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優寡斷的格,尤其擅長快刀斬麻,什麽事都不例外。
這次出手,曾經的事,不論好壞,在他這裏,已經徹底了結了。
他和溫禾安現在頂了天,就是合作關系。
能配合,那最好,要不配合,就自尋出路去,看看還有誰能頂得下溫家和王庭的力保。
“我在此地有府宅,你進去收拾一下,換裳。”
陸嶼然視線從那件與臉格外不搭的厚重棉上略過,修長指骨隨意點了點左街深若若現的宅院:“晚上跟我出去見畫師。”
溫禾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有些遲疑,走近一點低聲問:“塘沽計劃的線索指向這?城裏?”
“在外島。”陸嶼然言簡意賅,態度不溫不淡:“這兩天先住城裏,等個人。”
像困擾許久的難題終于得到抑制與解決,這位帝嗣渾清爽,恢複到了能夠通的狀態。
至現在看上去,
心還算穩定。
溫禾安站在原地想了想,考慮到之後隊伍的和諧關系,覺得還是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擔心昔日的事被隊伍裏另外一個豎著耳朵滿臉高深莫測的商淮聽見,離陸嶼然更近了些,斟酌著開口:“陸嶼然。”
陸嶼然垂眼看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示意說。
低聲音說:“三年前,咱們固然有相互利用,逢場作戲的時候,但我非得已洩出去的東西都是虛晃一槍,以你的修為與狀態,他們本傷不了你。”
話音落下,便剩死一般的寂靜。
相互利用。
陸嶼然靜靜看著,角弧度平直,明明原本還皺著的眉舒展開,眼神卻冷如堆雪,也沒開口說話的意思。
溫禾安敏銳的知到。
這個解釋并沒有說服這位帝嗣,并且有火上澆油的反向效用。
他又變得難以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