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與追不放的問：“那溫秒是不是很喜歡比這個手勢呢？”

南牧不明白邱子與為什麼會這麼問。事實上，溫秒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擺過這樣的姿勢，除了拍照那次。

不過，一般人也只會沖著鏡頭擺這樣的姿勢吧。

“沒有。”南牧面疑，盯著邱子與問道，“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這不是覺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嗎？”邱子與指著畫上的溫秒，“剛剛我想起來我在哪看到過。”

“在哪兒？”

“溫秒被害案的檔案袋里，當時刑偵科拍攝案發現場，保存證據的那個照片里，溫秒的作，就和這個一模一樣。”

南牧皺起眉頭，覺邱子說的話如同天方夜譚般讓人難以置信。

他了眉心，回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案發現場的照片，可是無論如何回想，也沒想起溫秒有擺出這樣的手勢。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

但現在，他卻不敢肯定，究竟是他以前看的案發現場的照片上沒有這樣的手勢，還是因為穿越之后的后癥導致他忘了一些細節？

按理來說，溫秒如果擺出這樣的怪異姿勢，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才對。可他卻完全沒有記憶……

難道真的是他忘了嗎？

他半信半疑地問：“你確定嗎？”

“當然啦！”邱子與斬釘截鐵，“當時看到那張照片的人都說那個畫面很詭異呢，我也覺得很詭異啊……這麼印象深刻的事，我不可能記錯。肯定有這個作，你要不信，我們現在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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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子與和南牧兩人一起來到公安廳的檔案室。

邱子與打了個電話，申請了檔案室的鑰匙，隨后拿到了與溫秒被害案相關的一疊檔案。

他從檔案袋中取出當時刑偵科拍攝的案發現場照片，將照片遞給南牧的時候，邱子與還有一些擔心，“你不是看到就會暈眩嗎？確定要親自看這些照片嗎？”

南牧堅定地點點頭。

邱子與只能將照片遞給他，里還嘟囔著，“都幫你看過了，明明有。還非要自己看……”

照片上的溫秒和南牧記憶中的模樣沒有什麼分別，只是這一刻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白的連上沾滿了一片片鮮紅的，猶如一朵朵綻放在白上的紅艷的鮮花，麗卻帶著一的凄涼和悲慘。

的腦袋被人殘忍地切開，畫面之腥，讓南牧的心臟在看到的一瞬間產生了陣陣的搐和疼痛，那種疼痛如同一塊巨石，在了他的口，讓他不過氣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咬著牙堅持去看，目地盯在照片上，一秒鐘都不曾離開。

溫秒死亡的地點換到了醫院，但手法和第一次死亡時的手法相似，依舊是被開顱。

看來，這一次手的人，應該是徐鐳。

無邊的沮喪席卷全，南牧到了深深的無力和挫敗。他無數次回到過去，都想要改變溫秒被殺的命運，卻次次無疾而終。

上一次，他好歹改變了溫秒的被害方式，可這一次……

又回到了原點。

看著臉蒼白的南牧，邱子與抬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南牧打起神，幾乎觀察起照片來。

溫秒的左手確實擺了一個剪刀手的模樣。但和畫上的不同，的左手垂放在的一側，顯得格外寂寥。不像畫上的，充滿朝氣，仿佛永遠都充滿了無盡的力量和希。

溫秒，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比出這樣的姿勢呢？

南牧死死地盯著溫秒左手，似乎想要從中得到一些啟示。

他忽然想起溫秒和他說的話。

“南牧，期待十年后再見。”

“相信我。我不會白白送死，我保證自己會謹慎地做任何一個決定。”

一道金仿佛從腦海里閃過。

他想起，之前為了保護程嘉敏的時候，他曾經讓溫秒去過他的休息室。

那麼，溫秒會不會已經見過這幅畫了？擺出與畫中一模一樣的姿勢，會不會是想要借由這個姿勢，告訴他什麼？

南牧猛然轉，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你去哪呀？”南牧的作嚇了邱子與一跳，他想追上去，又不得不先將照片和資料裝回檔案袋里，然后將檔案袋丟給檔案室的管理人。

“幫我放一下，謝謝啊。”

他一邊喊著，一邊追著南牧的背影，風一般地離開了公安廳。

公安廳里忙著走來走去的警察們，看到他風風火火的模樣，忍不住調侃起來。

“這小邱！風風火火的，把公安廳當他們駐點呢。”

“邱隊長就這樣的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因為溫棠棠的事，他們隊都快急上火了。”

……

南牧和邱子與，兩人又一路返回到公寓，盯著那畫架上的畫，企圖從上面得到一些啟示。

然而，兩人從下午一直看到晚上，仍然沒有毫的頭緒。兩人一開始充滿希和激的眼神，都逐漸變得困和迷茫起來。

會是什麼意思呢？

邱子與自己腸轆轆的肚子，轉過頭看了南牧一眼。

為了找出藏在畫中的，從下午回到公寓開始，南牧就一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苦思冥想，仿佛一座雕塑般一不，他那沉穩的思考狀態堪比著名的思考者雕像。

邱子與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換了個坐姿，嘆道，“百思不得其解啊——”

一直對邱子與的作視若無睹的南牧，終于難得地分了一個眼神給他，“你要是了，就先去吃。”

邱子與聞言作一頓。

他是真了，但被南牧這麼一點，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坐在原地扭扭了一會兒，頗有些蓋彌彰的說話，“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姿勢不是溫秒擺的，而是徐鐳擺出來的呢？”

徐鐳？

南牧冷笑了一聲，“不可能。徐鐳為什麼要擺出這樣的姿勢？會在案發現場留下死亡信息的，一般都是想要顯擺自己的殺人能力，或者是故意挑釁警方。那徐鐳不是那種人，他殺害溫秒的最終目的，并不是為了滿足他心的殺人。他和那些殺人的不同，他想要的，只是溫秒腦袋里的東西。”

“也是。”邱子與認同地點頭，“他沒有必要在殺人之后還擺出這樣的姿勢，更不可能挑釁警方。”

所以，這一定是溫秒自己比出的手勢。

但，為什麼會在死亡之前，擺出這樣的手勢呢？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留下的死亡信息？

夜風輕輕吹過，畫架上的畫在微風中輕輕擺，那手勢顯得更加神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