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怎麼可能還會彌補的過來,一些東西碎掉了,再也無法還原。
瑞玨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頭上的白發在輕輕抖,“對,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造了這一切,尤其是你的母親,是那麼溫善良麗,都是我耽擱了的一生,這一輩子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元莫寒看著他自責,他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想到自己這一路上遭遇的追殺,再次黑了臉,“所以你到現在還不放過我們,還要將我拽這個危險的旋渦之中,一路上莫名其妙讓人追殺,若不是我命大還有朋友守護,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瑞玨握了拳頭,“你放心,害你的人我會讓他付出代價,我欠你們的我會加倍地補償回來。”
元莫寒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可惜你也有考慮不周的時侯,剛才就有刺客差點殺了我,以后我可能日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樣,隨時都會丟掉命。”
“瑞墨,剛才的刺客可抓住了?將今日值守的侍衛連同這個刺客一起死,還有給元莫寒安排一個住,要安全寬大豪華,派高手日夜守護,連只蒼蠅也不能讓飛進去。”
瑞墨上來行禮,面有難,“圣上,剛才并沒有刺客,只是四王子瑞琦跟小子子開的一個玩笑,他已經知錯了,臣讓他回去休息了,短時間不會再出現。”
瑞玨皺了一下眉頭,“他無緣無故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又不認識莫寒,這件事你去查一下,背后一定有蹊蹺。”
元莫寒勾了一下角,“還能有什麼蹊蹺,我一來自然了眾矢之的,想殺的我人恐怕不止他一個。”
瑞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所有相關的侍衛,都拉出去死,以后若是再有此類事,誅連九族。”
元莫寒連忙站了起來,“慢,圣上千萬不要為了我大開殺戒,不然我的罪過可大了,他們想殺我的人又可以多加一條罪名。”
瑞玨臉愧疚,“那你想要什麼?金銀還有權勢,我都可以給你。”
元莫寒挑眉笑了一下,“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好好地活著就好。”
瑞玨明白他還在生氣,這種噎人的說話方式,他反而覺得有個,“父王明白,你此次回來,父王已經想了很久,你的份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公布出來,到時給你一個風風的加冕儀式,再給你找一個良緣佳配,等你的地位牢穩之后就立你為儲君。”
元莫寒覺得跟他在一起非常的不自在,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可聊,他站了起來,“我還想多活幾日,你這是要推我到風口浪尖之上,還有我決定了,我對什麼王位不興趣,我回來只是履行我的約定,既然我們已經見了一面,我也完了任務,我們后會無期。”
他邁步就要走,瑞玨一看著急地站了起來,“莫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對不對,我到底要怎麼辦,你才能留下來不走,這才是你的家,你要走到哪里去。”
他向瑞墨遞了一上眼風,瑞墨馬上明白,很快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瑞玨咳了一聲,覺到自己最近神差了很多,他剛想說話,咳嗽聲一下子加劇起來,咳得他渾抖,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元莫寒頓住了腳步,他回頭看著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覺,他往回走了兩步。
“圣上,你們這的大夫好像都不怎麼樣,連這個小小的咳疾都治不了,果真是一群吃白飯的。”
瑞玨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他喝了一口水好了一點,這才艱難地說了一句,“是我們,是我們的蚶國,以后會是你的。”
元莫寒沒著臉沒有說話,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兩指按在了的脈搏上,發現他的脈相有點異常,跳的速度很快,卻有些弱無力。
他皺起了眉頭,“圣上近日是不是染過風寒?”
瑞玨剛開始心中一慌,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危險的舉,但是后來才發現他是在給診脈,心中一喜他一下子激的難以言表,他這是已經承認了自己是他的父王,他開始關心自己了。
他眼冒金地看著元莫寒,“原來我的兒還會醫,這真是太好了,我對這些大夫一個都信不過,你回來了,我以后就不用再怕他們對我做什麼手腳了。”
“對,你說的不錯,我前些日子確定得了風寒,不過已經好轉了很多,但也許是父王老了,這咳疾卻一直纏在上不去,歲月不容啊。”
元莫寒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舌頭還有眼底,讓他開手掌看了看他的掌心。
“你這不是風寒引起的,是中了慢毒藥。”
瑞玨的心思本不在他說的什麼話,而是一直看著他的臉,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若是你母親還在該多好,若是看到你有這麼大的出息,一定會很開心。”
元莫寒從上拿出一套銀針來,“我用銀針將毒出來,你忍一下。”
瑞玨的思緒這才回到了這上面,“這個正院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怎麼可能會中毒?這不可能啊。”
元莫寒用銀針扎破他的耳垂,滴出來幾滴黑的,“這是什麼?”
瑞玨臉蒼白,這些天他經歷了太多的事,大王子的宮,三王子救駕,他只所以將三王子加王封侯,并非是想立他為儲君,他是想用三王子做出頭鳥,將注意力從元莫寒的上引開。
他還沒有真正相信三王子,因此他很召見三王子前來,最近幾天出正宮的只有老四瑞琦,還有二王子在祭天大典那日來過一次,但那日前來正宮的人有數百人,他不可能會做出下毒之事。
三王子正獲新寵,他正忙著收攏人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瑞玨頓時覺這個正宮中也不安全,他像是已經四面楚歌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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