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墨勾了勾角，開玩笑說：“我這麼見不得？”

“不是。”秦書意之前有和他說過，不是見不得，是他們倆在一起不太見得。

好在周韞墨也就開了一句玩笑，再自然不過岔開話題說：“吃飯了嗎？”

“你呢？”

“我問你，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秦書意說：“有點。”

“那找個地方吃點，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

到了之前來過幾次的餐廳，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們倆面對面坐著，周韞墨拿了菜單讓秦書意點菜，秦書意按照他的口味點了幾道菜，等上菜途中，周韞墨還接了個電話，是工作電話，稍微走開了會。

秦書意便去了下洗手間，卻意外看到了一個人，而那人就是徐時。

怕什麼來什麼，秦書意沒想到這都能遇到徐時，還沒地方躲，徐時也看到了，走了過來，說：“秦書意，你也在？”

“徐經理。”秦書意平靜打招呼。

徐時視線在上掃過，面上一閃而過有不自在，和平時在公司干練利落的形象不太一樣，一過分艷麗的子，妝容也很濃。

就在這時，后走過來一個大肚便便的男人，徐時很快鎮定下來，匆忙的語氣和秦書意說：“我就不和你聊了。”

徐時便攬上了那男人的胳膊，和那男人一道走了，卻讓人覺得他們倆站在一起怎麼違和怎麼來，還沒走遠，那男人問了一句：“剛那的你認識？”

“嗯……隨便打個招呼。”

徐時諂笑回應。

秦書意收回視線，終于反應過來覺得違和是哪里來的了，小柳說過徐時之前和卓譽某個高層出會所，剛剛那個男人好像就是卓譽的，怪不得徐時看到會很尷尬。

不過對別人的私事向來不八卦，這會撞上也是無心的，去了洗手間回到包間，周韞墨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在泡茶，泡了一杯放在這邊位置，杯子冒著熱氣，秦書意坐下來，菜很快上來了，他們倆面對面吃飯，不怎麼說話，倒是吃完飯后，周韞墨往后一仰，手機夾了煙，漫不經心，也沒點燃，就夾在指尖。

吃完飯沒有著急走，他看向窗外的夜景，街上不雙對來來往往，這附近有大學城，年輕人居多，朝氣蓬的，帶了這座城市充滿年輕新鮮，當然節奏也快，過了會他才說：“要不要出去散步？消消食？”

秦書意也就怔了一下：“好。”

不知道是燈的原因，周韞墨此時模樣格外溫，秦書意心跳又失了幾個節拍。

吃完飯就去了附近的江邊散步，街上行人是真的很多，在一干年輕人當眾，他們倆還不算違和，出的外型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特別是周韞墨，即便他牽著秦書意的手，還是有不視線落在他上，跟學生時代一模一樣，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目。

晚上江風涼快，路上見到不親相擁，還有膽子大的在接吻，秦書意想起大學時期也是這樣，尤其是樹林和晚上教學樓，沒人了，就很多約會，抿了抿，有點好奇他大學那會是不是也這樣的。

還沒等開口，周韞墨察覺到的視線，說：“怎麼一直看我，有話要說？”

秦書意便問他：“就是有點好奇，你怎麼會和我……那晚你怎麼會送我回家？”

說的是江東嚴給他辦的接風宴上。

很好奇，也一直想問。

周韞墨點了煙，勾了勾角，笑了一聲：“你現在才問？”

“之前想問……沒機會。”

周韞墨撓了撓眉骨，夾煙的手修骨節分明。

秦書意問：“那你知道那會我和江東嚴……”

“知道。你沒說之前我就知道了。”

秦書意愣住，不敢相信，“那你……”

“那晚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和江東嚴的關系。”他說著低了低頭，側臉線條優越分明，他緩緩了口煙，隨即更用力握的手，不打算瞞，“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樣做。”

秦書意臉頰一熱，抿了抿，不敢相信，“你……”

周韞墨說：“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什麼好人，圖謀不軌。”

秦書意沒會所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里有點不安起來，沒有說話。

周韞墨看著，聲音和道：“怕了麼？”

秦書意抿了抿：“不怕。”

是不怕，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世界也不全是非黑即白，而且周韞墨對很好，這段時間都很好，不是看不出來。

周韞墨隨即笑了聲：“真不怕還是假的？”

“不怕。”

周韞墨盯著看了會：“不怕我別有用心？故意接近你？”

“我也沒什麼值得你圖的，而且我也沒吃虧。”

“真沒吃虧？”周韞墨聲線自帶笑意，似乎心不錯。

“沒有。”秦書意很認真說，“還指不定誰吃虧。”

周韞墨笑聲清朗，握的手放在邊一吻，很認真的神說：“你沒吃虧，就當我吃點虧吧。”

秦書意：“怎麼，你很吃虧嗎？”

周韞墨挑了挑眉：“那可不，見不了人，不是很吃虧麼？”

秦書意還以為他說什麼，又是這個，抿了抿，說：“抱歉……”

“不用抱歉，我知道你的難，我可以等，也沒關系，現在這樣也好。”

不知道怎麼說，秦書意總覺得今晚周韞墨很用心，也很溫，比江邊月還要溫，秦書意心里嘆息一聲，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人在唱歌，外邊圍了一圈人，很熱鬧，周韞墨看秦書意很好奇，秦書意看到有個很年輕的男孩子在唱歌，唱的還是經典粵語老歌，很喜歡聽，一時就聽迷了。

沒注意到周韞墨的神，他笑了聲問：“要不要點歌？”

“嗯？”

“想聽什麼歌。”

秦書意：“可以點歌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