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淵是和沈如嫣在包廂門口遇見的。
圈子里每年新年之前,都固定有幾場聚會,各家都讓下一代積極參加,好聯絡。
沈如嫣雖然以后不會接管沈家,但要聯姻,要給家族和未來的夫家添加助力,這樣的場合也不得過來。
沒想到就遇見了陸霆淵。
上次雪場一別,心里存著疙瘩,對陸霆淵也不那麼熱絡了,端著姿態等他主來和自己求和。
結果等了一個多月,也沒等到陸霆淵的電話。
那邊是個什麼意思,大概清楚了,心里卻十分不忿。
母親也勸說:“你以后總歸是要嫁人的,一直端著大小姐的架子也不行,別人家娶妻娶賢,不是要把你當祖宗一樣娶回去供著的。陸家那小子的條件很不錯,這次你就先服個,等以后你們了,他要再敢欺負你,我和你爸一定給你撐腰。”
沈如嫣想想就同意了。也沒放下陸霆淵,不聯系,只是因為放不下面子。
今天之前,給陸霆淵發過消息,問他最近有沒有空?
這相當于是想和他約會的暗示了。
可惜陸霆淵一直沒回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想回,還是消息太多,忽略了。
沈如嫣見到他的時候,就直接說了一句:“我給你發過消息的,你看到了嗎?”
陸霆淵冷漠的點頭:“看到了,我很忙。”
沈如嫣的視線從他傷的那條上掠過:“你傷了,不是一直在家養傷嗎?”
“我不是靠掙錢。”
他冷淡地說完,推門進包廂。
正好撞見姜瑤扇杜明謙那一掌。
他站在門口沒,沖杜明謙挑了挑眉。
杜明謙也看見了他,扯著角出點笑:“陸哥,你怎麼才來?”
陸霆淵朝他走過去,目在他挨打的半邊臉上停留了半晌:“你怎麼惹到了?這一掌,可真夠用力的。”
杜明謙卻笑著擺手:“就是聽著響,其實一點都不疼。響也是因為……我臉皮厚。”
他護著姜瑤的意思明顯。
陸霆淵自然也沒有幫他報復回去的意思,反而越過他,去和姜瑤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聽說你那個公司市值又翻了好幾番?”
姜瑤對著他是沒有好臉的。
“對啊,就是很能掙錢啊。可惜,跟你半錢關系也沒有。”
姜瑤說著,沖他后看了眼,又很快收回視線,故意把話挑明了說:“你的好師妹呢?從前不是你走到哪里都帶著嗎?這麼重要的聚會,你怎麼可以不帶?金屋藏怎麼行?不怕跟你哭,跟你鬧了?”
陸霆淵就知道,這位是個不饒人的主。
他無奈地了眉心,還是想和姜瑤解釋一句:“依依從前不好,我帶出來,是希能活得開心點,不會因為問題一直自卑。托賀醫生的福,依依的已經好轉很多,我也沒有必要一直帶著,該有自己的生活才對。”
聞言,姜瑤一言不發,只是古怪地笑了兩聲,轉頭就拿起包,站了起來。
杜明謙忙問:“你這就要走了嗎?不是才剛來一會兒?”
姜瑤冷笑著說:“你們是來擴展人脈的,現在我自己就是人脈了,干嘛還要待這麼久。對著自己討厭的人,不覺得難嗎?”
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陸霆淵,頭也不回地走了。
杜明謙想去追,陸霆淵攔住了他:“你覺得會因為你,就留下來嗎?”
杜明謙皺了皺眉頭,心有不甘。
陸霆淵干脆把話點破:“今晚為什麼會來,你還沒明白嗎?賀瑾禹回了江城,卻沒去姜家,以為賀瑾禹今晚會來呢。”
杜明謙愣了下,隨即問他:“你怎麼知道?”
陸霆淵卻沒有搭理他,找了個借口,卻出去了包廂。
今晚聚會的場子多,門口那條路堵,姜瑤不會那麼快離開。
陸霆淵很輕易就攔住了的車。
“聊聊?”
姜瑤從車窗探出頭:“你信不信我再把你撞斷?”
陸霆淵饒有興致地看了看,篤定道:“你不會。惡意撞人要判刑,你和紀清苒合開的公司正是能掙錢的時候,你舍不得進去。”
姜瑤咬了咬牙,打開車門下來了。
“先說話,敘舊可以,有關清苒的事,你就別跟我打聽了。你問了也是白問。”
陸霆淵抿了抿。
他也只猶豫了一秒,便開口問:“跟謝知衍在一起沒?”
姜瑤抿不語,把剛才的話貫徹到底。
陸霆淵卻如釋重負地笑了:“你不肯回答,那就說明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誰說的?”姜瑤不服氣道。
陸霆淵卻越發篤定:“怎麼說也和你同學一場,以你睚眥必報的格,肯定不會放過給我添堵的機會。你既然不說,那就是苒苒和謝知衍還沒有在一起。”
“你別那麼親熱。”姜瑤不滿道,“你們已經分手了,你那麼熱會讓別的想追的男人誤會的。”
陸霆淵無視的話,繼續自顧自分析:“苒苒向來是個慢熱的人,謝知衍要想得到,那可得窮追不舍才行。可他太想在面前立斯文人設了,一直磨磨蹭蹭地不敢輕舉妄。他這樣優寡斷的格,注定只會輸。”
姜瑤白了他一眼,冷哼:“說得好像你就有機會似的。清苒就算不和謝知衍在一起,也不會再要你。”
陸霆淵一直平靜的表,因為姜瑤這一句話,一下子變了臉。
他好半天才平復下去,克制著緒繼續說:“我知道打算拉攏紀氏的其他東,但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能做的事,急了,紀華禮一樣會做。這件事說到底,就是在比誰手里的錢多。苒苒基太薄,這麼跟紀華禮,會吃虧。”
姜瑤不滿地瞪著他,很想嗆聲兩句。
但心里有不得不承認,陸霆淵的話有幾分道理。
這也是一開始不愿意給紀清苒拿錢的原因。
不希紀清苒辛辛苦苦賺的錢,最后打了水漂,再次變一無所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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