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淡淡一笑，「皇上當時還在襁褓之中，不曾想卻知道的很清楚。」

「不敢忘。」阿古達回道。

不是知道，而是不敢忘，彷彿藏了多屈辱在其中，唐衍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看著他從襁褓里的娃娃到如今已經長了個大男人，曾經看到自己都是誠惶誠恐的人，如今在自己面前也敢出利爪來了。

「是該記著。」唐衍掀起角，「別到時候再被人打開，那就不好了。」

阿古達的臉變得難看了起來，但是更多的是不服氣，「姐夫既然這麼說，那更要去梵城走一趟了，看看如今的梵城是否還如當年一般輕易攻破。」

「沒這個必要。」

阿古達看向唐衍，「為何這麼說？」

「厲朝的鐵騎勢不可擋，不過厲朝如今跟西臨好，皇上不會不守承諾的。」

阿古達的臉變了變，唐衍如此自信高傲，他還覺得自己能夠輕易帶兵了梵城嗎？

「把西臨的安危到旁人手裡，這覺……我不喜歡。」阿古達道：「其實我倒是覺得，如今的太上皇，弒兄奪位，這皇位來的讓如難以信服，倒是姐夫你……」

唐衍察覺到他要說什麼，趕厲聲制止，「阿古達，厲朝的事不需要你來評判，事實也證明了，皇兄是最適合當皇帝人。」

「姐夫，瞧你張的，這裡是我西臨，又不是厲朝，若你有那個心思，我們西臨站在你背後。」

「我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唐衍冷聲說道。

「姐夫，你難道想要一隻屈居人下嗎？」

唐衍面一寒，帶著濃濃地不悅，「沒有這個人下，我，你，早已經沒了命，阿古達，無論何時，人都得記著自己來時的路。」

話不投機，唐衍並不想跟他說下去了，而是放下了車簾。

賽琦雅輕嘆了口氣，深知阿古達沒救了。

……

雖然唐衍拒絕了，可阿古達還是帶著人去了梵城。

他邀請唐衍站在城門上，讓他看著自己的將士們，「姐夫，瞧瞧，咱們西臨的勇士們。」

「皓辛，看見了嗎？」

「看見了啊，比我們厲朝的將士們差多了。」唐皓辛認真說道。

阿古達自大驕傲，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差在哪裡？他們有最彪悍的戰馬，他們沒一個都是能夠輕鬆扛起他們自幾倍重量的勇士，那些武也是最先進的製作方法，堅

無比。」

阿古達說的起勁兒，卻沒看到唐皓辛臉上的嫌棄，「哪有什麼用，他們擋得住火炮嗎？」

「火炮？火炮是何？」

唐皓辛翻了個白眼，「舅舅，你怎麼連火炮都不知道啊，打仗要講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連我們厲朝有什麼厲害的武都不知道，還想贏呢？」

「你……」阿古達本想炫耀，卻被一個黃小兒給嘲笑了，頓時臉黑如鍋底，「那火炮有多厲害？」

唐皓辛指了指腳下堅固的城牆，「就這，三炮就給你轟開，轟隆，轟隆，轟隆，倒了。」

阿古達看向唐衍，向他求證著小娃娃話里的虛實。

「真的這麼厲害？」阿古達冷笑，「我怎麼不信呢？」

唐皓辛搖搖頭，這個舅舅看著也不小了，比皇兄還要大呢，可跟皇兄差的太多了。

他好愚蠢哦。

厲朝的火炮其實不是什麼，只可惜西臨的人有些閉塞，不知道厲朝如今有著最先進的武。

厲朝的強大領先了他們數百年。

其實厲朝的百姓們都知道，只要皇帝不混勻，哪怕蠢笨一點，都可以保厲朝百年，更何況如今的皇上也是年有為呢。

「既然如此厲害，那我倒是想要領教一下了。」

賽琦雅皺著眉頭，「阿古達，這不是鬧著玩的。」

「這當然不是鬧著玩的了。」阿古達角噙著一抹冷笑，眼神鷙狠毒，「不知道那東西值多錢？」

「有錢也買不到。」唐皓辛說道。

「有錢也買不到，那有人呢？」阿古達冷聲問道：「不知道姐夫這個翼王，還有姐姐這個翼王妃，還有你個小傢伙能夠值多大炮呢？」

唐衍並沒有慌，「陛下，這是何意？」

「沒什麼，姐夫，不如我們打個賭吧，你既然對小皇帝忠心不二，可你不想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嗎？」

「你這是要囚我們了？」唐衍淡定地問道。

「姐夫，話別說的這麼難聽，我這是在幫你，若你效忠的皇帝對你心懷芥，那正好你也不用死守著他了，若是他願意換你，那不正好，我不會你們的。」

賽琦雅雖然早已經知道他的心思，可是當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很生氣，「阿古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厲朝說強盛遠非你想想的到，你跟厲朝為敵，那是自尋死路。」

「姐姐，你怎麼這麼說呢，我這可是在幫你們啊

。」

「哼，騙人，舅舅壞，我們要回去。」

「回不去了。」阿古達冷聲說道：「唐皓景什麼時候拿那些大炮來換，你們什麼時候就可以回去。」

「才不要呢，大炮不要給你個壞人。」

「那你們就一輩子別回去了，他對你們無無義，你們又何須為他效力？」

唐衍神不變，「阿古達，這麼做，你想過後果了嗎？」

「姐夫，別嚇唬我，我不是小孩子了。」阿古達笑著道：「我不想你的，不過你也別我，老老實實地跟我回都城吧。」

唐衍笑了，笑得阿古達有些心虛。

一旁的狗子哈木厲荏地道：「你……你笑什麼？當年就是你帶人攻我西臨的，如今你被我西臨抓獲，也是你應得的。」

「抓獲？」唐衍輕蔑地笑著，「你們還真會往自己的臉上金啊，難道不是我們自己來的嗎？」

「可你走不了。」哈木道。

「我也沒想走。」唐衍道。

「什麼意思？」阿古達聽迷糊了。

唐衍淡淡一笑，「阿古達，你是賽琦雅的親弟弟，也是我一手扶持上位的，如今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沒有我，你早已經死無葬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