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落在傷口的地方很疼，盡管李如初已經十分小心了，但盛寧還是疼的瑟了一下。

“你坐著去看電視吧，這些事就不要你來干了，萬一你要是再傷著了，你還得痛一回。”李如初收起桌上的藥箱，將帶的紙巾丟進垃圾桶。

盛寧看著自己手上的纏著的蝴蝶結，笑著挽住了李如初的胳膊，“那我看著你剪。”

李如初沒跟盛濟添在一起之前是個醫生，后來有了盛寧之后就辭去了工作，專心當全職太太。

而盛濟添能把盛世做這麼大，離不開李如初的支持，兩人互相扶持，日子過得也越來越好，盡管三十年過去，兩人依舊恩如初。

盛寧很羨慕他們之間的。

“寰宇的事你也別太過放在心上，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之當下應該開開心心過年。”李如初將剪好的窗花攤開。

盛寧拿起去在窗子上，看著屋外大雪紛飛，煙花四起，到都充斥著熱鬧之意。

在白霧蒙蒙中，似乎又看到了停在不遠的黑車。

燈閃爍了幾下，再次離開。

盛寧站在窗前，忽然就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極力下去了，既然決定好了不再接，那就沒必要再想些不該想得事。

臨江別墅三樓。

楊拿著霍凜的服，看赤著上的霍凜在場上揮灑著熱汗，他像是沒有知覺一樣，拳頭不停的砸在沙袋上。

跟沙包對打是霍凜每天必干之事，楊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發泄途徑，總比憋在心里要好很多。

但是這樣總歸不是辦法。

他不是沒給盛寧發消息，只是盛寧從來不回他，顯然是鐵了心要跟霍爺斷了。

于是楊就萌發出要不要給霍爺再介紹個別的人，說不定就能轉移霍爺的注意力，從而走出這段失敗的。

他剛這麼想著，霍凜朝他走了過來，他連忙把水遞給他。

霍凜喝了一大口后，說：“你回家過年去吧。”

他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楊跟家人團圓。

楊說：“霍爺，那你呢？”

“我能有什麼事，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霍凜穿上服。

楊還是有些不放心，霍爺給李嫂放了假，他要是再回去，臨江別墅就只剩下霍爺一個人。

一個人過年，那得多枯燥啊。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霍爺，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團圓……”

說完，他看著霍凜的臉忐忑起來。

霍凜輕笑了聲，“不用了，你趕回去吧。”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年。

盛寧曾經也說過跟回去過年，但是他拒絕了，現在想想，要是當初答應了，說不定這會兒在盛家的人就是他，而不是林風雅了。

只可惜時間不能倒退。

雖然沒有跟盛寧在一起過年，但是他們會一起年，盛寧會在吃完年夜飯的時候跑出門，來臨江別墅跟他一起看煙花，也會為他做一桌子菜，重新跟他吃一次團圓飯。

他站在窗前，掉玻璃窗上的霧氣，期待著白雪皚皚的天地里能出現一道人影。

煙花在頭頂炸開，他微微抬頭，眼眸又是一片意。

時針指向十二點整，他緩緩收回了手。

盛寧沒有出現。

又或者說，再也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