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問完,底下又是一陣笑聲。
其實就是好奇他和唐雨人生軌跡看似毫不重合的人是怎麼走到一塊去的。
校長和諸位院長也饒有興趣的看臺上的年,看他怎麼說。
而另一名當事人,此刻則顯得有點繁忙,不是低頭掩飾弄弄手指,就是擺弄演講稿,眼神顯得無安放。
結果余不經意掃過側的人,發現同排的新生代表都在看……
原本還有點害臊的小姑娘,頓時扯開角,神一瞬間淡然。
大概就是破罐子破摔的表。
站在那,也想看臺上的年怎麼說。
“什麼經驗富,我呢,就談過一個,可沒什麼經驗分給你們。”
他回答的落落大方。
底下一陣起哄。
原來是初啊。
唐雨的角不自覺微彎了下,意識到后又輕咳兩聲,迅速抿直。
“不過。”邊煬云淡風輕的開口,“心得倒是有一些,你們想不想聽。”
“想!”
底下齊刷刷的嚎。
“贏得姑娘芳心的方法呢,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變值得的人。”
臺上傳來他懶懶的嗓音,又不乏認真。
“要說捷徑的話……”話頭忽然止住。
邊煬抬抬眼皮,單手在兜里,又懶又狂的模樣,看著臺下,“那你們恐怕模仿不了,因為你們學長這張好用的臉就一張,概不外借。”
新生們頓時一陣唏噓。
在眾人揶揄聲中,他彎了彎,聲音多了幾分磁,“演講到此結束。
我謹代表學校全師生,提前預祝各位,在大學玩得愉快。”
臺下發一陣狂呼聲中,新生典禮正式結束。
接下來,是校長和各個學院以及新生代表拍照留念。
小姑娘邊自留出了邊煬的位置。
快門按下時,他肩膀不聲的朝小姑娘那邊傾斜半寸,笑容恣意而溫。
臺下,新生正在分批次往外走。
周尋文還坐在那,失神的仰視著臺上的人。
他們無比登對的站在一起,最后下臺時,年跟在的后,笑著說了些什麼,小姑娘憤的捶他的肩膀,他故意踉蹌的往后倒,嚇得馬上手拉住他的手,他又得逞似的往邊湊。
明明都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可莫名的,離他越來越遠。
一如此刻臺上紅布落下,舞臺黯淡下來,他那些還不曾宣于口的,也正在落幕。
他和所有人一樣,都只是這張照片里背景的一員。
那樣遙不可及的看著在臺上發。
“尋文,你怎麼還不走啊,快走了,明天就要軍訓,趕回去休息。”
周尋文收回黯淡的目,離開禮堂。
舍友問他,“你之前不是說,你喜歡的人也是這屆清北的新生嗎,哪個專業的?你什麼時候告白啊,需要我們幫忙不?”
“不需要了。”他遠遠的看著已經消失的人影,低聲,近乎呢喃,“我已經夠不到了。”
從他縱容孟詩蕊的所作所為開始,兩個人就已經漸行漸遠。
而今,夠不到了。
——
論壇上關于新生典禮的事兒傳播得很快。
這件事帶來的后果就是,不僅斬斷了邊煬邊所有的異緣,連同唐雨的一起斬斷了。
心頗為舒暢,他決定趁熱打鐵。
于是烈日炎炎之下,新生正在苦的軍訓時。
就見某人戴著墨鏡,后的小弟替他拎躺椅、抱西瓜。
還在場樹蔭下給他支了個帳篷。
邊煬往椅子上一躺,雙自然敞開,面前正是法律系一班的軍訓方隊。
小弟殷勤的替他切開西瓜,出紅瓤。
熱天,蟬鳴。
一塊清甜的西瓜就跟罌粟一樣,把這群新生的魂都勾走了。
就連軍訓的教都忍不住咽唾沫。
邊煬朝人看,“來吃瓜啊李教。”
李教很有原則,不為所,“你來這拉仇恨的是吧!”
每年都來清北給新生軍訓,多多聽過邊煬的大名。
邊煬屈肘抵搭在桌上,托著下看不遠太底下站軍姿的小姑娘,一軍綠迷彩服寬寬松松的罩住,頭發盤松散的丸子頭,一張白凈的小臉被曬得冒汗,也不知道有沒有乖乖的涂防曬。
而秦明裕在旁邊拿著小電風扇,給他吹風,“煬哥,你怎麼不讓嫂子逃軍訓啊。”
隨便整個借口也能給逃了,起碼邊煬有這本事。
邊煬確實想過秦明裕的提議,怕他姑娘這弱的小板扛不住烈日炎炎。
可堅持啊,不想搞特殊。
也不想讓他落人話柄。
“練練好的。”邊煬的視線始終落在上。
小姑娘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來,他表如常的回,“適當鍛煉,有利健康。”
隊伍里,趁著教他們搭腔。
周昭妍輕輕撞了下唐雨的肩膀,朝那邊努努,“你那寬肩細腰長的男朋友來看你了。”
唐雨:“……”深吸一口氣,“你閉吧。”
“你男朋友擱這拉仇恨呢,太狗了吧!在咱們面前吃西瓜,這合適嗎?回頭你好好教育教育他,一點都不懂得人世故!”
周昭妍也饞得慌,想吃那西瓜。
唐雨抬眼,朝那邊看過去,邊煬修長勻稱的指拎著一塊西瓜,四平八穩的坐在那兒,邊吃,邊跟教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麼,似乎察覺了的視線,他看過來。
馬上錯開視線,面不改的站軍姿。
邊煬往后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懶懶散散的,余卻總是時不時掠過腕表上的時間。
直到十分鐘后,教一聲解散休息。
他朝秦明裕抬了抬下頜,秦明裕一個電話過去。
很快,一車西瓜運到了這邊來。
然后在桌子上切得整整齊齊,一字排開。
紅的果流淌著沛的水,經熱風一滾,甜甜的清香蔓延開。
旁邊幾個班的學生眼冒,都饞壞了。
秦明裕揚聲,“邊煬學長請法律系的同學吃西瓜了,隨便吃,隨便拿!”
此話一出,法律系幾個班的人一陣狂歡,“謝謝學長!”
然后一哄而上。
別的系的新生看得發呆。
啊?只請法律系?
“啊啊啊,為什麼只請法律系,我們信院的就不是人了?”
“還問為什麼,人朋友在法律系,人當然只請法律系的了。”
“你可別郁悶了,煬神連他自己帶的班都沒請。”
“……這麼殘忍?不過這心里啊,聽到這話瞬間就平衡了。”
樹蔭底下,周昭妍吭哧吭哧的吃著西瓜,一臉滿足。
里含糊不清的跟說,“小雨啊,你就把我剛才說得話當作屁,我可什麼都沒說哈!這西瓜真甜!”
唐雨:“……”
看了眼手中的西瓜,手指蜷了蜷,然后抬頭看不遠的邊煬。
對方往后一躺,半懶不懶的樣子,正在閉目養神,應該是沒睡,秦明裕在一旁給他吹風扇,挪椅子湊到他旁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跟著輕扯了下角,約回了句什麼,神不冷不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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