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老婆
秦蔓回了房間,便無所事事的找了部電影在客廳看了起來。
為了投影儀更好的效果,還特意把屋子裏的燈全關了。
電影過半,就有點犯困了。
掃了眼時間,已經臨近十點了,落地窗外的雨依舊沒有停,卷著浸骨的涼意。
在昏昏睡間,秦蔓忽然聽到房卡刷門的‘滴’聲。
意識到是霍硯遲回來了,猛然清醒,立即從沙發上起來,趿上自己的拖鞋沖到門口。
門外的人看到那一刻,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夫人?”
“嗨。”
秦蔓笑瞇瞇的和宋承擡手示意,又看向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霍硯遲,蹙起了眉,“他這是……喝多了?”
宋承神有些尷尬,今天這場應酬飯局算是項目的收尾,對方熱得不行,別說霍硯遲了,他都喝了不酒。
都不知道給擋了多杯酒,反正喝得比還多。
只不過,他經常喝酒,酒量比霍硯遲要好上一些,所以也沒到醉的程度。
但現在看到秦蔓,他莫名有些心虛,畢竟出差那天,夫人就囑咐過他好好照顧總裁的,尤其是讓他按時吃飯,喝酒的。
結果不僅讓他喝了酒,還喝多了。
“總裁……多喝了幾杯。”
“先送他進去吧。”
宋承連忙攙扶著他進了臥室,再次走出來時,秦蔓手裏端著一杯溫開水遞給他,“你也喝了不吧?喝點溫水緩緩,辛苦了。”
見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反而還關心寬,宋承心裏劃過一暖意。
接過那杯水,他低聲說,“抱歉,夫人,讓總裁喝那麽多……”
“嗐,我明白,商業飯局離不開酒,你和他都喝這樣,說明這個飯局肯定不簡單,霍硯遲的自律我清楚,你不用自責。”
笑著打斷他的話,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辛苦了,趕回去休息吧,霍硯遲這裏就給我吧。”
“好,那也要辛苦夫人了。”
宋承頷首,喝完手中的溫水,“如果有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或者去隔壁我。”
把他送走後,秦蔓返回臥室,看著躺在枕頭上,一酒氣,西裝和領帶都顯得糟糟的霍硯遲,幽幽一嘆。
也是難得,大老遠的跑來米蘭,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結果,反被他驚喜到了。
還是第一次看他喝這個模樣呢。
平時那一不茍的穿著,現在不止是,西裝和襯衫都不知道了多道褶皺了。
走過去,傾著他的鼻子,輕聲道,“也有你喝醉的一天啊,我要不來米蘭,都不知道呢。”
呼吸不上來,霍硯遲別開了腦袋,閉著眼睛把手推開,裏呢喃了句,“蔓蔓。”
“嗯,我在呢。”
聽見他醉夢中還著自己的名字,秦蔓揚了揚角,著他這張闊別半月之久的臉,擡手上,上他的,聲的應著。
或許是出于本能,聞到了上那悉的自帶甜膩清香,在到上一時,他也沒睜開眼睛,反手就將摁進懷裏,一手扣著的後腦勺。
化被為主,炙熱忘我的吻著,恨不得將一點點吸吮進五髒六腑似的。
秦蔓睜大眼睛,眼底滿是錯愕。
這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酒後什麽嗎?
靠!
沒想到霍硯遲也不了俗。
如果不是,換別的人趁他喝醉,他是不是也會……
人一敏起來,總會忍不住想的,而且還是越想越多,越想越遠,越想越離譜。
能在腦子裏發展八十集又長又臭的狗言劇。
沒好氣的推開他,但奈何他力氣太大,不是對手。
最後只好扯著他一只耳朵,在他吃痛松開的那刻,掐著他兩邊的腮幫子,兇狠狠的問,“我是誰?”
