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生氣
迎面走來的兩位歌手都算得上是決鈴的老人了,年齡都在三十左右,薛凡進決鈴九年多了,陳樺進決鈴也有七年時間了。
在樂壇都屬于二三線歌手,兩人出道得都比較早,但都有一個自己獨特的群。
今天主要是拍渟州音樂節的個人宣傳照,以及見面會的群單人的宣傳片。
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是決鈴前年新簽的新人,是個豆出唱跳俱佳的弟弟,文嘉堯,長得還特別帥,流量也很高。
年前寫給決鈴的三首歌,其中有一首沈決就給了他。
單曲上線後,播放量和下載量都還不錯。
秦蔓和他們都是初次相見,幾人打過招呼,悉後,秦蔓就特意等他們去和沈決打了個招呼,一同前往拍攝見面會的宣傳片。
音樂節的宣傳片定在下午四點後。
行程排得簡直不要太滿。
他們到的時候,文嘉堯已經開始化妝了,見他們一來,立即起打招呼,很有禮貌又很恭敬的喊著‘前輩’和‘老師’。
見面會那天也有歌曲演唱,除了他們每個人的獨唱以外,還有兩人、四人的合唱,大概一共有十首歌的樣子。
換了服,坐下來化妝後,四人就討論起歌曲的事來。
一個小時後,妝造弄好,便進了拍攝階段。
直到兩點左右才結束,沈決這人帶來了午餐過來。
雖然是盒飯,但還是蠻富的,一份飯,兩盒菜,一份湯,裏面不止有蝦,有牛,紅燒。
秦蔓早就得不行了,連著吃了幾口才下了那種意。
薛凡的子直率健談一些,而且開口就是東北口音,特別有意思。
而且很會接梗,剛剛在拍攝期間就因為他在,現場氣氛一直很活躍,笑聲不斷。
即便他這會八卦起來,也像是聊家常似的,“秦蔓,我有個很好奇的點,不知能否為我解。”
聽他說得這麽文縐縐的,擡眸,“薛老師請問。”
“你和霍氏集團的總裁霍硯遲是怎麽認識的?”
聞言,另外兩人也齊刷刷看向了秦蔓。
很明顯,他們也很好奇。
秦蔓迎著他們的目,挑了挑眉,咬了一口,“沒想到,你們男的也都這麽八卦啊?”
“說什麽呢。”薛凡故意拿腔作勢,還很‘惡寒’的嗔了一眼秦蔓,“這種時候,我們都是姐妹。你們的不都喜歡和自己姐妹分這些嗎?”
旁邊兩個為了聽八卦也選擇了默認。
秦蔓:“……”
覺得薛凡能和沈決做朋友,也是有相似的,比如,沒有下限這一點。
“忘了,太多年了。”眼神飄了兩秒,回答。
“你這敷衍的太明顯了。”陳樺說。
文嘉堯點頭,表示贊同。
薛凡也不買賬,“就是,還太多年,到底多年?”
“我兒園開始,就認識他了,我爺爺和他爺爺是好友,來往多,也就二十幾年吧。”
“青梅竹馬啊。”文嘉堯慨。
“厲害了,那你們倆是兩相悅,然後結婚了?”
“嗯。”
“為什麽沒有公開?”
“薛老師,再問下去,我可就要收費了。”秦蔓開玩笑說。
“我等會轉二百給你。”
“嘖,你好摳門。”
薛凡放下碗,“咱倆應該半斤八兩,大哥莫說二哥。我上午在阿決辦工作上看到一個紅包,說是你給的見面禮,就二百。”
“我和他一不帶親二不沾故的,能給他這個幹孫子包二百,已經很大方了好嗎?我還嫌他把我老了。”秦蔓據理力爭。
“你這屬于得了便宜還賣乖。”
吃過飯,秦蔓也沒時間再和他們嘮嗑了,被夏莉催著趕下個拍攝地。
渟州音樂會裏,一共有十位歌手,每個歌手有三首歌的時間。
秦蔓不是主場歌手,只要拍幾張微博宣傳照就夠了。
就是化妝時間有點久,等拍完,已經是七點半了。
沈決打電話讓晚上一塊去吃飯,被拒絕了。
早上五點就起來趕飛機了,到現在已經是又累又困了,沒等沈決說完話,冷酷無的回了個‘沒空’就掛了電話。
車子和司機是沈決安排給的。
夏莉不用開車,倒也方便,給先點好外賣,等回了酒店,能快速吃個飯。
到了酒店,秦蔓也不是很,先卸了妝,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在和夏莉吃飯時,忽然接到葉穎希打來的語音電話。
“喂。”
裏咀嚼著東西,慵慵懶懶的吃飯。
葉穎希,“你在幹嘛?”
