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間,江疏月按照指示牌找到衛生間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走道,壁燈上是昏黃燈,人影拉長。
走到盡頭,右轉之后便是一段小路,走上去就是衛生間。
江疏月繞了好一通,心里吐槽什麼設計,腦回路怪怪的。
上完廁所出來,走出衛生間,在小路看到一對男,男人中等高,穿著西服顯得臃腫,那只手握在人的腰上,人低著頭看不清臉,似乎意識并不清醒。
江疏月皺起眉頭,在猶豫要不要幫個忙,或許人并不是主讓他扶的。
正思考著,略過兩人的,人倏地抬起頭,雙眸閉,顯然是喝多了,作還有些掙扎。
江疏月一下子認清人是誰,南欣姐怎麼喝得這麼醉,邊的男人怎麼看都不是好人,必須出手幫忙。
疾步追上往前走的兩人,攔住男人的步伐,趁其不備用力拉住南欣的手臂,將往這邊拉。
南欣靠在上,一個年的重量幾乎全部在上,有些吃不消,依舊強撐著。
一套作下來,江疏月又對著中年男人,臉神肅,厲聲道:“你想干什麼?”
之后又低頭輕聲問南欣:“南欣姐,聽得到我說話嗎?”
南欣自然回答不了,閉著眼睛像是睡著過去。
中年男人橫眉豎眼,懷里的人兒不分青紅皂白被搶走,他自然生氣,語氣不善:“我勸你多管閑事,否則……”
話到邊,他的眼神從上略過,轉換話,瞇瞇道:“再多一個,哥也能解決。”
江疏月胃里翻江倒海,惡心至極,指尖在抖:“滾,垃圾。”
“這條小路上還有監控,你做什麼都會被錄下來,小心自己后半輩子!”
這種口頭上的威脅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中年男人越想越有滋味,向兩個人近,眼睛瞇起來:“一個小小監控,等哥完事了,隨隨便便解決。”
江疏月保持鎮定自若,單手摟著南欣的腰,一只手把住南欣的手環上的肩膀,一直往后退,這個時候偏偏沒什麼人來上廁所。
想也正常,包間都會有單獨衛生間,本是想著出來散散步,才去公共衛生間。
中年男人大概也想到這個,才拉著南欣往公共衛生間來。
無路可退,江疏月從兜里拿出手機,眼疾手快砸向男人的臉,正對那雙惡心的鼠眼。
男人尖一聲,里咒罵著,捂住眼睛。
趁他一個不防備,用盡全力拖著南欣走進衛生間,隨便找一個廁所進去,由于生理害怕,的手抖著鎖上門。
門外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聲喊了一聲:“臭婊子,你找死!”
他開始踹門,邊踹邊罵一些不堪耳的話連踹幾下,巨大的聲響震穿耳,江疏月單手捂著耳朵,另一只手捂住南欣的,將往懷里帶。
又問:“南欣姐,你有意識嗎?”
南欣能知外界的靜,但沒辦法反抗,全無力癱。
過了幾分鐘,門外安靜下來,江疏月才緩緩松了口氣,正想著他們什麼時候才到,見義勇為前,自然給自己留后路,已經拿手機給商寂發了信息。
正以為中年男人已經放棄,通過廁所門的隙,江疏月猛然看到他的一只眼睛,眸底滿是險,不懷好意地笑著,心慌從心尖直沖腦神經,汗聳立。
“小,別以為躲在里面我就拿你沒辦法,這里是我的地盤,想睡什麼人睡不到。”
江疏月不敢呼吸,兩只手都在抖,死死抿著。
從包間到公共廁所只有五分鐘的時間,抱南欣,相信他們會及時趕到。
中年男人怒罵幾句又離開,大概是去找工開門,衛生間安靜下來,每一分一秒都讓覺得煎熬。
倏地,衛生間外傳來腳步聲,江疏月整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視線落在門的開關上,呼吸滯住。
“江疏月,你在哪兒?”
聽到悉的聲音,江疏月瞬間泄了氣,有種如釋重負的覺,主打開廁所的門,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與商寂對視,琥珀瞳孔模糊起來。
沒有忘記正事:“南欣姐好像被喂了什麼藥,一直沒有意識,不醒。”
落后一步的江肅瞧見這一幕臉沉下來,快商寂一步將妹妹懷里的人抱起,嗓音聽不清緒:“我照顧,你照顧月月。”
商寂想說一句廢話,他自然是照顧自己妻子,還沒來得及回答,江肅已經抱著人走出衛生間。
江疏月著哥哥快步離開的背影,心里甚至還能空想著,哥哥果然面冷心熱,和南欣姐沒有矛盾的。
衛生間只剩下兩人,商寂走上前拉住的手,覺到在抖的指尖,將人攔腰抱起,低聲問:“害怕怎麼不說?”
其實江疏月以為自己并不害怕,實際上的反應告訴,還是怕的。
慢半拍:“…我害怕。”
后知后覺的勁兒上來,江疏月閉上眼睛全是中年男人那只門里的眼睛,似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我害怕。”眼圈紅了,抱他的脖頸,又重復一次。
聽著生的呢喃,商寂眼神瞬間狠厲,剛走出衛生間,會所老板迎上來:“商總……”
“十分鐘。”
商寂漆黑的瞳孔深如寒潭,只留下三個字,不容置辯的語氣,不怒而威的氣勢,是作為上位者的姿態,
老板不敢耽誤,立即派人去找,商總傳聞中的雷霆手段,不近人可不是虛的。
……
會客室。
江疏月捧著一杯溫水喝著,旁邊坐著模樣俊朗的男人,他正握著的另一只手安,如果不是有人在,他真想把人抱在懷里。
卡在九分五十二秒,老板將中年男人連滾帶爬地拉到商寂跟前,低眉順眼道:“找到了,商總。”
會客室站滿保鏢,是商寂的保鏢,商寂掃他一眼,角勾起一個弧度,笑容涼薄,看中年男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獵,靜待狩獵者置。
中年男人心涌起一恐懼,無法抗拒的心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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