聽的就是那句“不會再參與和齊棠有關的事”。
“莫北亭,記住你說的話,機會只有一次。”
“你原諒我了?不分手了是不是?”
“看你表現。”
他干眼淚,笑著將抱起來轉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云芷垂眸看著他,低聲罵道:“傻兮兮的。”
怪不得總是被人騙。
莫北亭好不容易才挽回他搖搖墜的。
這一個小時的心,真是大起大落。
他徹底清醒過來,也想明白一件事。
齊棠邊朋友親人那麼多,其實也不一定要他來管。
難道離了他,孩子就不生了嗎?
難道沒有他,日子就不過了嗎?
他對齊棠來說,何時充當過這樣重要的角?
他一直都是無關要的存在才對。
經過這一遭,莫北亭腦子清醒許多,心也徹底堅定起來。
過了幾天,齊棠給他發消息,問他考慮的怎麼樣。
【小北,你最近怎麼不來醫院看我?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好難,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莫北亭打算和說清楚:【齊棠,我不能幫你,其實我有朋友,會不高興。】
病房里,收到消息,齊棠神微斂,似乎很意外自己會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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