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墨沒理他，隨手翻開桌子上那些個資料，看程頤川遲遲不走，還賴在這里，周韞墨說：“你沒事做？”

“有事啊，關心你也是事，你直接跟我說，你又遇到什麼事了，笑那麼高興？”

“沒什麼事。”周韞墨原本沒打算和他說實話，他和秦書意的事知道的人越越好。

“你就別瞞著我了，肯定和秦書意有關。”程頤川可不傻，“之前那段時間你們倆是鬧矛盾了吧？我看你狀態就不對，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倆鬧什麼矛盾？”

程頤川沒跟周韞墨說他之前那晚和秦書意說的話，也不知道秦書意是不是他那番話的影響，再看周韞墨那段時間神出鬼沒的，即便難得見到他，也沒見他臉上有什麼笑容，程頤川還慶幸如果秦書意和他分開的話，那對他們倆都是好事，只是這才沒幾天，怎麼周韞墨又沒事了。

不會其實沒分手？又好了？

程頤川胡思想著，就聽到周韞墨說：“跟你沒關系，你別八卦。”

“還是不是兄弟，媽的，問一下怎麼了。”

周韞墨看都沒看他一眼，說：“沒事。”

“你那麼干什麼，和我說又不會掉塊。”

周韞墨還是輕飄飄的態度：“行了，忙你的去，我等會出去，還有事。”

“你倒是提醒我了，說句正事。”程頤川臉一變，張起來，“我們那個癌癥早篩的項目……”

周韞墨聽他那麼一說，臉也難得正起來，和他談起這事。

談了一會兒，程頤川接到一個電話才準備走，踱步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跟周韞墨說：“話又說回來，你還沒回答我，你和秦書意到底到哪一步了？”

周韞墨頭都沒太，不過還是回了一句：“樂在其中。”

他那句樂在其中太有深意了。是他樂在其中還是秦書意，又或者他們倆都樂在其中。

跟正常談似的。

這讓程頤川頭更大，他是不想看周韞墨被的事耽誤，何況江家那邊水生活熱的，肯定不會同意，他又折了回來，撓了撓下，“話又說回來，你別怪我多事，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別一頭扎進去就不回頭了。”

周韞墨不予置喙，他心里有數。

程頤川見他不搭理，嘆了口氣，很無奈，他也了解周韞墨，要不是真的，他又怎麼會答那幾個字。

樂在其中。

媽的，程頤川心里罵罵咧咧，真特麼是腦，這就陷進去了。

偏偏的，他又拉不住周韞墨，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

之后在公司，秦書意和周韞墨也沒見過幾次，有意避嫌，已經被小柳撞破，其實很不放心，萬一小柳說出去，周韞墨還好，但肯定會變眾矢之的的，別說卓譽這頭，誠意那頭肯定也有問題。

而且徐時好像聽說了什麼，跟秦書意各種對著干，對秦書意的工作指指點點，原本這都是正常的，只是針對得太明顯，秦書意察覺到了但沒有發作，因為母親的事，確實請了不假，難免讓徐時不高興，也正常，除非特殊時候，秦書意不再請假，抓時間理落下的工作，每天晚上都在加班，醫院那邊有護士在，而且母親的況還算穩定，能暫時忙工作。

徐時這天下午又秦書意去布置會議室，上說是人手不夠，反正人力也做這種活，也不是誰的工作那麼高大上，更多都是瑣碎事。

秦書意沒說什麼，倒是去了，倒是沒多久周韞墨經過會議室，他邊還有助理跟著，經過會議室稍作停頓，周韞墨看了過去，看到秦書意在調試設備的影，就一個人，他目有所停留，卻很快離開了，秦書意都不知道他來過，還是調試完設備小柳跑過來，和秦書意說了句悄悄話，說什麼剛剛周總來過，在會議室門口停了一下，肯定是在看。

秦書意頭皮發麻趕低聲制止：“別說！”

小柳噓了一聲：“不怕不怕，沒人聽見。”

秦書意不喜歡在公司說私事，尤其小柳隔三差五和開玩笑，仿佛知道和周韞墨的事后便有恃無恐的，原本一開始秦書意也不在意，只是麻煩小柳保，可時間久了，小柳給覺不相像是那麼簡單。

“書意姐，你別害嘛，你可是和周總的朋友誒，咱們公司沒有不能辦公室，就算真公開了也沒什麼事的，應該會有很多孩子羨慕你！”

秦書意這下是真的很不舒服了，“上班時間，還是不說這些了。”

“哎呀，沒事啦，工作不是都忙完了，隨便聊幾句。”

小柳不覺得有問題，更沒明白秦書意的意思，還說：“書意姐，你有沒有看網上的消息啊。”

“我沒時間看，對了，我還有點事，差點忘了，先不聊這些了。”秦書意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小柳還想拉著聊下去的，結果人直接走了。

秦書意躲小柳躲之不及，又擔心小柳跟別人說，不過即便真說出去也沒人相信，至于拍的和周韞墨的照片，小柳當著的面刪掉了，但不知道有沒有備份，這樣想下來，秦書意后背涌出了一層冷汗。

所有的事都攢在秦書意記心頭，和周韞墨晚上相時，難免有些走神，被周韞墨看穿，他稍微使了點勁掐的腰，吃痛回過神，正要開口，便聽到他聲音低沉問：“在想什麼？”

秦書意搖頭，“沒，沒什麼。”

“心不在焉的，當我看不出來？”

“在想我媽媽。”秦書意肯定不能跟他說實話，這要是說了，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周韞墨清楚媽媽現在況還算好，就是只能在醫院調養。

周韞墨將人抱到上坐躺著，他靠在床頭，習慣把玩的頭發，剛結束過one次，余溫尚存，氣息還不穩，有些疲倦，但是清醒的，沒有毫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