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序不知道江倪為什麼突然提起祝曉思，他點頭，言簡意賅的跟解釋了幾句。

“二嬸跟這個外甥關系很好，所以以前接來住過一段時間。”

“媽跟的關系應該還可以，我不是很清楚，那段時間我忙著公司的事，在家的時間不多。”

回家的時候倒是會經常遇到祝曉思，但和的接說不上多，至多是見面點頭說偶爾兩句話的程度。

他并沒有關注祝曉思跟秦士的關系，想來會特地從滬市飛回來為秦士慶生的，關系應該還過得去。

“怎麼了？突然問起。”

江倪搖頭：“沒什麼，就是好奇。”收起：“睡覺吧。”

“嗯。”

周瑾序關了燈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

剛開始同睡一張床的時候，兩人中間的空隙像是隔著一條楚河漢界，各不打擾。

但如今這條河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悄無聲息近。

越靠近江倪，空氣中那種甜甜的清香就越明顯。

上總有這種味道。

幽幽的，淡淡的。

像飽滿的桃，也像盛開到極致的花，清甜細膩，引著人去采擷。

黑暗中，周瑾序突然開口：“你一直都這個嗎？這個味道。”

“嗯？對。”

是以前隨手買的牌子，小眾的味道很淡，但保效果很好，就一直用到現在，沒換過牌子。

江倪疑：“怎麼了？”

“沒事。”

“……”

周瑾序今天有點奇奇怪怪的。

江倪今天跟著秦韻一直在陪賓客，累一天了很快就睡著了。

周瑾序卻輾轉難眠，閉上眼都是剛剛江倪在床上俯的模樣。

幽幽的甜香像一把小扇子，輕輕地掃過。

.像干涸的海綿遇水膨脹。

這其實很不應該。

明明前一天晚上才做過。

僅僅是一個無心的畫面，居然讓他的心靜不下來。

周瑾序皺了眉。

他意識到自己對這件事似乎太上癮了。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邊已經傳來了平穩綿長的呼吸，江倪已經睡著了。

周瑾序閉著眼睛，強迫自己靜心睡。

他睡眠時間不長，但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可今晚卻怪陸離的做起了夢。

一個難以啟齒的夢。

大片的潔白。

珠圓玉潤的腳尖不輕不重地踩過……

……

江倪一大早起來，周瑾序已經出門上班了，他今天格外的早。

江倪昨晚睡得好，今天在鬧鐘響之前就醒了，起得早了點，吃早餐到醫院時間還早。

醫院早上開了會，宣傳部打算出一期普外和外的基礎病科普視頻。

會上江倪首當其沖被點了名，代表普外科出鏡。

“總不能讓石主任上吧？”副院長說：“石主任那個格你也知道。話是蹦不出幾句的，他最討厭這種東西了。”

偏偏人家實力在那，醫院也不可能去強求他最這些。

只好逮住江倪來了，副院長說：“你是石主任的得意弟子，只是一期，花一兩個小時而已，這也是為醫院貢獻一份力。”

江倪拒絕不了，只能點頭。

結束了早會，跟裴兆臨走在一起，后者也是被抓壯丁代表外出鏡的醫生。

他脾氣好，外形好，從業履歷也漂亮，被抓到不奇怪。

“覺和你很久沒見到面了。”裴兆臨開玩笑：“雖然在一個醫院，但外到普外的距離好像是隔市了一樣。”

外都是大手偏多，一進手一整天也是常事。

普外是小手多，江倪一天進進出出手室，幾乎是剛下一臺又進一臺的節奏，喝水都，兩人見不到面也正常。

江倪被他的話逗笑：“早知道當醫生這麼忙，就不選這個專業了。”

裴兆臨也笑：“不當醫生你想去當什麼？”

“我也不知道。”江倪沒想過這個況。

兩人閑聊兩句，很快就各回各的科室。

曾可思對江倪被抓壯丁的況倒是半點不吃驚。

“宣傳部一直就瞅著你呢！之前你就上過一期，那期視頻點贊最高，瀏覽量最好，他們就一直想讓你再返場的！”

“當初你熱度高，評論區一直在夸你，就是因為這件事甄名燕才老是看你不順眼。你搶了風頭，每次遇到你都怪氣的。”

后來宣傳部倒是想專門開個專欄給江倪，但最后不了了之，原因也出在甄名燕。

說起這個，江倪還得謝謝甄名燕。

“要不是，我哪有現在這麼省事。”

要是開個專欄，普外科又一堆事，還要搞科研，哪里忙的過來。

曾可思點頭：“那也是，你也差不多要升主治了。”

江倪是他們這一批里最快的，國醫學的職位結構非常嚴格，醫學路子也長。

5+3或者8年制出來的醫學生還得走好長一段路才能晉升，一路從住院醫師到到主治再到副主任、主任，非常艱難。

江倪學歷漂亮，臨床經驗表現也亮眼，是他們這一期年輕也是最有資格升主治的人。

但是話又說回來：“拍宣傳視頻，到時候也會計你的考核，對你以后職業生涯也有幫助，其實也還行。”

“說得也是。”

江倪其實對這些不算特別抗拒，為人民群眾科普醫療知識，提高民眾對醫療方面的認知是好事。

主要是醫生時間迫得太滿了，正常工作正常下班的況都，還要出時間做這些，一兩期還行，長期確實吃力。

因為白天工作忙，午休時間也不夠，拍攝的時間一拖再拖，最后定在周四，剛好裴兆臨跟江倪都是夜班。

提早幾個小時到醫院準備，拍攝完剛好換班。

江倪出門著急，等到想到應該帶球出去遛的時候，時間已經來不及。

今天張嬸有事，球沒人管。

江倪想了想還是給文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去家里喂一下狗，順便幫忙遛一下。

文助理掛了電話還有點茫然。

周總和太太養狗了？

他記得周總明明不喜歡這種茸茸的寵。

養寵很浪費時間，周總不喜歡任何浪費時間的事。

周瑾序注意到了助理言又止的神，抬眸：“有事？”

一個合格的助理，不會瞞這些事。

“剛剛是太太的電話。”

周瑾序手一頓：“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文助理：“太太說今天有事要忙，讓我晚一點幫忙喂一下狗，再牽出去遛一下。”

周瑾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