秦蔓,“幹飯。”
葉穎希此時正在錄節目,到的任務就是給微信今天最後一個聊天的人打電話借錢買票。
恰巧秦蔓就是最後一個。
現場的觀衆和主持人以及嘉賓們聽見這十分幹脆的兩個字,都有種想笑的沖,還是主持人在極力控場,才沒餡。
“咳,先別幹飯了,我找你有點事。”
“啥?”
“我看中一只票,覺還不錯,很有上升的趨勢,但手裏還差點流的現錢,想找你借50萬。”
秦蔓愣了幾秒,筷子上的菜‘啪’的一下掉進了碗裏。
葉穎希其實心裏也忐忑的,和秦蔓關系現在是不錯,但也完全沒有到能借錢,還是張口50萬的地步。
萬一秦蔓在電話裏語出驚人,害了咋整啊。
那不就千古罪人了嗎?
但秦蔓接下來的話讓瞠目結舌。
“真的啊?你把賬號發我,我等會把錢給你轉過去。”秦蔓連筷子都放下了,灌了一口水,很認真說,“哪個啊?我也買點,你打算投多進去啊?”
葉穎希忍不住笑,“你還要買份?”
“這get賺錢技能+1,錢這個東西,多多益善。”
“哈哈哈,給你財迷的。我其實是在錄節目,剛剛中的任務,要我找你借錢。”
秦蔓沉默了片刻,“再見!”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旁邊的夏莉已經笑出了眼淚,整個房間都是‘哈哈哈哈’的笑聲。
秦蔓了角,“所以,我剛剛那段不會被播出去吧?”
“你覺得呢?你這段時間的話題那麽高,剛剛那事又那麽搞笑,節目組肯定舍不得剪掉,而且聽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有不觀衆的樣子。”
“完了,我的人看來要崩了,才立多久啊!”
秦蔓嘆了口氣,重新拿起手機氣沖沖的給葉穎希發消息控訴。
第二天是沒有工作安排的,倒是夏莉這個閑不住的,為了的前途,也是不敢有半分懈怠之心。
在酒店躺了一整天,中午和霍硯遲發了幾條消息,發現他態度冷淡得很,最後以他要開會為由,結束了聊天。
看著聊天界面好一會,又發了一條語音過去,“你這是生氣了?”
霍硯遲沒有很快回,好像真的去忙了。
直到晚上被熱的沈決拉出去吃飯,在飯桌上時,他才回了消息。
桌上除了他和薛凡,還有一個男生以及兩個生。
秦蔓看著他發過來的‘沒有’,簡短的兩個文字,充滿了冷漠之意。
雖然往常霍硯遲發消息都簡短冷清的,但以人的第六直覺來說,能明顯覺到霍硯遲打字時的緒不對。
起說了句‘打個電話’就離開了餐桌,去了餐廳外面打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便甜糯的問,“你吃飯了嗎?”
“還沒。”
“都快八點了,你怎麽還不吃飯?”關心的抱怨,“你胃病就是沒好好按時吃飯造的。”
“等會就去吃。”
“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霍硯遲,你不真誠,平時還說不會騙我什麽的呢。”哼了聲,故意道。
霍硯遲抿,平靜重複,“沒有生氣。”
音線卻顯得悶悶的。
他沒有生氣,只是心底的期待落空的那一瞬間,心裏總有點不得勁,緒上也有點不太高興而已。
秦蔓還想說點什麽要哄他時,後突然覆上一抹黑影。
把嚇得一,‘啊’了一聲,看到是沈決,毫不客氣的一拳錘在他的手臂上,“你有病啊,嚇死人了。”
沈決覺得自己很冤枉,“你是真沒良心,秦蔓,我特麽怕你冷,特意跑出來給你送服的,你還打我。”
南都的春天依舊很冷,尤其是晚上,剛剛和霍硯遲講電話還不怎麽覺得,這會看到自己的外套,沒忍住打了個冷,接過外套披上。
“謝謝。”甜甜一笑。
“你這變臉比翻書還快。”
沈決甩了甩手,轉進了屋。
霍硯遲在電話那頭靜靜聽著,心裏那點子不得勁和不高興比之前還重了,甚至還有點堵得慌。
“霍硯遲。”
“嗯。”
“我定了後天早上的機票,大概十點五十左右到,你那天有空嗎?要不要來接我?”
