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郭思漢是真的震驚,周敘白不由得撇了撇,小舅真不適合從政,心眼不夠多,“您當這地方之前為什麼屢查不止啊,關系都疏通好了,里外勾結著呢。”
郭思漢擔心的繼續發問,“你這次直接送上門沒關系嗎?”
“小舅,你當我傻還是大哥傻啊,晚上給他打的電話都是助理接的,”家里那個雖然路癡、但是腦子里得彎彎繞繞比誰都多,“齊助轉達我哥的意思就是,京城公安變天了,正是需要功績的時候,讓我不用顧慮。”
說罷,還裝作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輕描淡寫的又加了句,“對了!他那個相好的轉業到那里了,聽說職位不低,至能保得住我。”
“閉!”郭思漢聽見“相好”二字,也顧不上頭疼小外甥了,畢竟大外甥…一樣不省心!
周敘白也沒接著刺激他,姑且讓他繼續自欺欺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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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嵐之前已經接到電話,現下見三人安安穩穩的回來了,心也就放進了肚子里。
擔心歸擔心,可越看周敘白越不順眼,孩子大了不好管,只能狠狠地拍了他幾下后背,懶得搭理他。
徑自把一直跟在后面的知夏拉出來一頓呼嚕,“你也跟著折騰一晚上了,了吧,吃口宵夜!”
從公安局出來這一路,知夏就仿佛是個明人一般,一直沒說過話,周敘白起先以為是睡著了,還特意回頭看了幾眼,誰知那丫頭只是一直偏頭看著窗外,仿佛對他們的對話毫不興趣。
“我不吃了!氣都氣飽了!一個兩個的!”都說外甥肖舅,郭思漢覺得是外甥“孝”舅,這倆外甥肯定是早早的想給他披麻戴孝!
文嵐看著老公嘟嘟囔囔的就往樓上臥室走,有點莫名其妙,“怎麼了?”
“哦!”周敘白心笑,也有他告狀的一天,“我小舅不小心知道,大哥那個相好轉業回來了。”
不小心?文嵐瞅著外甥那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他出去的,手打腳踢的就沖著周敘白去了,“肯定是你故意的!就知道氣你小舅!”
勁不大,周敘白假模假樣的嗷嗷,氣的文嵐也沒法下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知夏,你自己吃,不準他吃!”
說罷,趕忙上樓疏導自家老公去了。
“嘿嘿嘿!”周敘白滿臉告狀功的興——周宜年,讓你天天給我告狀!
“知夏,來吃飯!”晚上本來就沒吃東西,又跑起跑后的折騰這麼久,周敘白早就了,也沒理會剛才小舅媽口不對心的懲罰,招呼著知夏一起坐下就開吃。
周敘白邊吃邊慨:舅媽還是疼自己!這些都是自己吃的!
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才發現對面坐著的方知夏連筷子都沒,也不說話,就那麼瞅著桌面,眼神也沒個聚焦。
周敘白后知后覺的發現,這丫頭自他從公安局出來,就沒說過話。
“知夏?”
不應。
“方知夏?”
還是不應。
“小丫頭?”周敘白喊得小心翼翼,這是怎麼了?
聽見這三個字的知夏再也沒忍住,淚唰的便流了下來。
這下周敘白是真慌了,怎麼又哭了!
趕忙放下手里東西,起繞到邊哄著,“大晚上的哭什麼!快別哭了!”
連了好幾張紙往手里塞,知夏左躲右躲就是不接,周敘白不得不按住肩膀把釘在原地,說話也帶了火氣,“有事就說事,你這是做什麼!”
“敘白哥憑什麼指責我不注意安全、不在乎家人啊!你自己都沒有做到啊!”
周敘白被的指責一噎,斟酌了一下,怎麼說才能讓止住哭,“那不一樣,我是男人啊!再說我心里有數,安全措施我都做了。”
“小舅說了,你去曲源村之前,剛在那條山路上出了事故!”知夏不依不饒,說話還帶著哭腔,“你也帶著安全頭盔,可照樣撞到了腦袋,連醫院都要求你要觀察幾天,你明明答應家里不會再晚上出去飆車了。”
周敘白頭更疼了,小舅怎麼什麼都說啊,“那次是意外!你看我騎托這麼多年不也就那一次意外嘛!””
聽見這句話的知夏就仿佛被按下停止的開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剛剛因為生氣和哭泣憋紅的雙頰,眼可見的變白,仿佛失了神一般,整個表都變得有些凄然。
“我父母去世的時候,爸跟我說不要信封建迷信,那是個意外。”知夏吶吶自語,神無助,仿佛突然變了個人,“爸去世的時候,郭叔叔讓我不要多想,那也是個意外。”
“意外…”知夏有點崩潰,黯然失的臉龐上,約出一抹絕,“一而再、再而三,是我…總有麻煩、總有意外,我才是那個意外!就跟們說的似的,都是我的錯!”
說著整個人都進了椅子,雙手抖著在頭部、臉上和脖子不停的上下,沒有規律,力氣還越來越大。
周敘白先是被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砸的愣住,又見一副焦慮且沒有安全的樣子,滿腔充斥著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還沒想好怎麼說,這丫頭竟然手握拳就要朝自己腦袋手,想都沒想,立刻半跪下去將擁在懷中。
知夏因他的作停了一瞬,隨即揮著雙手掙扎起來,周敘白怕揮舞的手磕到桌椅,干脆抓住一齊擁在懷中,用了些力氣,讓彈不得。
“好了!好了!”周敘白拍著的后背,安道,“我錯了!是我錯了!好不好!”
“怎麼會是你的錯,不哭了、不哭了…”
“乖…知夏聽話,不打了好不好…”
周敘白從小到大,哄人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娃娃時期的郭樂,剩下的全都用在懷里的這個孩上。
哭的如此悲傷,沒有聲音,眼淚卻點點滴落在他的肩,燙的他心里作痛。
伴隨著周敘白低聲的勸,不知過了多久,知夏慢慢卸了力道,也漸漸泣出聲,覺自己剛才仿佛是魔怔了一番,聽見“意外”兩個字,不控制的沖向大腦,之后的行為作仿佛是被人控一般。
緩過神來,那個自己掛在心上的人正半跪在面前擁著自己,帶著溫度的手輕輕著背部,用沒有見過的溫耐心的勸著自己。
這一刻,盡管知道敘白哥只是把自己當做妹妹哄著,心里也不自覺的涌出暖流,平深藏心底的傷,不想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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