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苦笑了下,他倒不是被嚇住了。
他清楚唐鸞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這位小公主備寵,卻並不驕縱,也很講道理,被養的很好。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好奇。
第二天一早,侍衛們又獵來了野兔。
蕭宴故意讓他拿給唐鸞,問問這隻能不能吃。
唐鸞知道蕭宴是在試探自己,「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別吃,問我做什麼?」
侍衛不敢招惹小公主,趕灰溜溜地離開了。
儘管唐鸞對蕭宴的態度算不上友好,但是他並不生氣,反而會有種在逗小孩子玩的覺。
其實他也不是很大,才十六七而已,但總覺得唐鸞是小孩子。
在這之前,他不喜歡小孩子,但現在,他倒是覺得,如果所有小孩子能跟唐鸞一樣有趣,他也不會討厭。
因為回到東齊,之前隨行的隊伍已經被遣退了,唐鸞覺得那樣太過招搖了。
此時他們一行人的打扮就是東齊富家的公子小姐的裝束,邊的隨從也不是很多,但東齊不比厲朝。
蕭宴並不敢真的讓侍衛們離開,而是讓他們跟在後面,在暗中保護。
「我們還要走多久?」
涼風習習,吹在臉上很舒服,路邊的花草香縈繞,讓人的心很好。
唐鸞瞇著眸子,躺在馬背上,裡叼著草,「快了,反正你們東齊又不大。」
蕭宴笑容一僵,這話著實有些傷人,但他不得不接,因為這就是事實。
他知道在唐鸞這兒是問不到有用的消息了,便轉而把主意打在了跟著唐鸞形影不離的慕繁上。
「慕繁,你知不知道小公主到底要去找誰啊?」
慕繁看了他一眼,「鸞兒說了,你比狐貍還呢,不讓告訴你。」
「咳咳,我不知道怎麼幫你們啊?」
「不用你幫,我們自己會理。」
「你們?所以你也有份了?」蕭宴總算又問出了些東西來。
慕繁看了看唐鸞,知道自己好像是上當了,之後無論蕭宴說什麼,他都當做是空氣。
……
西臨,皇宮。
阿古達還算有些人,一路上並沒有為難一家三口,而是把他們帶到了皇宮之中。
賽琦雅也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母親。
西臨太后薩蘭看到兒和小外孫,也是高興不已,這些年當了太
后,再也沒人欺辱,日子過的順心,容也並沒有老去多。
如今來看,依舊可見年輕時候的貌。
不愧是西臨第一人,風韻猶存。
阿古達讓人把他們送到這裡后,並沒有跟著來,而是去理朝政了。
已經離開了這麼長時間,西臨一堆事要等著他理。
薩蘭拉著兒的手,看向婿的目滿是激。
「賽琦雅被你保護的很好,」單手負在口,行了西臨皇室的大禮。
唐衍見狀乾淨把人攙扶起來,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長輩,更何況是岳母呢。
「是我的妻子,這都是我該做的。」
薩蘭搖搖頭,「不,你做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唐衍,沒有你,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更沒有西臨的今天。」
唐皓辛挑了挑眉,「這個外婆可比舅舅懂事多了。」
「皓辛。」賽琦雅趕打斷了兒子。
薩蘭雖然是弱的子,可到底也在宮廷數十年,一點腦子都沒有也不至於,「孩子,這是怎麼了?你舅舅……他做了什麼嗎?」
自己的兒子,還是清楚的。
「沒有,母后,您別多想。」
賽琦雅不想讓母親傷心,畢竟也上了年紀了。
但更清楚,此事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
阿古達已經變相囚他們了,更過火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薩蘭拉著兒的手,不知道事已經這麼嚴重了,「賽琦雅,阿古達這孩子……是不是惹你們生氣了,他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他是皇上,邊的人都順著他。」
「母后,您知道啊。」
薩蘭苦笑,「如何不知呢,這幾年你沒來過,他變化很大,之前我的話還能聽一些,如今……卻是聽不進去了,他沒做什麼壞事吧?」
薩蘭看向唐衍,雖然是自己的婿,但更多的是懼怕。
唐衍搖搖頭,「小孩子瞎胡鬧,您別想這些了。」
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告訴,即將發生的大事。
「這個阿古達,如今越來越像你的父兄們,不過我也不懂朝廷的事兒,唐衍你來了正好,幫幫他,或許事解決了,他的子就好了。」
唐衍點了點頭,終究是沒忍心告訴老人實話。
薩蘭也沒多想,畢竟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麼白眼狼。
「皓辛更像唐衍,瞧著比他兄姐
還要俊俏呢。」
這話唐皓辛聽,越發覺得這個外祖母慈祥和藹了。
阿古達是在傍晚的時候才去見的唐衍。
賽琦雅正和唐皓辛在太后的寢宮裡。
「何事?」唐衍睥睨著他。
阿古達最討厭的就是唐衍的這個眼神,這讓他覺得自己在他眼裡並不是被尊重的對手,而像是在看一個孩子,一個隨便就能打敗的弱者。
「姐夫不慌嗎?」阿古達問道。
「有何可慌的?」唐衍道:「你要殺我早就手了,留著我自然有留著我的用,所以,何懼呢?」
阿古達冷笑了一聲,「好,不愧是翼王,沉得住氣,姐夫,可你也得想想姐姐和皓辛,不是嗎?」
「他們很好。」唐衍道。
「你不怕死,但你難道想讓他們給您陪葬嗎?」
唐衍輕笑,「阿古達,我要是你,絕對不會這麼快翻臉,至在自己羽翼未之前。」
「什麼意思?」
阿古達的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你不會想說你還有后招吧?這不可能,人呢?如今我就算要殺你,輕而易舉。」
「那你試試。」唐衍張開雙臂,就那麼喜笑著看他。
阿古達被激怒了,出腰間的彎刀,然而卻遲遲不敢手。
「手啊,阿古達,你嘛做人不夠也就算了,狠,又不夠狠,這絕對不是個合格的帝王。」
「你……別以為我不敢?」阿古達吞咽了下口水,「唐衍,我不怕你,你如今是我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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