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始終不說“真話”，褚臨沉反而更篤定了在掩蓋事實。

他沒有再繼續問，而是帶著一引地說道：“我可以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只要你忠于我，我不僅不追究你過去犯的錯，還會給你一筆厚的獎賞。”

“忠于你……”秦舒重復了遍這句耐人尋味的話。

開玩笑，不得趁早遠離褚臨沉！

而他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想讓自己今后幫他辦事。

“褚，很謝你的抬，不過我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我們一開始說得很清楚，解除婚姻關系后，互不相干。”

秦舒輕輕一笑，看著他，“你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褚臨沉皺起了眉頭，是因為在幫韓墨做事，所以拒絕自己？

他冷哼了聲，撂下一句話：“那你最好小心點，別被我抓到把柄！”

然后帶著幾許憤怒，轉上樓。

秦舒看著他的背影，不明所以地扯了扯角。

有病！

……

醫院。

褚臨沉陪著宋瑾容在樓下花園里散步。

“阿沉，你最近忙就不要往我這邊跑了，醫生說我修養差不多了，再等兩天就可以出院。”

宋瑾容握著孫兒的手，看了看他的臉，直搖頭嘆氣，“你看你，臉差什麼樣子了。”

說罷，一轉頭，低語氣道：“衛何，你是不是沒把爺照顧好？”

衛何一臉無辜加無奈，“老夫人，我這……褚工作起來有多認真您也知道的。我最近也天天跟著爺加班，您看我黑眼圈再深一點，就可以送園了。”

宋瑾容目在兩人臉上游移，對比一番，只好規勸自己的乖孫，“工作再重要，也要照顧好啊。”

“知道了，。”褚臨沉很順從地答應。

宋瑾容撇了下，吩咐衛何：“你去中藥部開個滋補方子，拿點補藥回去熬來，你倆都喝些，也好補補。”

衛何愣了下，說了句“謝謝老夫人”，立即去辦了。

見他走遠，宋瑾容把褚臨沉拉到人的地方。

“阿沉，問你個事兒。”神兮兮地開口。

褚臨沉為了配合，微微彎，“嗯？”

“你最近有沒有跟藝琳見過面？”

“沒，我很忙，至于……也在忙出道的事。”

一聽，頓時失地嘆了口氣。

“，你怎麼了？”

宋瑾容嘀咕道：“你倆長時間不在一起，你就不想……”

話沒說完，意思褚臨沉卻懂了，也被噎了下。

“，我沒那麼強烈的生理需求。”

這話，宋瑾容聽著就覺得不妙了。

“什麼沒強烈需求？你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小伙子，正是氣方剛的時候，你爺爺在你這個年紀……咳咳，不說這個！”

宋瑾容盯著他，一臉嚴肅，“我問你，你有沒有去檢查過啊？”

“什麼檢查？”褚臨沉問道，再看宋瑾容臉，突然不淡定了，“，我只是最近比較忙，你不會以為我有問題吧？！”

“說不準。”宋瑾容哼了哼，“我最近可是聽到外面有人議論，說我孫子不行的。”

的話讓褚臨沉頃刻黑了臉。

哪個活膩了，居然敢用這種事造謠他？

回去的路上。

衛何慨道：“爺，老夫人是真關心您的，我去開方子的時候，人家醫生早就把單子開好，藥也打包好了。”

褚臨沉看著在藥包上的一紙藥方，隨手打開，快速掃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居然是補腎壯的方子！

他輕嗤了聲，“這藥你自己拿去喝吧！”

“這怎麼行，是老夫人給您的。”

“不需要！”

見自家爺一臉冷酷，衛何只好收下了。

褚臨沉抿著薄，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讓你來醫院查的事查清楚了沒？”

衛何恢復正，“查清楚了。”

“我查了韓墨的診斷記錄，您知道他有什麼問題嗎？”

衛何故意想賣關子，但看爺不耐的臉，不厚道地嘿笑了下，說道：“原來韓墨幾年前出過事，那方面不行，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我估前段時間韓夫人到年輕孩，就是想用一些科學手段給韓家延續香火。”

褚臨沉不以為然地嗯了聲，突然，眸子一沉。

“韓墨不能人道？”他重復道。

衛何點頭，“啊，是這樣。”

他話音一落，只見褚臨沉皺起了眉頭。

按照衛何的調查結果，倒是跟秦舒昨天所說的話對的上。

他若有所思，“難道，真的誤會了？”

“褚，您說誰啊？”

褚臨沉淡淡看了他一眼，“沒什麼。”

對秦舒，他還需要再確認。

不過，昨晚的對話突然闖他腦海。

——他什麼病？

——就……和你一樣唄。

所以，昨晚其實說的是自己和韓墨一樣不行？！

褚臨沉明白過來，滿臉郁。

……

秦舒和許文淑約在茶餐廳見面。

“許老師，謝謝您，要是沒有您的推薦，我本沒有機會得到常老的栽培，也沒機會參賽得獎。”

“你太小瞧自己了，常老一直跟我說，我給他推薦了個好苗子，可見，他真的非常看好你。”

許文淑笑了笑，想到件事，說道：“對了，你學校這邊怎麼打算的？一直休假也不是辦法。”

“這個……”秦舒遲疑地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前兩天見過史斯博士，他邀請我加他的研究項目。”

“史斯博士？！”許文淑忍不住低呼。

這位醫學博士實在是譽全球，但凡醫療界的人，沒幾個不知道他的大名。

“那真是太好了啊。”許文淑高興道，“其實我已經跟校方申請過，你可以參加醫研項目，代替課程學分，到時學校依舊為你頒發畢業證書。”

秦舒眼中一亮。

正煩惱離開褚家后，學校這邊的事怎麼理呢，沒想到許老師已經替考慮周全了。

“許老師，謝謝您！”

許文淑搖頭，“我希你能在醫學這條路上堅持下去。”

說完，的目落在了餐廳的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新出的綜藝。

藝人在河里玩水，服被水弄猶不自知。

許文淑皺了皺眉，秦舒也隨意看了眼，正好看到特寫鏡頭下那張悉的臉。

王藝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