“嗯。”
“你好冷淡喲。”
霍硯遲瓣抿得更了,沈決他沒見過,也不認識。
但知道是從年前開始,和秦蔓集切的一個異,他多次看到他們倆聊天打電話。
至于容他沒特意去看過,只順耳聽過一些,都是關于工作上的事,偶爾中間會穿幾句玩笑和秦蔓的吐槽。
他也沒有誤會他們倆會怎麽樣,就是看到自己老婆異緣這麽好,有一丟丟醋而已。
可能是太自私了吧,他有時候是真的恨不得把秦蔓是時時刻刻拴在邊,或者私藏起來,讓別人看不到漂亮,又可的一面。
占有這個東西,一旦在上徹底發出來,完全是克制不住的存在。
“等你回來。”他低聲說。
秦蔓笑了笑,覺得這人也是不逗,笑著點頭,“好,那你記得等會去吃飯。”
“嗯。”
掛了電話後,秦蔓又回到餐桌旁,很快就再次融了他們這份愉悅的聊天氛圍中。
出餐廳時,一卷寒風襲來,秦蔓瑟了下脖子,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沈決朋友想去酒吧,被薛凡婉拒了,好歹是個公衆人,萬一被拍到了,又不知道要起什麽樣的風波。
秦蔓也不想去,對酒吧這些地方沒有多大興趣。
“這邊有商場嗎?我想去逛逛。”
“蔓蔓,你要買什麽嗎?”有個孩問。
“給我老公買個禮,因為某人喪盡天良,害我爽約,導致我老公現在生氣了,得哄哄才行。”秦蔓說著,眼神往沈決上撇,還帶著幾分幽怨。
沈決:“……”
點他呢。
他咧笑道,“你老公還生氣了?爽啥約了?”
“你管得著嗎?”秦蔓雙手抱,“走吧,你和我一塊去。”
“我去幹嘛?”沈決一臉錯愕。
“買單。”
“我靠,秦蔓,你才是喪盡天良的那個好嗎?你給你男人買禮,要我買單,是個人嗎?”
旁邊的人哄笑了起來,那個孩笑著說,“蔓蔓,我陪你一塊去逛逛吧。”
“好啊。”
秦蔓欣然應下,隨後看向沈決,“我男人的禮,我自己會買單。倒是你還沒給你姑我見面禮呢,我沒和你計較,就趁今天一塊挑吧。”
“要不這個老板你來當?比我還黑心。”
“也行啊,你把決鈴的份轉給我吧。”
“一邊玩去。”
沈決上不樂意,但後面還是跟著一塊去了。
秦蔓第二天的綜藝錄制得很順利,後天上午就回了京郡。
霍硯遲如他那天電話裏說的,來機場接機了。
一看到他,便飛奔過去,環住了他的脖子,跳了起來。
霍硯遲穩穩摟住的腰肢,垂下那雙黑沉沉的眼眸看著。
秦蔓仰頭與他對視,亮清澈的杏眸裏映著他的廓,笑靨如花,“有沒有想我?”
明知故問。
但他還是‘嗯’了一聲。
夏莉看著這小別勝新婚,你儂我儂,又眼裏容不得外人的小夫妻,扶額,“二位,我們先走好吧,被人認出拍到就不好了。”
霍硯遲這才一手拉著的行李箱,一手牽著去了停車場。
而夏莉很自覺沒有去當電燈泡,今天也沒別的工作,就主打車回去了。
回到宜兩居,秦蔓著正在外套的男人,寬肩窄腰,白襯裏攏著的是一強壯結實的格。
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在他的背上,輕聲問,“你不生氣了吧?”
霍硯遲一愣,抓著的手回,迅速將摁在懷裏,垂首吻住了的。
強勢而又霸道,似是忍耐了許久。
半晌,秦蔓覺得不上氣,開始推拒時,他才松開,啞著嗓音問,“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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