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夏的一再要求和保證下,周敘白沉思片刻,還是選擇了妥協。
“不過,你要等我的通知,”他之所以答應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怕對方被拒絕之后會背著自己來,“沒有我的消息,你不準和私下見面。”
蔣正佳補充說道,“哪怕是主聯系你的,也不可以!”
畢竟,對于這個“笑笑”是否是認識的“小小”這件事,并沒有百分百的確定。
就算是,也不敢保證心無惡意。
被的惡意,也可以傷人于無形。
知夏點點頭,強按下心中的不安,應承道,“我不會來的。”
怕撞上季家父,三人不敢在酒店門口久留,揚長而去。
大概幾條街的距離之后,周敘白倏地把車停靠在路邊,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后排兩人一驚,以為出了什麼變故。
“沒事,手有點疼,我緩緩。”
今晚是許助理把他們送到酒店的,因為被安排了其他事,并沒有陪同用餐。
周敘白本已想好個代駕送二人回去,誰知知夏突然出現,擾了他的思緒,把這事完全忘在腦后。
方才車一啟,抬手向方向盤時,他才后知后覺想起這件事,可為了早早離開那里,也顧不上疼痛,一直撐到現在才表現出來。
知夏一拍腦門,懊惱不已,“都忘了你手還著傷呢!”
“我緩緩就…”這里離蔣、周兩家所在的別墅區不遠,只要到了那里,自然可以找到司機。
“不行!”聽出他的打算,知夏斬釘截鐵的拒絕,“我們分開兩路,打車回去。”
知道,敘白哥一定又想強撐著,可若再撐下去傷口扯開怎麼辦?
“不行,你一個孩子自己打車回去我不放心!我先送你回去。”
蔣正佳默默翻了個白眼,真是有異沒人,他就沒覺得這話有問題嗎?
“請別算上我,老娘一會還有別的安排,”懶得看這倆人剛和好就上演通俗片段,果斷推開車門,拎著包就下了車,“拜拜了您咧,二位慢慢研究哈!”
稍駐足四周看了下位置,選了一個方向溜達著,順便撥通了這兩日剛悉的電話號碼。
“許助以,我被你老板趕下車了,現在孤零零的站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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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正佳的作太快,被暗暗嘲諷的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瀟灑離開了。
幸好天黑暗,車里也沒開燈,知夏紅的臉被很好的掩飾住了。
沉默幾秒,掏出手機,練地打開網約車件,“回周宅還是公寓?”
“去小舅媽那,”周敘白依然執著著要先把這丫頭送回去,“你…”
打斷了對方的話,學著對方的語氣搶先說出口,“你聽話、你不要鬧、你乖一點…”
選好地址、點擊確認、等待接單,確定司機正在駛來后,才放下手機,把子探到正、副駕駛座之間,語氣帶了幾分撒,“敘白哥,你今天晚上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是有多不放心我啊?”
“我只是擔心你,不是要管控你,”生怕對方多想,周敘白趕忙解釋,迎著對方溫平靜的眼神,聲音越來越小。
知夏從不知道,三年前自己的那番話,在對方心里留下了這麼深刻的記憶,以至于他今晚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要加上這麼一句解釋。
“我沒有覺得你是在管控我,”開口,語氣中沒有半分的不開心,反而帶了幾分的調侃,“我只是想說,這些話像是父親管教孩子的話,不像是男人追求人的話。”
周敘白一怔,想起了他們上午的聊天容。
——方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嗎?
——可以。
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他的心忽然一片,一晚上的張緒全都消散,角蔓延出笑意,“那男人追求人要說的話,是什麼?”
“做什麼問我?”被突然反問的某人,有些難為的別開眼。
“沒辦法,誰讓方小姐剛才那一番話,聽起來就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不得不說,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確自帶天賦,比如拈酸吃醋,“我就撞見過兩次呢!”
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話題,說著說著竟有了幾分理虧,張合著,卻想不到什麼話頂回去。
“車來了!”手機振解救了知夏,打開車門的作多有些慌張,關門的一瞬間,似乎還聽到對方的輕笑。
知夏:……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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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開到郭家門口,知夏本準備自己下車,讓司機師傅直接把人送回去。
可沒想到周敘白卻跟在后面下了車,還一拍車尾,示意對方可以離開。
“這個點,文姨可能已經回屋了,”留意了下時間,提醒了一句,“最近胃口不好,文姨每天都會早早起床做飯,送去療養院。”
周敘白知道外婆最近不舒服的事,也想著這兩天空過去看一眼,只是才知道小舅媽每天做飯送去。
“療養院不是有食堂嗎?”
“是有,但聽說不太和的胃口,”知夏怕對方多想,連忙解釋道,“也覺得太麻煩了,是文姨自己說馬上要開學了,伺候不了幾天老人,也想多盡盡孝心。”
老人家的一日不如一日,誰都不敢保證今晚睡下,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
過了暑期,大家該工作的工作、該上學的上學,每周跑上一、兩次都算多的了。
不管是文嵐,還是樂、知夏,最近跑的都勤,畢竟誰都不想留下憾。
“明天我讓許助理找幾家餐廳打包點飯菜,看外婆更喜歡吃哪家的,到時候讓餐廳定時送三餐。”
雖然但是,他猜想老人家挑剔的也許并不是菜,而是兒孫在前的那份好心。
兩人同時輕嘆出聲,沒再繼續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
“你不進去了?那我給你重新輛車。”
“等等,”周敘白手覆蓋住手機屏幕,“我本來也沒想這個時間進去打擾小舅媽,我下車是有個問題要問你。”
他溫的向知夏,眼睛里仿佛有星辰的。
“方小姐,我可以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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