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溫度燒得不算嚴重,江倪看周瑾序已經穿戴整齊,顯然是要去公司的。
建議他:“你今天最好留在家里休息,等退燒了再出去工作。”
周瑾序今天起床確實覺得頭有點痛,沒想到是發燒,不過這點小病他沒放在心上,不耽誤他工作,因為提前回京市,他還有不事要理。
“沒關系,不是很嚴重。”
江倪看他這樣說,想著他的工作確實多,也不好多勸:“那你先把藥吃了,自己注意點。”
周瑾序在辦公室里,不怎麼吹到風,又有吃藥應該也還好。
被這事耽誤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江倪今天還要上班,把藥拿給周瑾序后又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后就匆匆出門上班了。
江倪早上有半天的門診,昨天晚上雖然累到了,但今天早上一直是坐著的,不用走,倒也還行。
時間過得飛快,忙碌的早上很快結束,到了午休的時間。
最后一個病人問診的時間稍微耽擱得久了點,結束后午休時間已經過半,幸好曾可思幫捎了飯,不然這個點食堂估計都沒什麼菜留著給去打了。
值班室,曾可思說起下個月去鄉下免費義診的事。
仁和每年都會組織好幾次這種活,是針對醫療不方便的地方組織的公益活,這次準備去的地方還遠的,至要兩天一夜。
“也不知道到時候院里會派誰去。”
這種事一般都是院里的安排,名單出來前誰都不知道。
沒等聊多幾句,急診又轉了好幾床病人過來,江倪飯都沒吃幾口,又匆匆忙忙的過去查看。
一天忙下來,腳不沾地。
另一邊,博晟大樓頂層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放了一份關于裴兆臨的個人資料。
細致到穿喜好,生平事跡,職業經歷,問題,家庭員方方面面。
裴家是世代從醫,家世清白,資產雖然比不上圈子里那些豪門,但因為出了好幾個在醫學界小有名氣的醫生,跟不家族好,在京市也占有一席之地。
但從家世來看,裴家與周家還是天壤之別。
裴兆臨只是裴家三房的兒子,父母中庸在家里話語權不大,現在還是因為兒子出頭了才在家里揚眉吐氣。
平庸的父母,沒有助力的家世,職業只是個醫生。
各方面的數據非常直觀的顯示,裴兆臨并不備能破壞周、江兩家婚事的能力。
他跟江倪的婚姻,裴兆臨想要撼不亞于蚍蜉撼樹。
可能微乎其微。
無論是靠家族,還是靠個人,裴兆臨完全沒有那個能力。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他放下文件說了聲進。
進門的是榮嘉逸。
因為滬市跟京市的項目重合,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京市。
榮嘉逸一進門就注意到周瑾序按太的作,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大哥,你不舒服?”他關切的問了句。
周瑾序放下手,語氣平穩:“沒什麼事。”
一點小病,影響不到他。
榮嘉逸聞言沒再問,估計是昨天晚上剛從香山港飛回來,沒休息好。
孟竹在電話里都跟他說了,這趟去,大哥把工作都在一起,每天都忙到很晚,所以這才提前回京市。
榮嘉逸把文件放在桌上:“這是需要簽字的文件。”
周瑾序翻開看了眼,沒什麼問題,簽下字遞還給榮嘉逸。
“對了。”榮嘉逸走到一半又想起另一件事:“宏升部最近可能會出現問題,我們跟他們的合作需不需要再觀一下?”
“資金問題?”周瑾序攏了下眉頭。
項目部做過風險評估,宏升是老牌企業,近期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才是。
“不是,是有小道消息在傳李茂跟他妻子的破裂,準備離婚。”
李茂是宏升的負責人,跟其妻子是圈子里最常見的商業聯姻,結婚八年,雙方的利益早已捆死,要是離婚分割,免不了的會出現價。
博晟近期和宏升有合作在談,突然出現這種況,榮嘉逸這才提了一。
“這種事可大可小,我擔心會有影響。”
周瑾序合筆蓋的作微滯:“為什麼離婚?”
榮嘉逸詫異的看了一眼周瑾序,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以大哥的格,他應該是不會關注這種八卦的。
周瑾序看著他:“我記得李茂和他妻子關系還可以。”
榮嘉逸搖頭:“沒有吧,我記得關系一般的。”
圈子里的夫妻不過就那幾種,李茂跟他妻子就是標準的貌合神離,私底下各玩各的,不過面子功夫做得好的。
“聽說是遇到舊了,他老婆鬧著要離婚跟舊在一起。”榮嘉逸說:“雖然暫時還沒有確切的離婚消息,但十有八九。”
周瑾序繃直角:“既然是聯姻,怎麼會這麼兒戲?”
兩家聯姻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一旦捆綁就是相融于水,切捆綁。
一個理智聰明的人,自然會考慮方方面面的本,貿然的選擇一條錯誤的道路需要付出的代價昂貴且沉重。
榮嘉逸:“話是這麼說,但確實是難以控制,不是什麼事都能用理去思考的。”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都是難以控制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大哥你一樣面對事永遠能做到理思考的。”
這是榮嘉逸最佩服周瑾序的一點,周瑾序對自己有堪稱苛刻的規劃,任何事到他面前他都能理智思考,從而作出最正確最優的選擇。
無論是什麼況,都不會干擾到他的理智,影響他的判斷。
“我聽說李茂的妻子很堅持要離婚,可能舊真的比較難忘。”
“……”
舊難忘?
周瑾序腦海里忽然響起江泠的那句話——“有喜歡的人!一直在等他!”
反復回響。
早上吃了退燒藥,他的溫依舊沒有降下來,甚至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太突突的跳著。
榮嘉逸覺大哥的臉一下變得很難看,關切道:“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醫生?”
“沒事,項目先觀一下,”他說:“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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