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周瑾序在生理鐘的作用下轉醒。
天已經亮了,微弱的線過房間的窗簾落進屋子,影浮。
周瑾序放輕作下床,一如既往的為江倪捻好被單,展平一側的被子。
江倪是背對著他側睡的姿勢,他替捻好被子后忽然意識到,這麼久了,無論前一晚是多麼親的況,第二天醒來,江倪永遠都是背向著他的睡姿。
從心理學來說,這樣的姿勢有一定的代表抗拒、防的份。
在面對不悉、不親近的人時,自然的產生自我防的姿勢。
——同床異夢。
周瑾序腦海里突然冒出了四個字。
太夸張,也不合他們之間。
周瑾序垂眸,斂去細微的緒,放輕腳步走出房間。
今天是中秋節,江倪和周瑾序要回周園吃飯。
下班的點,江倪和同事接完回到值班室,曾可思已經在里面,看到,問。
“今天晚上他們組織去吃飯,你去嗎?”
院里的醫護人員并不全是京市的本地人,都來自五湖四海,中秋節不放假自然回不去團圓,所以組了局出去吃飯。
江倪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把白大褂下來:“我晚上要回婆家吃飯。”
曾可思已經收拾好,邊走邊說:“也是啊,已婚人士還是不同,我男朋友今天不在,所以我準備去湊個熱鬧。”
領口的帶子有些松散,江倪解開,準備重新系:“好好玩。”
隨著解開領口的都作,曾可思發現了幾枚可疑的紅痕。
揚了眉:“看來你跟你老公不錯啊。”
“啊?”
話題跳躍得太突然,江倪一下沒反應過來。
曾可思曖昧的沖眨眨眼,點了下口的位置。
江倪今天穿的是立領的淺雪紡衫,領口兩帶子系蝴蝶結的樣式,系好的時候遮得嚴嚴實實,解開時領口半敞,雪白的上幾枚紅梅簡直不要太搶眼。
難怪今天看江倪走路不大對勁,原來是因為這樣,看來夫妻很和諧。
江倪瞬間意會,臉一紅,立馬把帶子系好。
今天早上就發現了,上留了好幾個印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X癖,周瑾序看著正人君子,在這種事上也有偏的地方。
周瑾序很喜歡吻,細細的吻,意迷時沒注意難免會有這種況,不過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會很注意,不會留下痕跡。
昨天晚上江倪就覺得比較重,果不其然今天留下了好幾個。
曾可思倒也沒怎麼調侃,都是年人,這也正常,江倪還長得這麼漂亮,香香甜甜的,換做是老公,肯定恨不得24小時粘上不撒手。
看江倪跟老公這麼好,曾可思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
這對職業重要的,生孩子勢必耽誤工作,江倪在上升期結婚,難免要面對這種問題。
江倪收起白大褂:“打算過幾年再考慮。”
曾可思問:“那你老公愿意啊?”
記得江倪說老公大好幾歲,算一算年紀也不小了,一般都是催著要小孩的況了。
“已經說好了。”江倪說:“他比較明理。”
“那還好的。”不過曾可思還是提醒:“那你也得注意下,有些人明面上說得好好的,暗地里招數多得很。”
之前有個朋友就是,事業上升期跟老公說好了晚幾年生小孩,他老公明面上同意,背地里把避孕套扎了,最后懷上了,千哄萬哄,哄著生下來。
到最后方生完孩子上升機會沒有了,又要上班又要帶小孩,力不足,在公司里慢慢的淪為邊緣人。
這事社會新聞上也屢見不鮮,都是淚史。
“職場對已婚可不友好,你現在這個時間點可要注意了。”
萬一懷孕,醫生又是超負荷的工作,各方面難免影響。
江倪在這點上對周瑾序倒是很放心:“他不是這種人。”
周瑾序那一板一眼的格,說好了的就不會反悔,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他連說句好聽話都不會,更別說哄騙了。
周瑾序的信用在這很高,在這個時候,江倪完全想不到,周瑾序后來在這也會有信用破產的一天。
在床上。
-
江倪比周瑾序先一步回到周園,今天中秋要祭月。
一大早周園就張羅起來了,在院子里擺了不東西。
江倪回到的時候婆婆在廚房準備供奉的食,江倪放下東西后也去廚房打下手。
中秋是大節,周家向來對這些習俗很重視,東西都準備得很齊全。
晚上人到齊了拜完月娘,一家子就圍在一起吃團圓飯。
京市中秋有喝桂花酒的傳統,寓意合家甜甜,今晚的飯桌上自然也有桂花酒的影。
這桂花酒是專門找人釀的,味道很好,據說度數不高,江倪也就陪著喝了點。
味道確實好,甜甜的像飲料。
雖說度數不高,但江倪也沒敢多喝,就喝了兩小杯。
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兩人就在在周園住下了。
江倪昨晚本來就沒睡好,又喝了點酒,后勁慢慢上來后一直在打瞌睡,洗漱完就先睡覺了。
周瑾序理完今天在公司沒完的工作,回到房間時床上的人顯然已經睡著了,呼吸綿長。
房間里只亮了一盞床頭燈,暖黃的燈瑩瑩的照亮著四方天地。
江倪卷著被子,側躺的姿勢只出一點點白凈的脖頸。
周瑾序掀開被子躺下,關了燈,雙手疊在腹部,睡姿筆直規矩。
空間里很安靜,只能聽到側綿長平穩的呼吸聲。
周瑾序閉眼醞釀睡意,好半晌又突然睜開了眼。
他微微撐起子,看著睡得香甜的妻子。
手一撈,溫香玉便了懷。
借著窗外進來的月,他看到了江倪臉上因為酒而浮現的紅暈。
不自覺的靠近蹭了下的臉,覺到臉上熱熱的溫度。
毫無阻攔的溫度像是熨燙在最深,化了最的地方,然后塌陷,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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