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李碩來神了。
他倒豆子似的把各種新興建材的優勢全都說了一遍。
最后,他試探著笑道:“新型建筑材料在市里有分展區,賀總若興趣,改天我帶您去參觀參觀,順便給我們提點意見。”
賀譽:“我會讓助理聯系李總。”
“沒問題,沒問題,那我就等著賀總大駕臨。”
李碩飄飄然地走了。
哪里還記得要給江蔚敬酒的事。
賀譽兵不刃地解決了一個潛在敵。
重新座后,好整以暇地睨著江蔚。
江蔚:“看我干嘛?”
賀譽放下酒杯,低聲揶揄,“才來一天,就給我招來個敵?”
江蔚頂了下他的胳膊,“什麼敵,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想了?”男人又給夾了一筷子青菜,“以后這種場合,喝酒。”
賀譽可沒忘,當初兩人的第一次,就是酒后發生的。
今天他要是沒在,就李碩那杯酒,喝了,一準上頭。
李碩那人天生一張笑面,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到時候都住在旅館,一來一去混了,萬一發生點什麼,都沒地說理去。
賀譽現在對江蔚特別沒有安全。
尤其見到在行業大放異彩,恨不得把綁在邊,防止別人覬覦。
這緒來的莫名,賀譽睨著江蔚渾然未覺泰然自若的樣子,心里有點不太舒服。
比他瀟灑,沒事人似的。
好像沒想過,為什麼他要折騰七八個小時,親自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賀譽心里著緒,后半段神不明,基本上誰來敬酒他都要喝一口。
江蔚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看到村干部又給賀譽倒酒的時候,皺著眉覺得不太對勁。
他的酒量不低,但平時都是喝紅酒或者洋酒。
酒廠釀的白酒度數高,口辛辣。
照他這樣喝下去,肯定會醉。
江蔚可沒忘上次他喝醉的那一幕,磨人又難纏。
鄉下這地方,可沒有解酒茶和解酒藥。
江蔚趁著沒人注意,微涼的指尖在男人的手腕上,“干嘛喝這麼多?”
好些人來敬酒,都是場面事,意思下就行了。
他反倒每次都喝一大口,跟酗酒似的。
賀譽到手腕的冰涼,手掌一翻,握住了江蔚的指尖,“冷?”
江蔚咽了咽嗓子,余掃向四周,“不冷,你喝點。”
兩人的手藏在桌下,應該沒人看到。
江蔚把整只手都塞進他的掌中,借機取暖。
這樣的小作取悅了賀譽,他眉間纏繞的郁氣散了些,“放心,喝不醉。”
“白酒勁大。”江蔚凝視著男人的面孔,皺了皺眉,“別喝了。”
賀譽清楚地看到眼里的擔憂,像是春風過境,掃空了霾,“行,不喝了。”
聚餐結束,八點半了。
大家在酒廠門前各自分散。
江蔚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跟著賀譽出門。
回到自建房。
江蔚打開燈并順手拉起了窗簾。
村里不像城市有嚴重的污染。
外面漆黑不見五指,萬一有人路過,一眼就能看清客廳里的景象。
江蔚拉好窗簾,一轉頭就看到賀譽靠著沙發,單手撐著額角,目深邃幽暗地盯著。
第188章 黏人
江蔚心有余悸,擔心他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樣。
可賀譽的目雖然深邃,卻并沒顯出多醉態。
他朝著人的方向攤開掌心,一言不發。
江蔚拍了下他的手,“喝醉了?”
男人深吸一口氣,“沒有。”
賀譽拉到跟前,子前傾,就這麼坐著抱住了。
男人的額頭抵在人的腹部,著幾分依賴繾綣。
又是一個他們從沒有過的擁抱姿勢。
江蔚站在賀譽的雙之間,猶豫著抬起手,落在他的后頸了,“難嗎?”
賀譽不說話,隨即姿勢一變,讓江蔚側坐在了他的上。
江蔚單手環著男人的肩膀,主挑起話頭,“張悅說的徐茂,是不是九號公館的老板?”
“是。”賀譽仰向后,“徐茂跟徐姨是兄妹,張悅是徐茂捧起來的。”
江蔚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人關系。
賀譽口中的徐姨,應該就是賀震華的續弦,徐士。
驟然想到賀震華,江蔚心頭沉了沉。
直了脊梁,心到了許的影響。
賀譽喝多了,但沒醉。
江蔚心里有事,沒注意到男人不同尋常的緒變化。
時間尚早,鄉下卻沒什麼娛樂活。
江蔚陪著賀譽在客廳坐了會,過了九點,就準備回旅館。
男人嗓音又沉又啞,目比夜幕更漆黑深邃,“不在這里睡?”
江蔚捋了下他額角凌的碎發,“東西都在旅館,明早還有集活,回那邊比較方便。”
賀譽面無表地看著,說不上來心里是失落還是失。
記不清是第幾次了,拋下他施施然離開。
記憶里,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好像他也曾不止一次地將獨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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