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皺眉想了一會兒，但沒有答案。

對方究竟是如何確定溫秒是他們的目標這件事，還有待調查。但他的這個猜測卻并非沒有可能，因為從他猜想的這個邏輯出發，是幾乎能夠解釋他們之前尚存的所有疑點的。

“為什麼小艾護士要殺掉作為知者的我，卻要救你？或許就是因為，需要你腦袋里的東西。”

溫秒覺得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小艾護士是被移植人那邊的人，所以才會拼命想要我活。而林護士是賈凌源博士的人，是另外一個被移植人，對他們來說，能不能救活其他人并不重要，重要的信息不能被泄出去……所以們才會在天臺上對理我的方式起爭執？”

南牧聽完補充道，“應該不止這麼簡單。普通的被移植人，只負責花錢，一般不會負責善后的事。他們也不可能時刻養著這麼多幫手，以防萬一。我倒覺得他們很可能就是‘組織’里的人，賈凌源說不定既是‘組織’里的人，又是被移植的人。”

“組織”里的人也有可能生病，溫秒覺得這個猜測合理。

“你想，如果顧之樹被移植的流程是‘組織’的正常流程。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流程至要三個階段：先通過檢確認匹配的目標對象，然后誤導目標對象讓他認為自己生了重病需要手，最后安排目標對象和被移植人同一天手。”

南牧說著，將視線移到溫秒的上，“但你的那次完全不同。先不提徐鐳是如何確定你是符合他要求的目標對象，他走的就完全不是正常的流程。要知道，除了顧之樹是我們在已知他死亡地點的況下，才能誤打誤撞地找到殺人兇手外，其他的人，不管是蘇郁還是招娣，可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狀態！這說明，‘組織’是忌諱警方介這件事的。”

溫秒一顆心忽然跳得厲害，“那你覺得徐鐳他在‘組織’里是什麼份？”

南牧冷笑，“至他肯定不是決策者，否則他不必要自己來做這件事。但他在‘組織’里的地位肯定不低。徐鐳只是生科學家，他可不是醫生，就算他能自主取下他想要的，但移植的整個過程，他肯定還是需要依靠醫生，何況還是腦部，這種度復雜的手。”

是啊，要知道賈凌源的移植手都得請國外的飛刀醫生。徐鐳總歸只是生科學家，即便他厲害到能獨自取下想要的，也不可能自己手給被移植人移植，還保證人活著。來路不明的，他不可能走正規流程去醫院移植，那只能是“組織”里一貫幫他們移植的人。

溫秒喟嘆，“那這個徐鐳看來就是破案的唯一關鍵人了。”

南牧輕笑，“那倒未必，還有一個人也很重要。”

溫秒好奇，“誰？”

“招娣。”

溫秒眼睛一亮，“你聯系到了？”

南牧先點了點頭，然后又搖搖頭，“聯系是聯系到了，只不過聯系的那個人是妹妹。”

說著，將招娣和王盼娣的故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溫秒聽得唏噓，“所以招娣現在可能還活著？和妹妹王盼娣既然都是單線聯系，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去王盼娣？”

南牧點點頭，“可以先找運氣吧。不過按照王盼娣自己說的，他姐在七月之后就沒有再聯系過了，所以即便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得知招娣的下落……不過，先找到人，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溫秒另有憂慮，“不過招娣對待自己妹妹都如此謹慎，只怕王盼娣的邊也未必安全。說不定‘組織’的人為了找到招娣，此刻正埋伏在王盼娣邊監視呢？我們最好不要冒然地和王盼娣接。”

“你說的有道理。”

“你現在可是在‘組織’名單上的人了，最好是別去見……要不這事讓我來。”

南牧冷笑，“求之不得。我就怕他們不來找我呢。”

溫秒惴惴不安，“你可別沖。”

可不想再看到他渾是，躺在地上的模樣，也不想再驗一遍心惶恐不安、備煎熬的那種覺。

南牧一轉頭，就看到溫秒的眼神中出一恐懼，顯然是因為他之前傷的事到了極大的驚嚇。他心頭忽然一，“放心吧，我有分寸。”

溫秒并不輕信，清冷的雙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底滿是固執。

南牧敗下陣來，退了一步，“行，我不去。但是你也不許去，別待會兒他們把你們倆一鍋端了……要麼你找個信得過又適合的人去。”

南牧都松了口，溫秒也沒有什麼不同意的，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又問，“那你把王盼娣的家庭地址和學校寫下來給我，我到時候可以給人……對了，你有的照片嗎？”

溫秒覺得打聽人的話還是招搖了一些，但若是要照片，直接自己去偶遇的話，至能減旁人的注意。

照片，南牧倒是早就有所準備。但他又有些擔心，因為照片和真人可能相差很大……

溫秒奇怪，“為什麼相差很大？不是同一個時期的嗎？”

南牧一邊點頭，一邊將夾在手冊里的一疊照片出來。他準備了所有可能會用到的照片。

他翻了翻照片，從里面出一張，“這個就是王盼娣，但這是在醫院當護士的時候，拍的工作證上撕下來的。”

王盼娣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所以王盼娣家里沒有一張小時候的照片。王盼娣失蹤后，的手機大約也被人理了，所以沒辦法，南牧只能將在醫院的工作證撕下來。所以照片上的人大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但現在的可還只是十多歲的模樣。

與王盼娣相反的是，他帶來的招娣的照片，卻是十多歲時候的照片。

邱子與他們找了們父親鄉下房子里的所有照片，并沒有找到任何關于王盼娣姐妹倆的。倒是在王盼娣的出租房里，發現了一張收藏的王招娣的初中畢業照。大約也是因為家里沒錢拍不起照片，所以作為妹妹只能藏著這麼一張有姐姐的畢業照。

但問題是，這是一張五十多人的合影照，所以王招娣在里面就顯得特別小，放大了就會顯得模糊。而現在的王招娣應該也已經二十出頭了……

就算看過照片，南牧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在看到本人的時候一眼認出來。

南牧說了半天，發現溫秒沒看王盼娣的照片，反而一直著王招娣的照片，而且神奇怪。

南牧問：“怎麼了？”

溫秒抬頭看了看他，又低頭去看照片里的人，好一會兒，才語氣奇怪地說道，“我……好像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