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只請他們三個來喝茶的原因,各個都給安排上了。
王校長輕咳兩聲,“你這孩子也太直接了,清北目前給到學獎學金最高只有四萬,你上來就要三十萬,當清北是菜市場呢,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醫學院的鄭院長敲敲桌子,“何止是獎學金的事兒,首先我還不知道爺爺得的什麼病呢,這后續治療需要多久,用什麼方式治療,這算算下來,費用可是個未知數啊。”
法學院的沈院長更像是明白了什麼,“原來你小子找我來是因為這個!‘慎德’計劃我還沒公開呢,你居然就知道了!看樣子是那孩子對法學院興趣吧,你小子專門找我來,除了這計劃,還想讓我親自帶他!”
邊煬給人斟茶,恭維話說得好聽,“要麼說沈伯伯是法學院的人呢,任何蛛馬跡逃不過您的眼。”
沈院長,“你來了,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他年紀大了,已經很久不帶學生了,就想早點退休養老。
結果這小子直接預訂了五年。
王校長沉默許久,似乎在思考什麼。
最后,他看向邊煬,語重心長,“阿煬,你老實說吧,你跟那孩子什麼關系,你們是親戚?還是朋友?”
鄭院長和沈院長也看他。
邊煬這人生來便不缺什麼,無論是家世還是智商,都超過常人太多,自然,格桀驁,眼高于頂,更不屑求人辦事。
相識這麼多年,他們也從未見過他為什麼人、為什麼事退讓過,更別說低過頭。
今兒個能做到這一步,可想而知那人跟他關系不匪。
只見,邊煬緩緩的站起,站在空地兒,朝三人深深的彎下腰。
王校長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邊煬直起時,臉上已然掛著引以為傲的笑意。
“不瞞各位伯伯,其實今年的全國狀元唐雨,是我朋友,今后有勞各位伯伯費心了。”
三人怔愣片刻后,旋即相視一笑。
能讓一個輕世傲的年低下高傲脊梁的,不是別的,原來是他的人啊。
最后,王校長考慮到綜合因素和后續影響,答應了一部分要求。
免除在校期間所有學雜費,給予四萬學獎金,這些是學校對待全國狀元該有的規格。
另外唐雨爺爺的醫藥費,將由學校全報,這是王校長開得特例。
除了因為邊煬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唐雨遭校園霸凌的事兒在網上傳開了。
如果這時候清北出援助之手,必然會落個好名聲,算是一舉兩得吧。
而沈院長經不住邊煬的磨泡,最后答應接收唐雨為關門弟子。
其實,他對這個小姑娘還蠻好奇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居然能收了邊煬啊。
不過,這將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位親授學生了。
結束前,邊煬拿出一把鑰匙,推到王校長跟前。
“這是?”
王校長看他。
邊煬的視線落在那鑰匙上,“這是學校分給我母親的家屬院,王伯伯,你就以學校的名義給唐雨吧。”
沉默許久,王校長道,“這房子在你母親去世后就一直空著,你既舍不得租又舍不得賣,既然現在要給用,為什麼不直接給,讓知道呢?也能記住你的。”
邊煬懶懶的笑,眼底出些許藏不住的意。
“這個人啊執拗得很,要是知道這房子不是學校派給的,而是我的,怎麼可能接啊。”
言辭間的無奈和寵溺,校長聽得都牙疼。
“行了行了,別在我跟前秀恩了!”
王校長把人轟走前,又叮囑了句,“別忘了去見你章伯伯,他念叨你很久了。”
“嗯。”邊煬低聲應。
“還有,這茶葉給我們三個留下,你小子把賬先結了,然后就可以滾了!”
邊煬揚眉,“好,這就滾。”
——
隔天,唐雨就接到了清北招生辦電話。
聽到這些優越的條件后,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
這意味著不需要再為爺爺治病擔憂,也不需要再為學費擔憂,可以安心的度過整個大學時。
尤其是本碩博連讀,還是法學院的院長親授,簡直讓覺得像做夢一樣。
沉浸在被餡餅砸到的喜悅里,高興得暈乎乎的。
然后連忙跟爺爺說了這件事。
自從那天采訪之后,老兩口的眼淚就沒停過,此刻聽到這樣的好消息,更是泣不聲。
他們一直擔心會拖累孫上大學,正想著說服孫去清北,他們自己留在這里就好。
誰知道學校考慮到他們的家庭況,不僅免除了醫藥費,還給分了家屬院的房子!
唐雨在清北讀書期間,房子都可以免費使用,他們就不擔心沒地方住了。
老兩口激不盡,朝供奉的觀音菩薩,連連磕頭。
艱難的日子總算熬過去了,唐家總算撥云見月了。
他們孫也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
而唐雨此刻最想分的人就是邊煬了。
剛撥出去電話,誰知道電話鈴聲就在院子門口響了起來。
夏炙熱,樹葉簌簌作響,蟬鳴悅耳。
唐雨抬頭,順著聲源看過去,就見年接通電話,站在院子門口,另一只手懶散的在口袋里,樹影斑駁的落在年肩頭,他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唐雨同學,又想我了?”
他的嗓音從院子里傳來,也從在耳邊的話筒里傳來。
唐雨站著沒,眼神一不的瞧著他的方向,的喚了聲,“邊煬。”
“嗯?”
他也站著不,隔著小院瞧。
唐雨彎眸,“沒什麼,就是想你一聲。”
邊煬很輕的嘖了一聲,從口袋里出的手朝勾了勾,“過來,給我抱抱。”
唐雨掛了電話,像蝴蝶一樣撲進他的懷里。
邊煬張開手臂,把穩穩地抱了個滿懷。
“唐小雨,爺爺看著呢,你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抱得更了點,角淺淺勾起,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唐雨也摟著他的腰不松手,余瞥了眼滿眼揶揄的老兩口,還是覺得有點害臊。
就把臉埋在他口,小聲嘀咕,“他們早就看出來了。”
每天都在耳邊問邊煬。
還拿跟邊煬開玩笑。
老兩口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年話里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難道是我們在菜園牽手的那次被看見了?”
余瞧見老兩口朝他打了個手勢,然后爺爺推著的椅就回里屋了。
邊煬看得好笑。
唐雨老實的搖頭,簡直乖得要命,“不知道,反正他們就知道了……”
邊煬冷白的指尖輕輕撥開遮在臉頰的碎發,“哦”了一聲,半開玩笑,“那肯定是你對我的喜歡太明顯,他們就看出來了。”
聽到這話,唐雨在他懷里,微仰起頭,“那你不喜歡我嗎?”
邊煬低頭看懷里的小姑娘,拖著長調子,“喜歡吶。”喜歡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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