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意立刻收回視線，頭皮發麻，口窒息了一下，怎麼周韞墨在的？他什麼時候在的？有沒有聽見什麼？

秦書意連忙合上筆記本，給溫之姚使眼，并且岔開話題：“姚姚，你不是還要吃意面嗎？我們點個意面吧。”

“我什麼時候要吃意面了？”溫之姚沒反應過來，“你眼睛怎麼了？看到仇人了？”

“不是！”秦書意低聲音，咳了咳，“是我想吃，再點個吧。”

溫之姚轉頭服務員，視線像是看到什麼，立刻轉回頭來，看向秦書意，忽然明白了，說：“要不還是不吃了，突然吃飽了。”

“那不吃了。”

秦書意哪里還有胃口，心虛得要死，不再聊工作的事，也不敢問溫之姚有沒有認識的人選，況有點糟糕。

甚至都不敢再看向旁邊的人，吃完飯付了錢就跟溫之姚一起離開。

自始至終坐在旁邊位置上的周韞墨都沒有什麼緒，慢條斯理喝著果，目送秦書意離開的背影，他角勾了勾，帶了笑意。

下午，秦書意回到公司又開始忙碌，突然接到通知，周總要見，聊一下招聘的事宜。

這是分工作，是要直接跟老總他們對接的。

于是秦書意去了，帶上了資料，以防不時之需。

到了周總辦公室門口，里面有人開門，開門的人正是周韞墨。

“周總好。”秦書意禮貌打招呼，“我是人事的秦書意。”

在公司秦書意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就算這人是周韞墨，也是如此。

周韞墨點了下頭，轉進了里面，順便說了句：“把門關上。”

秦書意開始更加張，隨后把門關上。

“隨便坐。”周韞墨的辦公室東西并不多，總是黑灰為主的裝修風格，和他的風格一樣，不太近人的氛圍，有很強的距離。

秦書意便拘謹坐在黑的沙發上，將資料放在膝蓋上，“周總，我已經收到三份合適的簡歷了，您可以過目一下。”

起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又退回一旁。

周韞墨拿起資料翻了翻，面無表說：“對你來說，我很變態？”

他都聽見了？！

秦書意第一反應是道歉，“對不起……”

“秦書意，你朋友也是公司的人事？”周韞墨聲音低沉下來，面冷厲，上散發沉重的威亞，將文件重重放在桌子上。

秦書意立刻明白了，臉唰地一下白了。

“不管什麼招聘都是公司的，以及別人的簡歷都是私的，你這樣隨隨便便給別人看？不怕泄他們私？”

周韞墨說的對，秦書意意識到自己疏忽了，即便溫之姚是朋友，也不能隨隨便便給溫之姚看，犯了大錯。

低了低頭，很認真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認錯也認罰，不辯解不掙扎，不管是無心的還是怎麼，就是錯了。

氣氛凝重，過了片刻，周韞墨才再度開口：“沒有下次。”

……

晚上，秦書意回到家里，累得癱在沙發上，想到白天在周韞墨辦公室里的那一幕，心有余悸，這件事也給提了個醒，周韞墨不是個好相的人，尤其是對待工作上的事，公私分明，而且冷面無私，這也好，也怪會胡思想，還擔心以后和他在公司里怎麼相。

第二天，來了幾個面試的人，徐時和秦書意負責，面試了一圈，們倆都覺得各方面條件不錯的人，到了周韞墨那就被刷下來，折騰了一天沒有一個合適的。

秦書意沒時間慨，繼續篩簡歷聯系面試者。

忙得連口水都沒時間喝。

徐時臨時又去忙其他的事，秦書意自己在應付面試，面試一圈下來，口干舌燥，嚨都在疼，不太舒服，一直忍到面試完快下班的時間，喝了一杯水，整理資料，臨時接到江東嚴的電話，看到來電顯示不想接，但江東嚴又打了好幾通，才接聽。

“秦書意，你下班沒有？”

“你找我什麼事？”

“敘敘舊，好久沒見了，聊聊。”

秦書意冷淡道：“我沒空。”

“你這麼忙？大忙人？”

“你有事就說吧。”

江東嚴笑了兩聲：“請你吃個飯，有時間麼？”

“不吃飯了。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忙了。”秦書意現在只想和江東嚴保持距離。

“秦書意，你在哪里上班？”

“……”

“我剛來你們公司，前臺說你去另一個地方駐地辦公了，你去哪里了，升職了？”

秦書意了眉心：“江東嚴，你要干什麼？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當我心，想對你好點，畢竟你跟我那兩年確實了不委屈，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江東嚴還愧疚的，“你這麼久不聯系我，朋友圈還把我屏蔽了，我不知道你的近況，不太放心。”

“不用，我很好，而且一開始我們是協議，不是真的。沒必要這樣。”

秦書意沒打算接江東嚴補償什麼，對來說不需要。

“你怎麼跟應雪完全不一樣，應雪還說讓我多關心關心你，你看，本就不需要我關心。”

應雪便是他那個心肝。

秦書意莫名有點煩，“沒事不用給我電話。”

說著就掛了，不等江東嚴回應。

秦書意接完電話收拾完下班，進到電梯，抬頭便看到周韞墨也在，他在看手機，好像有所察覺，抬頭看到，往旁邊一站，背對他的方向，盯著前面看。

很快到了一樓，秦書意快步走出電梯，就往地鐵口走去。

這個點過了下班高峰期，但地鐵人還是很多，秦書意好不容易上車，找了個角落待著，回個頭的功夫便看到剛踏進車里的周韞墨，還以為看錯了，愣了一下，猶豫幾秒還是主打了招呼：“周總好。”

他怎麼會來地鐵，秦書意滿腦子七八糟的想法。

周韞墨看向，開口說：“下班時間，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