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回到家是八點以后的事兒了。
看到溫國明來回在家里徘徊,很急躁的樣子。
“爸,您怎麼了?”溫瑾問溫國明。
“你還知道回來?建忠走了你知不知道?”溫國明說到。
“哦。”溫瑾淡淡地回到,對他離家出走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個大男人,不離家出走。
“你反應怎麼這麼平淡?昨天他生日,多麼重要的日子,你不回來?你去你同學家住不會挑個別的時間?好了,他走了,你去找他吧。”溫國明擺了擺手,坐到了沙發上,“我現在手上有個項目,剛好靠賀山給我點資源,你倒好,這種時候掉鏈子,你爸再次破產對你有什麼好?你媽現在也要花錢了!”
好在溫國明對娛樂新聞沒興趣,也不關心熱搜,不知道溫瑾和祝琰看電影的事兒。
當然,他原本也不知道溫瑾和祝琰談的事兒。
溫國明現在搞了個工廠,專門生產醫院用的消毒機人,要跟醫院搞好關系,所以,他和南華仁關系這麼好也是有原因的,現在溫國明有產能,缺銷路,而銷路對賀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不就是在綠洲別墅嘛,我去找他。”溫瑾很不忿,又很氣餒地說到。
明明都不是的錯!
知道爸爸站在金字塔頂尖站習慣了,他雖然暫時破產了,但對他來說,金字塔才是他原本的位置,他遲早有一天,會再爬上去的,所以,溫國明雖然生活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但是他有斗志,有氣神。
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最重要的,不就是氣神、有盼頭嗎?
而且,媽媽還有阿爾茲海默的初顯癥狀,什麼時候發病還不知道,將來是要花錢的。
“他回京市了。我已經給你買好去京市的機票了,你明天去找他。”溫國明說到,“他在京市的地址,我已經問賀山了,我發給你。”
“京市?”溫瑾吃了一驚,沒有二十年也得有十五年沒去過京市了。
心里難免沒底,他怎麼這麼能折騰人?
溫瑾的手機一直響一直響。
有些納悶,不就是個住址嗎,怎麼發個沒完?
等看到,才倒吸了一口冷氣,賀延洲的住所,好多。
溫國明最后又給溫瑾發了機票信息,“明天下午一點,我送你去機場!”
“爸,你這麼著急,你去找他多好呢?”溫瑾有些不耐煩。
“你廢什麼話?他需要的是我麼?”溫國明說到,“他最近可能待在這別墅,你去這里找他。你跟他和好了,給我個信息,我好給賀山打電話。”
溫國明指著手機上一“白河別墅4號”對溫瑾說到。
溫瑾深吸了一口氣,明天去京市的話,今天晚上想請假,可也不知道該跟誰請,畢竟的直屬領導是賀延洲,只好跟老袁說,這幾天可能不在公司,如果有事,讓老袁看著辦。
老袁今天心賊差,回了一個【好。】
第二天,溫瑾坐上了開往京市的飛機,三小時后,落地偌大的京市。
*
裴薇薇昨天值了一夜的班,在家睡了一上午后,起來洗刷。
看到洗手池上放的表,大表盤,一看就是男士表。
裴薇薇出普通,不認識百達翡麗這種高端貨,以為就是塊普通的男士表。
先給溫瑾發了微信,想問問表是不是的,可惜微信溫瑾沒回,電話也沒接。
裴薇薇估計手機沒電了,又給祝琰發了微信,問這塊表是不是他的,落在家了。
祝琰看到這塊表,就是賀延洲給他發微信警告的、溫瑾戴的那塊,讓他不要癡心妄想的那塊。
應該是溫瑾落下的。
但是,在溫瑾那天晚上了他“阿琰”以后,在他給賀延洲發了那條【我是祝琰】以后,他想重新把溫瑾搶回來的心思已經在了。
祝琰說了句:【是我的,我去拿。】
祝琰拿到這塊表以后,發了一條朋友圈,這條朋友圈,他只針對賀延洲一個人開放。
他什麼也沒說,只發了自己戴著這塊表的照片。
他照相的姿勢,和那天賀延洲發給他的溫瑾的姿勢,一模一樣。
他就是想告訴賀延洲,這塊表,是溫瑾送給他的。
是那一夜,溫瑾送給他的!
*
溫瑾到達京市以后,面對京市洶涌的人流和偌大的都市,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
而且,北方的天氣好干燥,溫瑾的臉上干的要命。
拎著自己的行李箱到達白河別墅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了。
好在,太還高高的,天不黑。
按了賀延洲家的門鈴,沒有人應。
只好給他發微信:【在哪呢?我在你白河別墅等你呢。】
他沒回。
這讓溫瑾心里有些怕,有些沒底。
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城市,不知道除了他的這扇門,還能去誰家過夜,這里是別墅區,附近也沒有酒店,在異鄉,心里極為不踏實。
隨著天慢慢地變黑,的心越來越恐懼。
又累又,最終抱著膝蓋蹲在了門口。
一聲刺耳的剎車響,才抬起頭來。
一輛悍馬停在眼前,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他帶著墨鏡,穿一件極為高檔的藍黑T恤,顯得他又野又不羈,和在禹城比,他似乎更從容更放松,這畢竟是他的城市、他的家。
“看完電影了?”他問溫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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