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牧去智慧生科技公司上班。

他帶一些咖啡和致的蛋糕，這還是溫秒幫他準備的。據說都是生很喜歡的東西。

南牧上樓之后，看到梁銘琪正在整理品。

“早啊。”

梁銘琪回頭，看到南牧，笑起來，“你也早點。”

“是啊。”南牧稍微提了一下自己昨天的工作容，然后才問，“你早飯吃了嗎？”

“還沒，打算把東西先放到公司來，然后再下去買呢。”

“那你喜歡吃蛋糕嗎？紐約芝士蛋糕，我早上路過咖啡店買的。”

梁銘琪知道這個蛋糕，樓下的咖啡店不便宜，對于這種上班族當然是沒什麼力，但南牧畢竟是實習生，自己也是過來人，當然知道他們這種實習生，以及剛畢業的學生經濟有多張。

所以本來是想拒絕的。

但南牧又說，“店里搞活，買一送一，正好多了一個，你幫我分擔一下？吃不完扔了也可惜。”

說著，把一份蛋糕和咖啡放到梁銘琪的面前。

“那……多謝了。”梁銘琪以為南牧也是和之前的自己一樣，畢竟是新來的。以前剛職的，也想盡各種理由，送同事一些吃的玩的，借以搞好關系。

南牧回到自己的座位。

實驗室的研究員主要是做實驗，但他因為是新來的，所以還沒有這麼快給他手的機會。

而是安排了一個記錄員的崗位，給了他一堆文檔，需要他輸到電腦里。這對南牧來說并不難，只不過是重復的時間勞罷了。

等他把所有的文檔容都輸差不多的時候，一看時間，居然也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梁銘琪特意從他旁邊的座位經過，“要不要一起吃中飯？就當謝你的早點了。”

南牧正愁沒有機會跟搭話呢，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兩人一起去了公司食堂。食堂的餐食很盛，價格也很實惠，據說是因為公司給了一半的補。

梁銘琪怕南牧放不開點餐，甚至一個勁地給他推薦公司食堂的各種拿手好菜。

最后，南牧端著滿滿當當一大盤菜。

兩人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梁銘琪和南牧說話的時候，南牧故意將話題往賈凌源上帶。

看得出來，梁銘琪確實將賈凌源引以為豪。

南牧只不過開了個頭，之后的大半個小時，幾乎都是梁銘琪在說話，說的都是關于賈凌源過去的一些研究果和社會就。

南牧一心二用的聽完，然后才裝出憾的樣子，“哎，要是我早點來就好了。就能見到傳說中這麼厲害的科學家了。”

對于南牧的夸獎，梁銘琪很是用，安他，“我叔叔完手之后，就日漸好轉了。說不定，過段時間，比如明年，他就能回來工作了呢？到時候，你就能見到啦。”

南牧心里苦笑，明年？明年只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但梁銘琪沒有繼續接這個話茬，南牧只能再接再厲，繼續問其他的，“畢竟是了手，還是要多休息休息的。賈博士在家，都是你嬸嬸照顧的？”

“對啊，不過家里有請了專門的醫護，兩人流照顧，也不算辛苦。而且今年，我叔叔已經好很多了，不需要人如何特意照顧。”

“那就好。”南牧點點頭，恍若不經意地問，“不過一直待在家里，會不會有些無聊？還是要常出去走走，和人聊聊天，也有助于心理的康復呢。”

梁銘琪毫無防備，只當是閑聊，笑道，“他聊天的人多著呢。他之前帶過不研究生，那些人有點不懂的問題都要打個電話去問他……每個禮拜，總有那麼三五個人去他家拜訪他的。”

梁銘琪說著說著，忍不住捂著笑，“我嬸嬸和我說，我叔叔都快被他們煩死了。”

南牧捧場道，“聽起來，像是個有趣的小老頭。”

“那是。”梁銘琪毫不客氣的得意應了。

南牧又借機詢問了一些關于賈凌源的喜好。例如，喜歡吃什麼東西之類？

梁銘琪沒什麼防備，但說完之后，也覺得南牧對叔叔好像關注得過了頭。

“你問這些做什麼？”

“其實……”

南牧“難為的”笑了笑，假裝“坦白”。

“你知道的，我學的就是生專業，以前就經常聽我導師談起過很多次關于賈博士的事。其實，我特別崇拜他，他就像我的偶像一樣。我的夢想，也是為和他一樣的人……所以，我想冒昧地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上門拜訪他一下呢？”

梁銘琪執著筷子的手一頓，抬頭深深地看了南牧一眼。

這一眼，看得南牧的心兀然一，他以為梁銘琪是意識到了什麼。

但實際上，梁銘琪心里想的，卻是和他完全不同的想法。

以前不是沒有見過那些上趕著要去見叔叔的人。

賈凌源在胚胎學這個領域里面，有著卓越的就和非比尋常的地位。再過去，梁銘琪就見過這種人，因為想要走捷徑，所以不在學業、研究技上下功夫，反而企圖想要通過和博叔叔歡心，和叔叔搞好關系，來得到尋常人不能得到的資源，然后一飛沖天。

昨日初見南牧的時候，覺得他一臉正直。當然這其中大概也有因為南牧長了一張帥氣的臉，再加上有A科大研究生的份給他做背書，所以不免對他高看一些。

但現在，梁銘琪想起南牧一整個中午，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到賈凌源上，再想起早上的那杯咖啡和蛋糕，頓時覺得很倒胃口。

僵著臉，興致缺缺地丟下一句，“回頭我幫你問問吧。不過你知道的，他畢竟大病初愈，也不一定愿意見人。萬一拒絕了，你可別在意。”

梁銘琪這話說得生，雖然言語上沒有咬死不可能，但聽這語氣，南牧就知道沒戲。賈凌源是叔叔，上雖然答應了，但到時候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幫忙問過，誰也不知道。

南牧嘆了口氣。

早知道這事就應該讓溫鑫來做……

他好像，把事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