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門鎖已經被換掉了,“你把我的門撬壞了?”
項明崢兩指夾住七七臉,了一下,淡聲說:“沒有。”
撬門是一時興起,在給沈徽林打電話之前,項明崢看到門口掉了一張名片。按著名片上的電話聯系了人,那人拿著工輕輕松松打開了門,用時不過幾秒。
看毫無防備心,項明崢說:“這種門鎖不換掉,等心懷不軌的人上門嗎?”
沈徽林說:“已經有人上門了。”
項明崢微瞇了一下眼睛,看著角那點招人的笑意,神中多了幾分涼薄風流。
俯低頭,氣息錯還沒到,懷里驟然先多了一個孩子。
“陪玩一會兒,我還要收拾東西。”
項明崢尚未說話,沈徽林已經推著旁的行李箱回了臥室。他看著的背影,舌尖抵了一下角。
低頭和滿臉好奇的七七對上視線,抱著走到客廳的玩區,“羊長什麼樣子?”
臥室的門半開著,沈徽林聽到清冷的聲線詢問:“白······還有呢?”
整理完東西,沈徽林聽到他們相融洽,沒著急出去。沒有阿姨幫忙,這幾天帶的確實有點兒累了,項明崢也需要消耗一下力。
沈徽林靠在床邊回了幾條工作信息,正要按掉手機,姜琦的信息跳了出來。
姜琦問最近有沒有聯系江閔。
沈徽林說最近沒聯系,半個月前打過電話。
沈徽林問:怎麼了?
姜琦回:真是夠怪的,他上次是要找我拿個證明材料,剛才打電話又沒人接。
沈徽林說,可能出訪去了。在偏僻地區采訪,接不到電話是常事。
姜琦沒再說什麼,讓早點休息。
早點休息必然不可能,沈徽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臥室的床上已經有人。
“睡著了?”沈徽林走過來,俯去看,七七攥著絨玩睡得很。
項明崢“嗯”了一聲,拿著床頭柜上的藥瓶在看,都是一些助眠藥。
將藥瓶放了回去,他空開位置讓沈徽林上床,在躺下后攬過了的腰,“吃多了會產生依賴。”
沈徽林抬手扯了一下薄被,給七七蓋好,說:“不會,我偶爾吃。”
前段時間力過大,眠多夢,需要借助藥睡。
項明崢問:“今晚睡得著嗎?”
他手指住了沈徽林的肩帶,像是要往上提,又像是更想掉。他自后虛攬著,問需不需要用別的方式助眠?
聲線低冷,讓人分不清是調侃還是調。
被忽輕忽重的,暑天熱意難耐,屋外刮過的風形了一陣陣無法抵擋的熱浪。
“項明崢······”微張著,嚨發干,吞好幾次才握住了他作的手。
項明崢低頭,鼻尖過的肩膀,細細在泛著淺淡沐浴的白皙后背細細啄吻,變得黏著,牙齒輕咬著細膩的皮。
沈徽林側去看他,“不行的。”
聲音又又低,“七七會醒。”
項明崢的作沒有停,抬眸視線錯,就著回頭的姿勢,和纏吻在一起。
一吻結束,沈徽林呼吸未定,提醒他說:“真的會醒。”
話音剛落,七七小翻了一下,聲氣了一聲“媽媽”。
懵懵的坐了起來,著眼睛說要喝水。
靠在沈徽林懷里,抱著大肚杯咕嘟咕嘟喝了好一會兒,仰頭說:“媽媽,有小羊。”
沈徽林糾正:“那不是羊,是貓。”
項明崢靠在床邊,看沈徽林聊天哄孩子。接過杯子放到一邊,停頓片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離開時抓起了桌上的煙和打火機。
臥室的門打開又關上,七七打著哈欠眼睛都睜不開了,沈徽林讓躺下,輕輕拍著哄睡。
寶寶很快又睡著了,沈徽林卻越來越清醒。
側的手機屏幕亮了,拿過還未解鎖,就看到項明崢發的兩個字:“出來”
沈徽林回:我睡覺了。
過了幾秒,他回:是嗎,那是誰在發信息?
他存心找話里的歧義。
沈徽林:可能是鬼。
項明崢站在臺上,低頭看信息,笑了一下。說客廳有些涼,讓送條毯子出來。
沈徽林按掉手機,二三十度的室溫,可能就“鬼”會覺得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拿著薄毯出了臥室。
客廳沒有開燈,線昏暗,他坐在沙發里低頭翻手機。
沈徽林將薄毯遞給,他沒接東西,抬手握住了的手腕,將人拉進懷里。
穿了一件質地的睡,睡很容易留下褶皺。沙發的高度實在不適,怎麼弄都不順不順手,他攬著人繞到沙發后面,沈徽林的手臂撐著靠背。
細白的手指忽而用力,皮質沙發表面太,什麼都抓不住。
沈徽林恍惚想,這條毯子送的時間未免太久了。
被重新抱到懷里時,問:“項明崢,你平時吃那麼,怎麼力氣那麼多?”
詢問中的疲憊和不解太過明顯,項明崢手按了一下的頭,說:“天生的。”
他說話沒個正形,沈徽林推開他,就要起。
項明崢目落在的前,隨意問:“項鏈怎麼沒戴?”
他送過不東西,只有那條黑的隕石項鏈,一直戴著。
沈徽林順著他的目低頭看,抓過服擋了一下乍現的春,又將皺皺的睡往上套,只說:“也不能天天戴。”
察覺到反應,閉了閉眼,“······你先出去。”
項明崢說,就這樣睡。
沈徽林沒有跟著他胡鬧,扶著他的肩膀起,洗了澡回臥室陪七七。
項明崢沒有回去,就睡在客廳的沙發里。
他這次留在申市時間比以往要長,不知道哪里來的空閑和假期,待了將近四天。
“微”聘請的職業經理人還沒有到崗,那幾天沈徽林每天都要去公司開會理事,早出晚歸照顧不到七七,就將小孩兒丟給看起來過分清閑的項明崢。
一天回家很早,和項明崢一起帶著七七去超市買東西。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公共空間,他們也和普通的一家三口沒什麼區別。
返回北京的那天晚上,沈徽林半夜醒來,發現項明崢還沒睡。
他見醒了,抬手了睡眼惺忪的臉。
沈徽林問:“怎麼了?”
項明崢微闔著眼,聲音沉啞,問想不想去海南玩兒一趟,他要去那邊出個短差。
沈徽林搖頭,這次出去太累了,短期不想再出門。何況病毒又有反撲的趨勢。
項明崢手指下移,空空的脖頸。
那年的秋天到來之前,沈徽林覺得這種平靜的日子會持續一段時間,以為和項明崢會這樣相安無事的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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