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江疏月被師兄邀請去他任職的學校聽一場關于古代文學的講座,他是主講人。
看了一下主題,恰好是興趣的一個文學時期,時間也合適,欣然同意。
前一天晚上,在書房跟商寂談起這個事,男人表示了解點頭,稍加思索:“有空的話,我們請他吃個飯?”
他對上次對他的誤解表示抱歉,又謝他對自己妻子的幫助。
江疏月抿笑一下,抬眸看他:“不吃醋了?”
知道人在調侃他,商寂態度從容:“上次誤會,是我狹隘。”
“知道就好。”拿著手機敲敲打打,“我問一下師兄。”
這件事算是被揭過去。
江疏月得到肯定的答案,又轉過頭問他:“講座在下午,結束大概是在六點左右,那時候你有空嗎?”
商寂點頭:“我是老板,隨時有空。”
江疏月:“……”
夜晚兩人洗漱好躺下,商寂練將手掌放在的小腹,將溫度過的布料傳給:“還疼嗎?”
江疏月這幾天生理期,可能這些天喝冰的太多,推遲接近一個星期,剛來經期那兩天簡直痛不生,在他懷里哼哼唧唧地低,又翻來覆去睡不著。
商寂又生氣又心疼,也只能無奈地哄著,把緩解痛經的措施做好,冷臉好幾天。
最讓江疏月覺得理虧的是,他一邊冷臉,一邊把艾草蛋耐心地喂吃。
思及此,江疏月將他抱得更一些:“不疼了。”
“以后我盯著你,喝冰的。”
這對江疏月來說是個噩耗,很喜歡冰飲料,平時喝點小酒也是無冰不歡,語氣帶著點撒:“老公,我不行。”
他很無:“撒也沒用。”
江疏月抿了抿:“好吧,那你也不能煙,別以為我不知道,偶爾你都會上幾,只是不在家,不在我跟前,現在一都不能,我送你的打火機,只能用來玩,不能用來點煙。”
商寂利落答應:“行。”
威脅:“別讓我聞到一點煙味。”
“好。”
煙對他來說沒有癮,戒掉也輕輕松松。
見這個對他沒用,江疏月沉重地嘆了口氣,整個人都蔫下來。
他一下的腦袋:“就這麼喜歡喝冰的?”
“可能已經養習慣,一時之間很難戒掉。”
“那就慢慢來,先從一周只能喝一杯開始。”
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江疏月點頭答應,抬頭親一下他,之后乖乖地抱著他睡覺。
商寂忍住全的躁火,平復好一陣才能安然睡。
第二天下午,江疏月早上起得早,學習一上午,下午簡單收拾自己,換上一件檸檬黃長紗,方領設計,出凹凸有致的鎖骨,那截脖頸白皙,收腰,腰線流暢,長發半扎起,溫不失氣質。
沒有化妝,只涂防曬,又上口紅增添氣,本皮白,五標致,日常出門完全可以。
坐上司機的車,接到商寂的電話:“出門了?”
“剛剛坐上車,你可以晚點過來,講座要好久,你不會興趣的。”
文學確實是商寂的短門,他對于長篇文字的態度,取決于其對他的重要,不重要他甚至不會翻開。
可這是擅長的領域,他也想跟著了解一下,沒跟說,這邊還有點收尾的事,他打算解決好就過去。
到學校,江疏月沒讓車開進去,太張揚,自己徒步走進去,正好可以校園風氣,或許不久之后,也會是一名學生。
一路上,找同學問路找到講座地點,剛到就接到師兄的電話:“還沒到嗎?”
“到門口了。”
于修竹那邊傳來腳步聲:“我去找你吧,給你安排了個好位置。”
江疏月淺笑一聲:“師妹的待遇嗎?”
“不一定,或許還是同行。”他說話一本正經,“我還是很期待師妹可以重新回到文學研究的道路上。”
于修竹并不是一個吹捧的人,他說的話大多發自心。
江疏月謝師兄,笑著回應:“大概會有這麼一天,我也很期待。”
掛斷電話,站在原地等待師兄來接,同時花心思去思考,自己以后的職業規劃。
如果全心投文學研究,那麼自的工作又將如何繼續進行下去。
其實很難兩全,舍棄其中一個,或許是結局。
和于修竹面,帶著進場館,里面烏泱泱坐滿人,他給安排到一個較靠前的位置,旁邊坐著的大概都是文學院的一些講師或者教授。
江疏月頓時有些如坐針氈,覺得自己還不夠格坐在這里。
于修竹讓安心,坐哪都一樣,學流沒有份高低之分。
大概十幾分鐘過去,講座也開始了,于修竹一直研究的是魏晉南北朝至隋唐的文學,以詩歌為名,今天講座的主題是——南朝宮詩中化傾向與唐代對的深度挖掘對比。
講座大概一個多小時,于修竹在臺上侃侃而談,對于文學他是認真的,臺下不同學都是對講座興趣,過來認真聽講的,做筆記的不在數,其中包括江疏月。
對于屏幕上一行字:“南朝——作為被觀賞的客”,江疏月在本子上認真寫下,之后又在旁邊打下一個疑問號。
很快就到互環節,對講座有疑問可以提出來,施施然舉手。
由于坐得比較前面,于修竹的學生很快就注意到,并將話筒遞給。
江疏月站起先鞠個躬,隨即才提出自己的疑問:“于老師下午好,您剛剛說,南朝詩歌中所現的,一般作為被觀賞的客,的投,也較空化,那麼除了基于一定的文本研究,您還有別的支撐材料嗎?”
于修竹著師妹認真嚴肅的神,大方一笑,解答的疑。
兩人流起文學問題和大學時候一樣,討論過程不斷否認又肯定,取最合理的答案。
會場所有人的目都落在兩人上,也有不同學將知識記下筆記,更有同學錄視頻,像一場辯論賽,實在彩。
早在江疏月站起之時,商寂已經到達場館,就站在側門,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著人大方自信流問題的模樣,仿佛就應該吃這碗飯。
他長玉立于門邊,都沒想往里走,拿出手機給錄視頻,看著鏡頭里的,也在看著現實中的,不一樣的,閃閃發的。
后有幾個學生進來,看見男人在錄視頻,又覺得他長相卓越,氣質不凡,想和他搭話,隨意一問:“先生認識臺下那個小姐?”
對于這些不相識的人,商寂一般是不搭理的,如今倒是有心思答上一句:“嗯,我妻子。”
們捂著笑:“你們很般配哎。”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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