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言這一摔,四座皆驚。
華夫人是第一個沖上來的,看著摔倒的兒媳,再看看倒在地上的繡品,整張臉都變了。
趕指揮旁邊的保安,“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人扶起來!”
保安把滿臉驚惶不定的許韻言扶起來,仿佛魂都嚇丟了,只捂著肚子,哆嗦不停。
華夫人擔憂地扶著另一邊,連聲問:“韻言你怎麼樣啊?摔到哪里了?是不是磕到肚子了?”
許韻言這才一臉痛苦,弓下,“肚子好痛、痛……”
華夫人頓時慌了起來,“那怎麼辦?得喊醫生過來看看!”
這時候,秦舒和溫梨也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了。
兩人摔在破碎的玻璃上,手臂和膝蓋都了不同程度的傷和割傷。
秦舒沒空在意上的傷和剛才的突然摔倒。
此時,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了痛呼不已的孕婦上。
看到那張略微有些眼的臉,沒想到居然是,那個在地鐵里摔倒的孕婦。
秦舒下意識掃了眼的擺,并無出。
只有手掌和膝蓋,有玻璃硌出來的細碎傷口。
應該沒有大礙。
但對方太過張,如果不安下來,只怕反而會危及肚子里的胎兒。
想到這里,秦舒走了上去。
“夫人,讓我看看。”冷靜的嗓音響起。
宋瑾容剛好也走了過來,一看到,立即道:“秦舒?丫頭,你也在這里啊!”
秦舒怔了下,看了一眼,垂眸回應:“老夫人。”
秦舒?
華夫人聽到這個名字,看秦舒的目便有些古怪了。
再一想到剛才把繡品弄倒,連累兒媳摔倒的人正是。
饒是再好的脾氣,也擺不出好臉來了,冷聲說道:“誰讓你來這里的?到一邊去,你鬧出來的事,待會兒再說!”
不等秦舒說話,宋瑾容先幫開口了,“就讓看看吧,秦舒這丫頭醫不錯的從,我之前兩次犯病,都是把我搶救回來!”
華夫人沒想到宋瑾容竟然會幫秦舒說話,而且……真有說的這麼厲害?
相信容姐不是信口胡謅的人,何況是這樣的急關頭。
可應該信任這個被外界傳爛了風評的秦舒嗎?這可是關系到兒媳和兩個孫兒的生命安危!
正在華夫人游移不定的時候,痛得厲害的許韻言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秦舒,突然手抓住了,“是你?!幫幫我。”
顯然,也認出了秦舒,并且經過上次,完全相信有能力幫助自己。
許韻言主向秦舒求助,也是華夫人沒有想到的。
但是看這個況,還能說什麼呢?
立即吩咐道:“快扶去房間里面。”
保安小心翼翼扶著許韻言,宋瑾容在一旁搭手幫忙攙扶,唐陌快步走過來,接替了宋瑾容。
畢竟,一把年紀的。
華夫人扭頭對秦舒說道:“拜托你了。”
先前的冷意早已然無存,反而帶著些歉意。
秦舒微微點頭,拿著包跟著進了屋子里。
依舊是先給許韻言診脈,眉頭不著痕跡地蹙了下。
許韻言張地看著,“怎、怎麼樣?我孩子沒事吧?”
秦舒想到過分敏張的緒,遲疑了下,微微一笑說道:“孩子沒事。”
“那就好!”許韻言驟然松了口氣。
“不過。”秦舒頓了下,說道:“你剛才驚嚇過度,緒一時難以平復。我需要幫你施針,助你穩定心緒,也對胎兒有好。”
“針?”許韻言咬了咬,“我怕針。”
“不會痛的。”秦舒從包里拿出銀針,展開。
看著那一排銀針,許韻言只覺得頭暈。
華夫人站在一旁,疑道:“既然沒事,就不用扎針了吧,讓韻言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主要是銀針這種東西,不能扎,還是不太放心秦舒的水平。
雖然,從包里拿出這麼一套銀針來,確實把給驚了下。
在場的人里,要數宋瑾容最會看眼。
秦舒剛才給許韻言診斷時,分明有話沒說。提出扎針,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宋瑾容拉著華夫人的手,說道:“華妹,你就相信這丫頭吧,那銀針我是驗過的,確實厲害,扎了針對你兒媳和孫兒有利無害,放心讓試試吧!”
“容姐,這……”
“現在外面估計也是一團,還需要你去主持局面。”宋瑾容提醒道。
華夫人頓時想到了那副倒在地上的作品,心里一,不再說什麼,往外走去。
“丫頭,這里就給你了啊!”宋瑾容出去特意說道,順便把其他人也喊了出去。
秦舒朝著笑了笑,沒有說話。
心復雜。
褚老夫人對的態度是一點兒沒變,甚至還主維護。可并不想再跟褚家人有牽扯啊。
收起心思,秦舒重新看回許韻言上。
剛才幫診脈,發現脈象不太平穩,加上腹痛難忍的癥狀,是胎兒有異樣。
之所以沒跟許韻言明說,是知道容易過度張,這樣反而不利于施救。
“我只是幫你穩定緒,你閉上眼睛就好,全放松下來……”
秦舒一邊導著,取出一銀針。
施針之后,再替把了下脈,脈象變得平穩許多。
秦舒吁了口氣,“可以了。”
這還是從的書上看到的穩胎之法,從未嘗試過,沒想到也功了。
許韻言慢慢坐起來,覺腹中那痛確實消失,這才看向秦舒,臉上帶著驚奇和激的笑容:“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厲害啊,你的針扎下去果然一點都不痛!”
秦舒淡淡一笑,收起銀針,扶著起來。
兩人朝外走去。
還未走到大廳里,便聽到一道指責的聲音響起: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這是辛夫人的繡品,要是毀壞了你賠得起嗎?”
唐陌維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馬太太,怪罪別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查清楚再下定論?小梨剛才說得很清楚,并不是故意撞上去的,而是被人推了一把。”
“誰能作證?不敢承擔責任,當然會這麼說了。”馬太太哼聲道。
秦舒想起那個一閃而過的影,揚聲說道:“我來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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