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之余,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瑞華中子公司異軍突起,哪怕背靠海外大資本,江蔚的能力也有目共睹。
拋開家世不談,在商界能跟賀譽平起平坐的人,江蔚絕對算一個。
此時,江蔚坐在化妝間,著鏡子里的自己,淡淡地彎淺笑。
這場訂婚,徐士請來了一整個造型團隊給做妝發。
十套禮服隨挑選。
只是訂婚而已,江蔚想從簡,但賀譽不同意。
不僅不同意,他還親自擬定了邀名單,幾乎把半個城的名流全部邀請了過來。
賀譽想,他跟江蔚都有過一次訂婚。
可說起來,江蔚和墨擎的訂婚名不正言不順。
反而是他自己,真真實實的舉辦過一場訂婚宴。
他自覺虧欠,更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呈給江蔚。
十一點整。
訂婚宴開始。
江蔚穿著一套雪白的曳地晚禮,站在賀譽的邊與賓客敬酒寒暄。
訂婚不是結婚,流程不繁瑣。
兩個人并肩而立,接著大家熱絡的恭喜。
賀譽全程攬著江蔚的腰肢,形影不離。
男人一墨西裝搭配白襯衫,神俊朗,英俊人。
人則著雪白婉約的晚禮,眉目如畫,嫵人。
無數人端詳著他們,有人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場訂婚。
同樣盛大,但男主角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一個男人不邊的人,許多微末的細節就可窺見端倪。
比如江蔚與賓客閑談,賀譽會站在旁邊目繾綣地看著。
比如江蔚的高跟鞋踩到了擺,賀譽會彎腰為整理。
賀譽的依舊斂,他依舊不會說甜死人的話。
可他就是這樣一個說得比做得多的男人。
訂婚宴中途,賀譽跟幾個商界大佬去休息區談事。
江蔚落單,也因此遇到了幾個故人。
第一個,紀旻旻。
是當年出現在賀譽邊的第一個異。
這個俏又漂亮的姑娘,沒做過什麼壞事,頂多在當年晦地警告過江蔚,不要對的賀三哥有非分之想。
紀旻旻是特意從國外飛回來參加訂婚宴的。
撅著對江蔚說:“當初我就覺得你跟三哥的關系不正常,看來我的覺沒錯。”
江蔚和了下杯子,“謝謝你回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哼。”紀旻旻朝著門口指了指,“我老公非要帶我回來的,喏,那個就是我老公,鋼琴家王崛。”
江蔚:“你們很般配。”
紀旻旻高傲地昂著下,“當然嘍。”
江蔚遇見的第二個故人,是梁婧月。
如今梁氏集團半死不活,梁婧月上沒了大小姐的驕縱,工作的重擔在上,也失去了風花雪月的心思。
梁婧月面復雜看著江蔚:“如果你回國那天,我沒找你麻煩,瑞是不是就不會中斷注資審核?”
江蔚笑笑,“不是。梁氏集團的申請,提不久就被總部否決了。”
梁婧月低下頭,語氣十分晦,“雖然當年搶占了你的換生名額,但我不后悔,江蔚,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強食,怪只怪你出不好,運氣不好。”
江蔚心寬地附和道:“你說的對,希你能一直保持好運氣。”
梁婧月抿,心中五味雜陳。
知道,跟江蔚的差距,已經越拉越大了。
江蔚失去的,都曾擁有過。
可江蔚現在擁有的,都是正在失去的。
時移世易,怨不得人。
江蔚遇到的最后一個故人,是遲文律。
這個曾經在生命里短暫出現過的潛力,一度被認為最有英范兒的男人,經年后再重遇,早已是人非。
遲文律這人心不正,喜歡鉆研旁門左道。
江蔚猶記得答應他追求的那天,明,萬如春。
直到后來,針鋒相對,形同陌路。
如今的遲文律,過得不好,但也不差。
他結婚了,娶了一個暴發戶的兒,生活無憂,唯一令人詬病的,是他贅婿的份。
暴發戶只有這麼一個兒,未來的家業勢必要到他們小兩口上。
遲文律一門心思想越階層,這結局也算如愿以償。
遲文律打量著江蔚,眼底深埋著他不自知的懊悔和自嘲。
他說:“恭喜。”
江蔚禮貌且疏離地頷首,“謝謝。”
遲文律深深看了江蔚一眼,在賀譽朝著他們走來的時候,他轉落荒而逃。
訂婚結束的第二天,賀譽拉著江蔚去民政局扯了證。
鋼印蓋在紅本上的一瞬間,賀譽和江蔚變了合法夫妻。
當晚,一家人齊聚老宅。
許多江蔚沒見過的親戚都趕回來為他們捧場。
大家酒足飯飽,坐在一起聊過去,聊未來,歡聲笑語中,仿佛是個有的大家族。
但江蔚知道,這都是表象。
只是因為賀譽如今掌權,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罷了。
夜里。
賀譽牽著江蔚在老宅的院子里閑逛。
江蔚問他,“賀誠怎麼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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