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閃爍著霍九的名字。
霍九知道他今天跟宋辭在一塊,所以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必須要立馬匯報的事,霍九不會打電話過來。
祁宴禮沉了沉眸,接起,冷然掀:“什麼事?”
“祁總,沈小姐說想見你。”霍九頓了一下,言又止道。
昨天沈楚語緒失控,傷了杜淑蘭之后,就跟瘋了似的鬧著要見祁宴禮,還拿腦袋去撞墻。
醫生給打了針鎮定劑,可又不敢用大劑量的,本沒什麼效果。
實在沒轍了,只好派人去問祁宴禮能不能去見見,好歹先讓安靜下來。
祁宴禮當時站在杜淑蘭的病房外,冷冷的丟了一句:“不見,一針不行就兩針,打到肯安靜為止。”
去傳話的人一聽這話,再看看站在長廊冷下那個眉眼冷峻得仿佛能凍死人的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第一次對傳聞中祁宴禮冷無的評價有了真實的。
沈楚語的主治醫生得知祁宴禮的態度后,索又給沈楚語開了一針鎮定。
兩針下去,沈楚語總算是睡沉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醒了之后也沒再折騰。
祁宴禮還以為沈楚語這是已經想通了。
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又開始了。
祁宴禮的聲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風,“我不是說過之后關于的事不用再跟我匯報嗎?”
明明只是打電話,霍九卻覺一寒意過來,凍得他渾發涼。
霍九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可是……沈小姐說有祁總您五年前出事的線索。”
……
宋辭是跟祁宴禮一塊回到醫院的。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仍舊安靜的很,空氣里彌漫著若有似無的沉悶。
祁宴禮接電話的時候,約聽見霍九說了“沈”“線索”類似的字眼。
宋辭心底疑,但知道就算問,祁宴禮也不會告訴,更何況能以什麼份立場問?
車平穩地停在住院部大樓的地下車庫。
霍九早就在對應的停車位等著,迎上前,給祁宴禮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剛想開口說點什麼。
眼角余瞥見副駕駛座上的宋辭,立馬把話頭一轉,把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了聲:“祁總,宋小姐。”
宋辭微微點頭算是回應,彎腰下車,徑直朝后備箱走去拿東西。
祁宴禮見宋辭那疏冷的態度,心里又是一陣不痛快,煩躁得不行。
他救一次,怎麼還給他擺上臉看了?
祁宴禮皺了皺眉,兩個呼吸間下不悅的緒,吩咐道:“霍九,幫把東西拎上去。”
“是,那祁總,沈小姐……”
“我自己去就行。”祁宴禮把車鑰匙丟給霍九,“你多留意著點宋長國那邊,要是有什麼需要,趕安排。”
說完,他看了眼還在車后面的宋辭,眸深了幾許,轉往電梯去。
站在后備箱外的宋辭垂著眼,說是在拿東西,實際上好半晌過去,什麼都沒拿,倒是將祁宴禮剛才對霍九的叮囑聽得一清二楚。
——‘宋長國那如果有什麼需要,及時安排過去。’
宋辭驀然想到先前在車里對祁宴禮的質問,薄輕抿,秀眉微擰。
難道……
誤會祁宴禮了?
他接近爸爸,不是為了想要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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