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淵說了那麼多，就是在等姜瑤這句話。

他真誠地看著姜瑤：“麻煩你給帶句話。想拿回紀氏，我可以幫。不余力地幫。”

說實話，這個條件讓姜瑤心的。

但還是不敢輕易答應：“你總得把原因說清楚吧。不然我怕苒苒不同意。”

陸霆淵沉默了片刻，自嘲道：“算我補償的吧。分手的事，我也有責任，我該補償點什麼。”

姜瑤點了點頭：“應該的。”

往車里走：“你這句話，我會帶給清苒。不過愿不愿意接，我就不能跟你保證了。”

陸霆淵點點頭：“不管不，我都跟你說聲謝謝。”

他頓了下，又說，“還有杜明謙……他一向說話不經過大腦，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其實，他也是因為對你……”

姜瑤卻不耐煩聽他說話，擺擺手：“行了，知道了。杜明謙賤，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你也跟他說，讓他以后離我遠點，也離我小叔叔遠點。”

陸霆淵抿了抿，決定還是把后面的話咽回去。

姜瑤知道紀清苒在哪里。

開著車，晃晃悠悠地開，最后停在一座寫字樓前。

沒過一會兒，紀清苒從樓里面出來，臉上滿是疲憊。

走到路邊的時候，靠著樹，下腳上的高跟鞋，活了下腳踝。

姜瑤按響了喇叭。

抬頭，看見姜瑤的車，眼里閃過一抹驚喜，立刻穿好鞋，開門上車。

“腳疼？”姜瑤問。

紀清苒點點頭：“嗯。”

“我后備箱里有拖鞋，你可以先換上。”

紀清苒卻累得一不想：“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吧。多虧你來接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這腰還能不能撐回去。”

一冬，的腰椎病就復發了，腰疼得厲害，天氣越冷越折磨人。

偏偏臨近年關，紀氏的東們難得都趕回江城準備過年，沒空去管自己的病，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往外跑，去說服那些東們把手上的份讓出來。

可惜，收效甚微。

姜瑤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句：“又壁了？”

紀清苒疲憊地點點頭：“今天見的這個人，原本在電話里都說好了，我出高于收盤價20%的價格，他就把手里的份全部讓給我。可我帶著合同來了，他又反悔了。”

姜瑤想了想，幫分析：“你要不要去查查，他最近見了什麼人？”

紀清苒搖頭：“不用查。是紀華禮。陸唯安從陸氏那邊調了一大筆錢給他。”

姜瑤恍然大悟：“這麼說，陸唯安是鐵了心也想要紀氏。”

紀清苒點頭：“紀婉也要出來了。陸唯安沒有選擇和離婚，說明對他來說，紀氏還有用，他舍不得放下這麼多年的籌劃的心。”

姜瑤發了車子。

開出了一段路后，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提了一：“陸唯安了手，那你想拿到紀氏就更困難了。不過也不是說完全不可能。能制衡住陸唯安的人，不是有麼。”

聞言，紀清苒很奇怪地看了姜瑤兩眼。

姜瑤心虛，了鼻子上不存在的灰，笑著說：“你這麼看我干什麼？”

“你今天見到陸霆淵了？”紀清苒問。

姜瑤遲疑了下才點頭：“今天不是圈子里聚會麼。他來很正常。不過我一見到他，就立刻走了，沒和他說什麼。”

紀清苒“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但神疲憊，態度冷淡，姜瑤見這樣，也不好再提陸霆淵的事。

答案已經很明顯，紀清苒不會同意的。

說了也白說。

顯然，紀清苒也明白今晚姜瑤想要和說什麼。

雖然沒有要向陸霆淵求助的意思，但姜瑤的話也給啟發。

那位東之所以會出爾反爾，不就是因為陸唯安手了麼？

東們看到了陸家的態度，心里的天平自然就往紀華禮那邊偏了。

反正都是賣份，賣給誰不是賣？

他們自然更愿意給陸家一個薄面，日后也好再合作。

紀清苒第二天又跑去拜訪了那位東。

“一開始，我確實是想把權賣給你的，但那是看在你跟陸霆淵的關系上。你和陸霆淵好過，他也對你余未了，你要是能在紀氏掌權，紀氏以后就能搭著陸氏那艘大船，乘風破浪也說不定。”

東也不打算瞞，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后來陸霆淵又和沈家的大小姐好上了，我們也就琢磨過來，不管他還喜不喜歡你，你想進陸家的門還不夠資格，陸霆淵可以養著你玩，但他不一定能在你上花太多錢。既然這樣，那我們還不如跟著紀華禮，畢竟紀婉可是已經實打實地嫁進了陸家。”

紀清苒咬了咬。

不是所有的東都把權攥在手里的，也有人怕紀氏的價最后會跌倒退市，本無歸，在往外甩賣。

只是因為陸唯安和紀婉夫婦在，東們不敢明目張膽拋售，怕反而會得罪陸氏，都是找了七拐八繞的關系，零星地拋。

繼續從市面上收購散也不是不可以。

但那樣太慢了。

最后能收到多份也不好說。

之所以這麼著急要收購份，是因為紀婉要從監獄里出來了。

尋釁滋事罪只判了幾個月，紀婉不會一輩子呆在里面。

而陸唯安沒有選擇和離婚，那麼出來后，依舊是陸家的兒媳婦。

一旦紀婉懷孕……

那再想讓陸家置事外，不干涉紀氏部的事，就更難了。

紀清苒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和時間賽跑。

看是紀婉先有本事懷上陸唯安的孩子，還是先拿回紀氏。

紀清苒沖著對面的東笑了笑：“李叔叔應該知道，現在的陸氏部，陸霆淵可遠在陸維安之上。”

對面愣了下。

接著說：“您知道陸霆淵在和沈小姐相親的事，怎麼就不知道，不久前，陸霆淵和沈小姐吵架了呢？李叔叔不如猜猜，他們是因為誰才吵架的？”

這話說得含糊不清，對方怎麼想，就大有文章了。

果然，東的臉有了點變化。

紀清苒在這時候適時站起來：“既然李叔叔還猶豫，那就算了吧，我再問問別人。反正我需要的份也不是很多。”

站起來就走，并不理會主人挽留的意思。

這天晚上，就收到了對方的電話，請次日去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