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到賀誠掂了掂手里的錘子,迎面砸向了擋風玻璃。
白嵐:“……”
這狗男人談真他媽費車。
賀誠砸完,回到副駕駛的門邊,蹲下,抓著白嵐的手,“寶貝,再給個機會,行嗎?”
他看起來那麼認真而虔誠。
白嵐一時失語,目晦地看著賀誠。
賀誠探,擁懷,“罪犯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一次重來的機會,給你,也給我,我們再試一次,好嗎?”
白嵐悶在他懷里,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四肢都僵了。
一句低喃從的中流出,“看你、表現。”
還有一句話,白嵐在心中默念:最后一次機會,給你,也給我。
賀誠重新擁有了白嵐,塵埃落定,落袋為安。
大概是嘗試過分開的滋味,再次擁有之后,賀誠比從前更溫更。
他不再讓白嵐煙,不再讓白嵐吃冰,他縱容白嵐在他邊為所為。
他比他以為的還要用心,用。
時間來到四月份。
賀誠回到別墅的這天晚上,帶回了一個八卦。
白嵐正在熬湯,聞聲驚訝地回眸,“江蔚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賀誠自背后抱,著人溫香的,仍心有余悸。
如果當初沒及時發現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他也會跟阿譽一樣的自以為是,最終弄丟了心的人。
賀誠說:“江蔚走了,目前不知所蹤。”
第226章 狼狽
當晚,白嵐磨著賀誠,終于讓他松口講出了賀譽和江蔚的糾葛。
聽完故事,白嵐唏噓不已,“如果我是江蔚,我也會走。”
賀誠結咽,“幸好你不是,我也不是阿譽。”
白嵐不置可否,又無比慶幸。
比江蔚幸運太多了。
后來,江蔚失蹤一個月的時候,白嵐第一次正面遇見了賀譽。
那是勞節的第二天。
白嵐陪著賀誠參加一場商務酒會。
中途,賀譽姍姍來遲。
氣場強大且俊無儔的男人乍一出場,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側目。
白嵐曾遠觀過賀譽,如今首次在正式場合相見。
這個男人滿矜貴的氣度和睥睨的姿態,對人來說有最致命的吸引力。
不怪江蔚淪陷,哪怕賀譽已有婚約在,現場對他頻頻示好的人依然多不勝數。
賀誠察覺到白嵐的凝視,不滿地側擋住的視線,“看他做什麼,你有主了。”
白嵐瞪他一眼,“看看都不行?”
“他有我好看?”
“他比你好看!”
賀誠:“……”
不多時,兩兄弟在場中狹路相逢。
賀誠舉杯示意,“還能來參加酒會,看來恢復的不錯。”
賀譽冷峻地勾,“托你的福。”
賀誠拍了下白嵐的腰,“去幫我拿杯香檳過來。”
白嵐心知這是讓回避的意思。
轉退場,沒走幾步就聽見賀誠賤地開口,“這麼久都杳無音訊,看來江蔚是鐵了心不要你了。”
賀譽瞥了眼白嵐的背影,“你藏這麼久,想好怎麼過老太太那關了?”
兄弟倆你來我往,表面一派和煦,實則句句對方肺管子。
賀誠藏了白嵐兩三年,至今沒有帶回去給老太太掌眼。
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無論是白嵐還是江蔚,想進賀家的大門,難如登天。
賀誠渾不在意地說:“藏歸藏,起碼人就在我邊。”
賀譽表瞬息萬變,一細微的麻痛從心臟蔓延而出。
輕微又難以忽視。
賀誠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及江蔚的名字。
可他的字字句句都在影江蔚。
倆兄弟聊到最后,自是不歡而散。
酒會結束后,白嵐不乏擔憂地問賀誠,“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何必利用江蔚的事奚落賀譽?”
賀誠笑太天真:“寶貝,你以為我不奚落他,他就能跟我和悅了?”
這場繼承人之爭,他們的結局,要麼獨占鰲頭,要麼兩敗俱傷,早就沒退路了。
這是為賀家子弟的悲哀,也是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家族法則。
歷任賀家的家主繼承人,哪個不是一路廝殺過來的。
白嵐沒有跟賀誠繼續爭辯,以為不過是宴會里偶然的相遇。
卻沒料到,不出三日,就在賀誠不知的況下,被請到了賀家的老宅。
請走的人,自稱是賀仲原。
白嵐坐在古香古的賀家老宅里,心中不免忐忑。
枯坐了一上午,沒人接待,沒人面,甚至連杯水都沒有。
過了中午飯點,賀仲原帶著在老宅繞了兩圈。
假山溪流,青石橋頭,抄手游廊,甚至一磚一瓦的典故,都由賀仲原一一闡述了出來。
白嵐不是沒見過豪華府邸,但賀家這樣深厚的底蘊,確實是塵莫及的。
傍晚四點,賀仲原送出門,只說了一句話:“白小姐,人,貴有自知之明。”
這不算下馬威的下馬威,讓白嵐到了蔑視的難堪。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深巷,被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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