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澤形猛地僵住，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怔了好半晌才慢慢地轉過來。

“你……”男人著眉眼，聲音出來才發現已經微微哽咽，“你說什麼？”

“盛以澤，我原諒你了。”桑歲眼里噙著淚水，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以前的那些事我都不追究了。”

盛以澤看著：“那天起火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為什麼要、突然跟我說原諒？”盛以澤嗤笑了聲，“是覺得我豁出命去救你，你很，想謝我，所以才跑來跟我說，原諒我以前對你做的一切嗎？”

“桑歲，”男人眼眶紅潤，聲音卻鄭重，“如果你只是因為才選擇原諒我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沒必要。”

“盛以澤……”

“我救你，并不是因為想取得你的原諒，而是因為……我喜歡你。”男人進眼里，“桑歲，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從來不奢什麼，只希你能好好活著。”

“你不要把這兩碼事搞混，也不要因為而選擇原諒我。”

他神一痛：“因為那樣的原諒只會讓我覺得，我是在道德綁架你。”

“盛以澤，我沒有因為而選擇原諒你。”桑歲拭去臉上的淚，笑著，“因為，我決定原諒你這件事，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

盛以澤神怔住。

“還記得謝玉彬嗎？”說，“他雖然混蛋，但也讓我知道了當年的事。”

“讓我知道當年的事只是誤會，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

“盛以澤，”說著說著，又哭了，“從那晚我接下你送的那束玫瑰花開始，我就已經選擇原諒你了。”

“并不是因為后來發生的種種，甚至不是因為火災那天你不顧一切跑進火場去救我。”

男人瞳仁微擴。

原來那晚接他的花，就代表著原諒他了。

所以才選擇留宿，甚至愿意第二天跟他一起去上班。

盛以澤突然笑了，紅潤的眼眶卻滾下淚來。

生怕被看見，他慌忙別開眼，裝作無意地掉那抹淚。

盛以澤深呼吸著，想平穩心里因為歡喜而狂跳的心臟。

他慢慢轉過臉來，看向：“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說，而是選擇在這個時候？”

“因為現在我已經跟岑與分手了。”

“那又有什麼……”男人聲音一頓，瞳仁陡然擴大。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著急忙慌地上前，結果因為雙腳踩地到傷口，往前一倒。

“盛以澤！”桑歲上前扶住。

盛以澤上半在孩上。

他不顧疼得他眉頭皺的傷口，慌忙站直，兩手握住雙肩，聲音陡然一。

“你……你說什麼？”

“我說，”桑歲含淚笑著，“盛以澤，我已經跟岑與分手了。”

話音一落，男人直接把扯進懷里。

全上男人炙熱的，桑歲聽到他震得渾發麻的心跳。

盛以澤抱得很，幾乎要把進自己的里，臉埋進脖頸間，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因為激，他不控制地發抖。

“你、你沒有在騙我是不是？”男人歡喜連話都說不流暢了，“桑歲，告訴我，你沒有在騙我是不是？”

桑歲手環住他腰，臉埋進他脖子：“我沒有騙你。”

“終于，終于……”

他笑著笑著，又哭了。

誰都不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更不知道，在得知跟岑與訂婚的時候，他做了多久的心里掙扎才決定徹底放棄。

如今，他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有滴落在脖頸上，桑歲覺到了冰涼，一怔，側眼看他。

男人已經落了淚。

“盛以澤，你怎麼又哭了……”

“我沒哭。”

“行行，你沒哭。”

“別看。”

“好，我不看你。”

桑歲抱他，下頜抵在他肩頭。

生怕他誤會自己跟岑與分手是因為他救，桑歲聲音地解釋：“盛以澤，其實我早就跟岑與分手了。”

男人形一僵。

“早在你出國出差之前。”

盛以澤眸一。

出國出差之前？

那他那天去找，甚至跟說了那麼多的話，豈不是……

“你怎麼了？”桑歲察覺出他不對勁，以為到他上的傷口，正想松開他，又被男人扯進懷里。

“沒什麼。”

“那你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丟人。”

“丟人？丟什麼人？”

“別問了。”

“哦。”

兩人抱了一會兒，桑歲意識到他上還有傷，做勢推開他。

“你上還有傷，先回病房。”

“不要。”男人把抱，聲音悶悶的，“你讓我再抱一會兒。”

“你傷真的沒事？”

“沒事。”

“好吧。”

盛以澤摟，鼻間嗅著上的氣息，心臟里的跳，久久不能平復。

他在慢慢消化今天帶給他的消息。

“桑歲。”

“嗯？”

“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嗯。”

“你跟我和好了是不是？”

“嗯。”

男人突然沒說話了，他慢慢松開，著這張臉。

視線從眉眼、鼻尖再到，宛如夜間惡狼，等待他期待已久的味。

他結滾了滾，盯著的，薄輕啟，溢出的聲音著抑的低啞——

“那我能不能親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