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一口漢堡還沒咽下去,邊上另一個同事就說:“現在的小姑娘,哪里會燒飯,但老婆還是要討的。”
大家嘻嘻哈哈幾句,讓他不要辜負近水樓臺先得月,之后各忙各的,不過是玩笑,高深不用太當真,何況在他看來,結婚娶老婆,絕不是找個給自己做飯的人那麼隨便。
那簡糯呢?
高深想了想,吞下最后一口漢堡,灌了大半瓶烏龍茶,專心做事。
現在還搞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那就不要胡思想,簡糯的警惕那麼高,好不容易愿意和他做朋友了,可別瞎說話,把人家孩子嚇到了。
偏偏再怎麼冷靜,昨晚的鴨湯讓他回味無窮,這真的是可以在家里做出來的食嗎,簡糯一定是天使。
高深的心猛地跳起來,他怎麼了,怎麼會用天使去形容一個孩子。
然而此刻,天使同學正在和睡魔作斗爭,簡糯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的課堂,用最后的一縷意志力保持清醒,其實大腦至90%已經進淺眠。
忽然,會議室的燈亮了,簡糯被驚醒,就看到筆記本上圈圈繞繞的鬼畫符,是自以為清醒時記的筆記,太搞笑了。
“簡糯!”
上頭突然傳來老板的聲音,讓簡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要睡覺回去睡,你出去吧。”
彭正廷冷冰冰地掃了一眼,繼續向其他人講之后的工作計劃,雖然沒盯著簡糯一定讓出去,可這麼一句話,足夠把嚇到,超過了心里的承力。
那之后,簡糯再也不困了,但上面講什麼,幾乎沒聽進去,臉上的滾燙直到會議結束也沒冷卻。
事實上同事們并沒有看笑話的心思,落在每個人肩上的任務都不輕,再說犯困這種事,或多或都有發生過,剛剛彭正廷點名簡糯,講不定就有人也在打瞌睡,逃過了這一次。
可是簡糯臉皮薄,散會后回到辦公室,小余想安幾句,看到邊上低沉凝重的氣場,都不曉得怎麼開口。
快下班前,簡糯手頭的事都做完了,總不能干坐著,也不敢像平時那樣跑去洗杯子什麼,就把屜里一些舊的不需要的文件理出來,抱去影印室碎。
看著碎紙機呼哧呼哧運作,心里的委屈也一點點被出來,當然知道自己不好,不應該在會上打瞌睡,可是三年來,那麼認真努力地做事,上面代的工作沒有一次拖延,主管姐姐說最省心,什麼都不用催。
就這麼……剛剛那麼多的人,還有隔壁部門不認識的同事在,現在都知道什麼了。
“是我不好。”簡糯還是冷靜了,只是個小失誤,固然丟臉,也不至于因此消沉,以后開會打起神不要打瞌睡就好了,哪天自己做了上司,開會的時候看到下面的人在打瞌睡,也會火冒三丈的吧。
“糯糯,幫我把這些也碎了好嗎?”梁敏忽然進來,抱著一疊文件,溫地笑著,“沒事吧,別放在心上,彭總已經不止一次對我說你好,我是說工作能力上,我本來不該多的,但怕你小姑娘臉皮太薄,相信我,至他不是討厭你才故意針對你。”
簡糯心里好多了,接過梁敏的文件,笑了笑說:“謝謝你,我已經平靜下來了,是我自己不好。”
梁敏拍了拍的肩膀:“新客戶來得不容易,大家都好好干,夏天的年中獎是沒希了,但年末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聽說年中獎徹底沒希了,簡糯默默地替小余難過,不缺錢用也不等錢用,但小余就不一樣了,每年指幾筆大的獎金買包換手機。
下班時,兩人一起往地鐵走,小余說:“你看,我這種毫無規劃的人適合結婚嗎,沒有結婚,很多事到底還是分開的,我吃用也沒什麼愧疚心,下個月再開工資就是了。但是結婚后,就變兩個人的事了,財務分開我不會算,混在一起我更不會算,我又不想給他算,哎,怪不得他說我是不是不他,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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