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二爺”這個稱呼一出現,方知夏先是有些愣住,隨即才反應過來說的是敘白哥。
原來是認識的人。
“周家二爺?”張錦和尤瑟本來并不知道那天送知夏來的人姓甚名誰,但是被禾茗這麼一代指,也就對上號了,“不是知夏的遠房表哥嗎?”
“嘖!遠房表哥?”禾茗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也沒理們二人,直接對著知夏開火,“方知夏,你跟他什麼關系的遠房表哥啊?牽手的那種還是睡覺的那種啊?”
“放屁!”知夏還沒說什麼,張錦先惱了,“你放干凈點!開學報道那天我們看見了,人家倆人清清白白、客客氣氣,這些日子知夏也從沒跟某人似的閑著沒事就往外跑,還夜不歸宿的,怎麼到你里就變這樣不三不四的關系了?”
“又沒說你你激什麼?”禾茗也不跟掰扯,就盯著當事人糾纏,“他們這幫二代們,就喜歡吃新鮮的,我可聽說方知夏跟人家在一起住了一個來月呢!好拿夠了,人家也不稀罕了吧!”
知夏此時已經怒火中燒,但自的格和教養讓沒辦法張罵回去,生生憋得紅了一張臉,見人三分笑的模樣全然冷了下來,上前一步拉住擼起袖子就要跟禾茗battle的張錦,站在禾茗面前十分克制質問,“說話要講證據,要不然就是誹謗,要付法律責任的。”
“敢做不敢當是吧?別人都看見了,而且大家都這麼說,也沒看周敘白澄清啊。”禾茗毫沒把的威脅放在心上,俗話說三人虎,再說如果不是有人看見,誰會把兩個毫不相關的人放在一起講。
“行,你要是咬死這麼說,我就問敘白哥說一聲,咱們報警,免得你平白無故黑人。”知夏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泥人也給出了三分火氣,轉頭一想也不知道和周家識程度如何,拿起手機準備給敘白哥撥過去,讓他拿主意。
禾茗跟周家沒什麼親戚關系,可林芝芝卻是表姨家的表姐,因為二人年齡相仿、家世相當,經常玩在一,巧合的是,還在當初林芝芝發照片的那個群里。
所以,通過照片和表姐的描述完全“圍觀”了機場事件,又親歷了微信群解散事件——相的私下一番八卦,也就得知是周敘白點名要解散的,目的是護著自家姑娘。
因此禾茗發現方知夏是自己舍友時,立刻就跟林家表姐匯報一番,包括后來旁敲側擊得知的家庭狀況等,都在們的小圈子里傳遍了——長相一般,績一般,家庭條件極差,父母雙亡是個孤兒…
這一番了解下來,林芝芝的更是氣不打一來,一個不如自己的孩子,卻偏偏讓周敘白特殊相待,報道都是車接車送、親力親為,簡直就是踩著的臉不算、還踹了幾腳,憋著氣準備找機會給方知夏一個好看。
禾茗知道林家表姐的心思,自然是準備找機會幫忙出個氣,今天正巧是個機會——不管是坐實了騙助學金,還是謠傳被人包養,亦或是同學打架,不管哪個原因都能讓方知夏有得。
可當余瞟見方知夏真拿出手機找到周敘白的聯系方式時,也有點害怕,畢竟圈子里都知道周敘白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法則,雖說不上囂張跋扈,可也不是好相的人,最重要的是,人家也有這資本。
這心里正打鼓想著萬一真鬧大了拿什麼說事的時候,卻發現方知夏要按下撥通鍵的手停了下來,本來就氣的哆嗦的手始終沒有摁下去,瞬間又抖了起來,“怎麼著?你打啊!有本事鬧大了,看誰難堪!”
在一旁干著急張錦恨不得奪過知夏的手機替拔過去,還是尤瑟更沉穩一些,一看就知道知夏不撥通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抓著張錦的手暗暗用勁,讓別沖壞了事。
知夏的確在猶豫,相信敘白哥,這個電話撥出去,他一定會來給自己做主。
但之后呢?
本就決定要跟敘白哥劃清界限,不想讓他對自己的好變自己依賴他的推手。
他的每一次關心、每一句勸,甚至不經意的作,都讓自己沉浸其中,自那天發覺自己心之后,不止一次的幻想也許他也有點喜歡自己呢?但每次幻想之后又對這些想法厭惡得很,自覺這是對敘白哥心善的。
開學這一個星期,敘白哥幾乎每天都在關心開學適應嗎?住著習慣嗎?室友相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呢…甚至比郭叔叔的關心都要頻繁和細致,仿若是親哥哥一樣,好不容易把持自己的心,三四次里只規規矩矩的回復他一次,佯裝自己每日每日很忙的樣子,拒絕了他幾次聚餐的邀請,希借著減見面的頻次來疏離彼此的關系。
何必又要打破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里壁壘呢?
看著面前的禾茗一副勝券在握、洋洋得意的樣子,回頭又接收到張錦和尤瑟關切自己的眼神,第一次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有錯。
“禾茗,我不知道話從哪里傳出來的,但是我跟周敘白不是你說的那種關系。”知夏深吸了一口氣,不打算跟糾纏下去了,語氣堅定的一字一句的強調,“我解釋過了,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沒再理會在場三個人聽見這話的反應,轉出了宿舍。
張錦和尤瑟不忿的瞪了禾茗一眼,也趕忙追了出來,“知夏,你干什麼去?”
“去找院辦的老師,我不申請助學金了。”知夏停住腳步,和一直關心和相信自己的舍友解釋。
“憑…”尤瑟知道張錦一說話就得是“憑什麼”這種無效對話,干脆捂住了的,自己跟知夏通,“可這不就跟變相承認了一樣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知夏沉默了半晌,苦笑了一聲,“沒辦法,我怕們后續接著外下,會打擾到敘白哥。”
過去一個多月真的很激他,以后就不要再給他平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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