可能是剛剛那個甘甜又香的吻,亦或者是現在臉頰上傳來細微的刺痛,讓霍硯遲的酒意稍稍散了些,緩緩睜開了眼睛。
屋子裏沒開燈,只有外面客廳折進來的點點亮。
他眼裏有些迷離,浮著沉沉的醉意,看人和都是朦朧不清的。
“秦蔓。”
可眸子裏映著那張俏漂亮的五,讓他忍不住呢喃出聲,緩緩擡手上的臉龐,“老婆。”
聽到這個稱謂,秦蔓都不由怔愣了下,心髒也微微輕。
倒是過他無數次‘老公’了,喊得輕而易舉,好似這兩個字沒什麽意義。
但從答應和他結婚那天開始,其實就把他當要共度後半輩子的伴了。
的每一句‘老公’都是撒,可也都是發自心喊出來的。
這樁婚姻并不是自己選的,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也害怕有朝一日,和霍硯遲也會走向自己父母一樣的結局。
起初也是想著,和霍硯遲沒有基礎也沒啥,慢慢培養就好了,即便實在培養不出來,那相敬如賓也沒什麽不好的。
可這還是第一次聽霍硯遲喊‘老婆’。
不管是婚後,還是和霍硯遲認識以來,他過最多的就是的全名——
秦蔓。
極數喊‘蔓蔓’,不是在哄,就是在兩人最親無間,溫存繾綣之時。
不過在他表明心意後,他在日常中喊‘蔓蔓’的頻率也高了許多。
“再一聲聽聽。”
他喝過酒,又在沉醉中的嗓音顯得格外低啞磁,秦蔓聽著歡喜。
剛剛還著他的臉,以至于讓他那幾個字吐得不是很清楚。
這回松了手,輕輕著他的下頜,聞著他鼻息間那醉人的酒香。
“老婆。”
喝醉酒的霍硯遲倒是聽話,了平時被冷漠覆蓋的淩厲,反而乖巧十分。
秦蔓心滿意足的了他的頭,“你怎麽那麽乖。”
“老婆……我想喝水。”
他那雙黑沉沉的眼裏浸著混沌,說話間,也不忘微微仰頭去吻的。
秦蔓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又不是水,你親我幹嘛?松開,我去給你倒。”
許是真的了,他聽話的松開了。
秦蔓這才從他上起來,出去倒了一杯溫水進來,先將他扶起來,把水送到他邊。
他咕嚕咕嚕兩口就把水喝完了。
“還要嗎?”秦蔓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人,輕聲問。
男人搖頭,將臉都埋進白皙的頸窩中。
秦蔓也任由他蹭,將杯子放在床頭櫃後,便幫他把外套的扣子解開,領帶取下,又去解他的皮帶,“你現在清醒些沒有?要不要沖個澡再睡?”
“嗯。”
他從間溢出一個淺淺的單音,帶著。
聽得秦蔓差點小腦都萎了,緩了緩心神,出言道,“那你自己起來,我可扶不你。”
霍硯遲自己慢騰騰的挪到床邊,但摟著腰肢的手沒有半點要松開的意思。
“你不放開我,怎麽走?”秦蔓無奈問。
“我好想你。”
他又了摟著的手,半夢半醒的吻著的脖頸,沙啞的聲音呢喃著。
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撒。
秦蔓角上翹,話卻帶著幾分斥責,“那我前兩天在視頻裏問你想不想我,你還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想呢!”
“想。”
“有多想?”
“很想。”
“霍硯遲。”
“嗯?”
“你到底醉了沒有?”
霍硯遲忽然不說話了,又在脖頸蹭了蹭,才松開,從床上下來,筆直的一條線往前走。
秦蔓看著他這作,眨著眼睛。
屋子裏很昏暗,都只能勉強看清東西,眼看著他要撞到前面的沙發了,連忙沖過去拉住了他,“浴室在這邊。”
說罷,便拉著他去了浴室。
“你先服,我去給你拿睡進來。”
“嗯。”
他喝醉了和沒醉時,面上沒多大區別。
要不是他那雙漆黑的眼眸裏浮著幾分沉靜的迷離,都要懷疑他是裝醉了。
返回屋子裏,將燈打開,從他箱子裏拿出一套黑的真休閑睡。
和上那套正好是款。
等重新回到浴室,霍硯遲已經不著寸縷的站在那了,腳步一頓,莫名的,到了一尷尬。
明明兩人已經坦誠相見過很多次了,可就這樣看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服我給你放這架子上了,洗完自己出來,洗快點,有事我,我先出……”
剛轉之際,霍硯遲忽然拉住的手腕,用一十分蠻橫的力氣將扯進懷裏,還來不及,間的呼吸聲就被奪去了。
“唔……”
秦蔓推不開他,最後只能去掐他腰上實的,力氣本來就不大,再加上早已經被他吻得五迷三道的,更是使不上勁了。
這會掐他,無疑就像給撓似的,毫無效果。
不知過了多久,霍硯遲才松開了,低著了一眼,又再度吻上。
————
秦蔓不記得自己昨晚是幾點睡的,中午醒來時,眼的就是男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逸臉龐。
愣了下,旋即,男人看了過來,角扯出抹淺淺的笑,“醒來了?”
