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聽著他的話，思維七零八落，說什麼都點頭應下來。

頭頂的燈沒有關，影落在他肩上，俯時眼底的深暗和背后的明織。沈徽林出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白皙的指尖進他的短發里，輕。

項明崢抬頭，見一直看著自己，一雙眼睛潤又。

之前做這些事的時候，很這樣看著他。

他嗓音沉啞，“今天敢看了？”

沈徽林偏了一點頭，反駁：“什麼時候不敢？”

“是嗎。”他低聲說了一句，手臂穿過的肩膀，將人攬了起來，“那仔細看看。”

沈徽林的視線里是晃的燈影，臥室房門毫無規則的紋理，鼻息間是他上洗完澡之后清冽的沐浴味道。

抱住了他，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要說的話化了破碎的尾音。

覺得這樣不太方便，他又將了下去。

沈徽林躺在下方瞧他，一張清冷的臉上顯出幾分，有些困道：“你怎麼不說話呢，別人就說話。”

項明崢扯扯角，眼底又是沉的，“別人？”

沈徽林調整著呼吸，說電腦之前被病毒侵，頁面跳出來一些兒不宜的東西。

項明崢眉梢微揚，“需要我夸你得好聽？”

黑發纏繞在肩頭，白與黑形了明顯的對比。沈徽林鼻尖過他的脖頸，搖頭。想起什麼，說：“那些一點兒也不好看。”

項明崢漫不經心的劃著圈，語氣徐徐的，問看到了什麼不喜歡。

沈徽林還沒缺心眼到給他復述，抿著不說話了。

……

……

項明崢在上，過了幾秒，手撐著床起，沈徽林抱住了他，“不要。”

他拉住了的手，嗓音沉沉的， “不要什麼？”

“不要走，”沈徽林說：“再抱一會兒。”

項明崢將抱去了浴室，裹著一條毯子被放到洗手臺上。

這是一個方便發力的高度。

毯子向后，接到大理石，被冰了一下，往前。

項明崢扶住了，鬢邊青筋凸顯，低聲說了一個臟字。

-

沈徽林不清楚自己昨晚幾點睡的，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十二點。

項明崢走了進來，見醒了，告訴下午兩點的機票。原本是一點鐘飛三亞，但沈徽林一直沒醒，又改簽了一次。

沈徽林看了一眼時間，有些慌的掀開被子往浴室跑，“······來不及了。”

項明崢靠在浴室門邊，見手忙腳的洗漱，不催促也不安。來不及可以再改簽，他沒那麼強的秩序和時間觀念。

沈徽林和他不同，做事井井有條，出行前會準備想好行程，安排好時間。

但和項明崢在一起，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沈徽林有些忙的以最快的時間收拾好自己，跟著他出發去了機場。

飛行途中又睡了一覺，直到落地才醒過來。

但可能昨晚太累，也可能從青海回來后一時適應不了氣候，大腦昏昏沉沉，戴著墨鏡遮擋沒睡醒時有些憔悴得臉，被項明崢牽著走出了機場。

外面已經有人等著，接過他們的行李放到車上。

車窗降了下來，沈徽林抱著外套坐在后座，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棕櫚，午后的熾烈、海風很輕。

沈徽林收回視線，看向側的項明崢，他到哪里都這樣，大多數時間安靜坐著或百無聊賴的翻手機，對周圍的一切興致缺缺。

察覺到沈徽林的視線，項明崢抬眸，看到下出的脖頸，目一停，單手扣的扣。

沈徽林握住了他的手腕，擋了一下，“熱。”

外面是二十多度的天。

項明崢停住，側靠近了，提醒：“有印。”

扣上了扣，項明崢讓司機調低了車里的溫度。

回到酒店。

沈徽林站在床邊，看玻璃另一側的游魚，型很大的魚游過來時，遮擋住了淡藍影，向后退了幾步。

項明崢在外間接電話，不知道在談什麼事，眉心微蹙，心顯然不太好。

沈徽林遠離了海景房那側墻壁，繞到了另一側站著。

幾分鐘后，項明崢打完了電話，進去時看到的樣子，“躲那麼遠做什麼？”

沈徽林移步到了他邊，“我們晚上住這兒？”

“嗯。”

沈徽林猶豫了一會兒，“能不能換個地方？”

攥著項明崢的袖子，說：“我有點兒怕魚。”

項明崢問：“怕魚？”

沈徽林點頭，拉著他從臥室出去，“小時候我爸帶我去海洋館，周圍的小孩兒都興到尖，我嚇到尖。”

項明崢說：“就住這里。”

“為什麼？”沈徽林有點懵。

“你害怕的樣子，”他停頓了一下，帶了幾分薄笑，“好玩兒。”

聽到他這種惡趣味，又看到他的笑，沈徽林抬手攬他的脖子想報復一下，沒站穩，帶著他一起摔進了沙發。

被重重的住，沈徽林幾乎不上氣，又莫名笑出了聲。

項明崢沒立即起來，看著眉眼間的笑意，抬手將臉側的頭發弄到一邊，“喜歡這里嗎？”

沈徽林說：“喜歡。”

項明崢緩聲道：“那多待一段時間。”

知道他這是隨口哄人的話，他來這里應該是有事。沈徽林抓住他的外套，抬起頭，主親了他一下。

比起他那樣目的很強的、激烈的，這樣的獻吻顯得過于純澈。

迎上項明崢漆黑的眸子，有些難為，學著他平時的樣子，抬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他經常在快到臨界點的時候捂住的口鼻，難以呼吸的那幾秒，窒息和難耐一同到來。

短暫離開，又環住了他的脖子，沒什麼技巧的吻上了他的。

項明崢起來一些，攬著的肩膀將帶到前，帶了幾分沉冷說：“等會兒要出門，別招人。”

沈徽林從已經頂到小腹的地方移開，笑意溫，“你什麼時候走？那我去換房間了。”

項明崢將人拉了回來。

沈徽林說：“還有點兒痛。”

項明崢熱的覺退散了一些，“一起去，房間回來再換。”

如果知道那晚會見齊悅，沈徽林想，也許不會答應項明崢。

不清醒的做夢，有時也是一種仁慈。

換了服，項明崢領出門，坐在車上的時候說要去參加一個品牌秀，合作公司邀請，他得去個面。

天轉暗，夜里亮起燈，外面的溫度降了一些，沈徽林子外面裹著一條披肩，頭發挽了起來，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項明崢讓把披肩裹好，不然又會出鎖骨下的痕跡。

秀場在一棟藝大樓，布置，一樓都是各的珠寶展品，穿著講究的人在其間觀看穿梭。

有人認出了項明崢，走過來和他打招呼，又邀請他去外面坐一會兒。

天場地放著幾組桌椅，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閑散談笑，T臺上不斷有模特走來，展示最新款的珠寶和服裝。

沈徽林跟著項明崢過去，桌上坐著四個人，都是很年輕的陌生面孔。

真正看秀的人很，一坐下，他們主和項明崢攀談，說起這場大秀，問華耀是不是有進奢侈品市場的打算。

項明崢在這種場合一向滴水不，放出幾條似是而非的消息。拿了一杯飲品遞給沈徽林，沈徽林接過，遞到邊喝了一口，輕聲告訴他“太酸了”。

項明崢垂眸又將杯子拿過來放到一邊，招了侍應生過去，拿了別的飲品，讓再嘗嘗。

沈徽林喝了一點，湊近項明崢，剛要告訴他這杯好喝，視線里出現兩個人。

唐世寧拿著酒杯走了過來，邊跟著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