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的太痛還是什麼,唐奚再次忍不住哭了出來。
的哭大多數時候都是沒有聲音的,只有眼淚不斷的順著眼尾流下來。
其實此刻的并沒有覺得多傷心,亦或者多委屈,就是難,那種對生活到無能為力的難。
見懷里的人不再反抗,程熠的吻也逐漸溫。
他離開的,細細的吻又落在其他地方,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亦在的上流連。
指腹所到之,皆是滾燙。
他的似乎是帶著討好,但是下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程熠怎麼會不知道唐奚在哭。
但是他就是不肯放過。
流一滴眼淚,他便將那淚水卷口中,如此反復,孜孜不倦。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下來。
唐奚的服已經被他扯得不樣子,哪里還穿得了,他幫將其掉,里面只剩下一件。
他的手剛覆蓋上去,便被打開。
不知道是發瘋夠了,還是善心大發,這次他沒有跟唐奚對著干,反而翻下床。
得以重獲自由的唐奚松了一口氣,拉起被子,整個人往里面鉆了進去。
在等,等程熠冷靜下來,好好跟他談談。
說真的,以前的他無論多麼惡劣,頂多也就是冷漠一點,不想理會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
強勢又霸道到讓人害怕。
程熠已經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煙,昏暗的影下,他的神顯得很沉郁。
縱使唐奚再有耐心,也經不住他這一煙過一煙的不停歇。
他好像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準備。
唐奚沒辦法,只好坐了起來,把被子裹在上。
“他是個很好的人,對我很好,我也喜歡他,我想跟他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希你”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一道嘲諷般的冷嗤聲打斷,聽到他說:“唐奚,只要你分手,我可以盡所能的幫助你。”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聽起來卻冷靜了不,好像又恢復了往常的淡漠。
唐奚卻不想要,“唐家的事,我會靠自己解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有時間跟他們耗,總有一天,會讓他們一個個付出代價。”
程熠沒說話,他把手里的香煙欽滅,而后起,行至床邊,俯湊到唐奚耳邊,“我的條件是分手,以后不能談,從現在住的地方搬出去,我在穗城有套房子,你到那里去住。”
“只要你老實聽話,一年后,每年可以跟孩子見兩次面,唐家的事我三年解決。”
說完,他便站直,然后抿著,靜默的看著床上的人。
唐奚的心早在他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便徹底涼了下去。
他雖然沒明確的說出那個詞兒,可是又不傻,那話里的意思就是想讓當他的人。
他的家庭在滬市,然后又把養在穗城。
兩地相隔幾百公里,他完全不用擔心他的妻子發現,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為了這樣,他甚至不惜違背當初的協議,讓看孩子。
看不懂他,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知道,的心很痛很痛。
最痛苦的是,明明是抗拒的,可卻無法做到一口回絕。
那個夢里出現過無數次的孩子,沒有一次看清過他的臉。
現在他卻說,可以讓每年看兩次。
作為商人的他,一點虧都吃不得,非要一年后才執行,可這對于唐奚來說,是做夢都想要的。
猶豫了。
漸漸的,顧青山的臉,這些年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水一樣涌的腦海里。
愧疚,不知所措隨之占據了的心扉。
不僅僅不青山,還有整個顧家,沒有他們,就沒有唐奚今天。
不能,怎麼可以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就為了一己私。
唐奚的眸逐漸暗淡下來。
垂眸,一滴又一滴的眼淚落在了的手背上,可沒有任何知覺。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
好像是想通一樣的抬起頭來,看著正看著的男人。
的微微了,正準備開口之際,他搶在前面。
“回答前好好想清楚,唐奚,機會只有一次,下次就不是這樣了。”
說完,他拿出手機,點開屏幕。
一張小孩的照片赫然出現在唐奚的眼前。
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收了回去。
因為哭泣而有些迷蒙的雙眼令唐奚沒能將那孩子的樣貌看清楚。
程熠又回去得很快。
唐奚條件反一般的想要去搶他的手機,結果他像是猜到會干嘛一樣,轉就走,闊步走到沙發那邊,落座后,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機,低下頭,漫不經心的把玩了起來。
唐奚的手撲了個空。
垂在半空中好半晌。
“啪嗒,啪嗒--”的聲音在這已經恢復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程熠不再說話,也不再煙。
他在等,等唐奚的決定。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不停歇的過著,可唐奚始終沒有做出決定。
程熠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
他再次站了起來,這下他二話不說,拿起沙發上的襯衫,朝床邊走過去。
唐奚還在沉默思考的時候,上的被子便被魯的給扯開了。
空調的涼意旋即吹來,的上頓時皮疙瘩浮起。
就在準備怒瞪惡作劇的男人時,只見他把手里的服披到上。
更詭異的是,他還非常有耐心的幫穿上。
“我自己來。”唐奚百思不得其解,皺了皺眉,然后抬手準備自己手。
程熠卻充耳不聞,把的手推開后,自顧自的繼續下去。
一排紐扣,除了上面兩個,其余的他都扣上了。
又是一個猝不及防,唐奚被他拉下床。
人還懵著,就被他推到門口。
然后門開了,又被推出去,跟一起出來的,還有的包包。
“嘭-”的一聲驟然響起,兩人一下子隔著一道門。
唐奚在門口站了會,而后默默轉。
程熠的話語再次縈繞在的耳旁,還有那張一閃而過的照片。
的心很慌,很矛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
晨熹微,沙發上的男人依舊維持昨晚的坐姿。
煙灰缸上的煙已經疊一座小山。
朝照進來,他那廓分明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深深的暮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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