秦蔓:“……”
看到他這個笑,就不自覺地和大尾狼融合在一起了。
憤憤瞪了他一眼,“我都沒發現,霍總演技這麽爐火純青,昨晚那醉的可一點也不像是裝的呢!要不是我從小就認識你,我都要以為你拿這招騙過多小姑娘了。”
霍硯遲放下手機,角帶笑,“第一次,多有些生疏,就騙過你一個,以後肯定好好提煉演技,不讓你看出來。”
秦蔓瞬間火冒三丈,在被子裏踹了他一腳,“真當我誇你呢?要不要臉啊,我大老遠來米蘭,就為了看你騙我,看你演戲是不是?”
聽出了語氣的怒意,霍硯遲也不敢嘚瑟了,立馬服,“沒有,我昨晚確實喝了不,醉了……”
“你再編。”
“真的。”霍硯遲別提說得多真誠了,“我是聽到承喊你’夫人‘的時候,我稍稍清醒些,後面等你進來的時候才確認是你。”
“然後呢?然後你就理直氣壯的騙我?”
“我太想你了,也很驚喜,你會來米蘭。”
他摟著,啞聲服,“老婆,我錯了,別生氣了。”
也是秦蔓沒骨氣,就他這麽一句話,讓瞬間沒了脾氣,但臉上擺著的冷意和怒意并未消散。
不能原諒太快了,不然這廝會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吃苦罪的還是自己。
可不幹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
“你個騙子!”
怒狠狠的吐槽,手還不解氣的掐了下他的手臂,“是誰說都不會騙我的?也不願意騙我的?怎麽?喝了點酒,就把那些話都忘了是吧?”
霍硯遲都默默承著,擁著,吻了吻的耳鬢,“沒忘,我的錯,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再騙我怎麽辦?”
“你說怎麽辦?”
霍硯遲擡眸看,想著孩子給的懲罰無非就是跪板,跪榴蓮,跪遙控不換臺這種無理要求,再不濟就是睡一兩天書房。
但只要臉皮厚一點,這些其實都不在話下的。
秦蔓也是經過深思慮的,“再騙我,你就喊我爸爸。”
霍硯遲:“……???”
這不對,這非常不對。
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滿臉疑不解,“我是你老公。”
“我知道。”
“……”
原諒他這個老古板不懂這是什麽梗。
秦蔓看著他這糾結又惆悵的表,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他不爽快了,心裏的氣可算是徹底消散了。
舒服太多了。
“我了,幾點了?”笑瞇瞇的岔開了話題。
“十二點了。”
霍硯遲看了眼時間,“餐來房間吃,還是去餐廳或者外面吃?”
“你下午還有事嗎?”
“沒了,本來下午就該回去的。”
“那你退票了?”
“嗯,上午讓承退了。”
“那我給莉姐發個消息,看吃了沒,沒吃的話我們一起去餐廳。”
秦蔓反手去自己的手機,給夏莉發消息。
“你和夏莉一起來的?”
“嗯,對啊。”
“你在米蘭有工作?”
“不是,歐亞雲品牌方給了我幾張米蘭的珠寶時裝秀的票,邀請我去看,就在今天晚上,我最近沒啥事就來了,你晚上和我一塊去看唄?”
“好。”
霍硯遲遲疑了兩秒,又問,“你昨天在機場遇到林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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