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幻明白薇薇安在說什麼,抿了下兒,道:“我沒有裝傻,我和寧子卿說的很明白,我和他,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為什麼啊?”
“因為我不是藏在他心里的人。”
薇薇安嘆氣,說:“人的是會變淡,難道你看不出寧子卿現在喜歡的人是你嗎?”
許幻攥著拳,語調苦:“這樣的就是沒有基礎的浮萍,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待他恢復記憶,就會覺得這段特別肋。我不想為他的負擔,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薇薇安點著頭,說:“嗯,保持距離,就因為你的保持距離,人家現在急著恢復記憶呢。我估計啊,若是你不同意他的追求,他還會想出新的辦法來折騰自己。”
看寧子卿這架勢,還真的很有這種可能。
許幻猶豫了下,做了個決定:“我會和他說清楚,讓他放棄。”
“姐姐,如果你想讓寧子卿好好活著,就別再提要求了。”
許幻皺眉看向薇薇安,強調道:“我沒提要求,只是想讓他放棄。”
“你還不了解寧子卿嗎,你越是游說他,他越是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就憑他現在這沖的勁頭,我都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荒唐事來。若你真的心疼他,就應該順應你的心,和寧子卿的滋味。”
薇薇安苦口婆心,但是許幻卻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頭。
見這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薇薇安氣得太都在疼。
手了額頭,點著頭,說:“那好,你繼續固執,我就幫寧子卿挑個墓地。”
“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就憑寧子卿的個,他不是最終恢復了記憶,就是自己把自己玩死。我呢,作為他的好友,既然不能改變他的心意,那就只能幫忙勞一下兒后事了。”
說完這些,薇薇安扭頭離開。
許幻想住薇薇安的,但是兒了下,終究也沒有喊出的名字。
一個人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許幻才推門走進寧子卿的房間。
寧子卿沒想到許幻會突然進來,心里一驚,手就將一份資料藏到了被子里,并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問:“薇薇安呢?”
許幻看到寧子卿的小作,不過沒說什麼,而是不聲地靠過去,并說:“已經回去了。”
“啊,才來就走啊。”
“被我氣走了。”
寧子卿不自在地向里面靠了靠,笑著說:“呵,你們好,就算是有了不快,也就是鬧鬧小脾氣。”
“也許吧”,許幻盯著寧子卿的被子看了會兒,問“你剛剛在看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就是一份文件。”
許幻對寧子卿出手,說:“既然如此,給我看看。”
“不行。”
不行?
許幻瞇了瞇眼,抬手就掀開了寧子卿的被子。
寧子卿本來想反抗的,但是他虛弱,反應也是慢半拍,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幻拿走了文件。
隨手翻了翻,許幻便被氣笑了,然后將那文件舉到寧子卿的面前,質問道:“你下一步,該不會就要按著這個辦法執行了吧?”
寧子卿沒敢看許幻的眼睛,他移開了視線,喃喃著:“我、我只是隨便看看。”
許幻才不相信他只是隨便看看呢,當下就火了,提高了音調,斥道:“寧子卿,別讓大家為你擔心了,你就安生一點吧!”
寧子卿也不想讓大家擔心,但是他也有他的想法和追求啊。
抿著兒,沉默了會兒,寧子卿突然抬起頭,神堅定地對許幻說:“不恢復記憶,我只能像個行尸走一樣生活,什麼都要讓你們照顧,就連喜歡一個人,都不能隨心所喻。這樣的日子,我夠了。”
那灼灼的眼神,燒得許幻心神不寧,明明剛才還理直氣壯呢,這會兒功夫就錯開了視線,底氣不足地說:“那也要順其自然,你這樣違背規律,不會有效果的,只會讓你吃苦,讓大家擔心。”
寧子卿深深看著許幻,卻沒有說話。
“喂,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但是我不會聽。”
“你……”
許幻氣急,無奈地看著寧子卿,心想看來薇薇安說的沒錯,對寧子卿放任不管的話,這家伙很可能會把自己玩死。
既然如此,許幻不得不做出讓步。
輕輕呼吸了下,許幻抬眸看著寧子卿,說:“我來和你一起想辦法,但是這些危險的野路子,絕不可以再用。”
聽了許幻的話,寧子卿眼睛一亮,問:“你真的會幫我?”
“當然。”
“那好,你明天就給我一個可以執行的方案,我好有個努力的方向。”
這個要求就有些過分了,許幻蹙眉說:“明天?那也太快了。”
“我心急如焚,哪里快了。”
“如果這方案真有那麼好找,也不至于拖到現在。你這個要求,我滿兒足不了。”
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寧子卿嘆著氣,道:“說的也是,看來,我只能先試試手上的野路子了。”
說著,寧子卿看向打印出來的文件,好似在盤算什麼。
許幻一看便知寧子卿的打算,立刻提高了音調,斥道:“寧子卿!”
“不危險的。”
“那也不行!不就是個方案嗎,我會盡快給你,但是你不許輕舉妄。如果你不聽,那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寧子卿的小計謀得逞,便彎起眉眼,笑著說:“你別不理我,我聽話就是了。”
“最好是這樣。”
說完,許幻便離開房間。
別看轉的時候,一臉的嚴肅。但是回到辦公室之后,薇薇安便出苦。
哎,說大話的時候,真是想怎樣講就怎樣講,豪氣得不行。但真要給方案的話……自己去哪里弄啊!
許幻抓住自己的頭發,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苦思冥想了一晚上,許幻著頭皮整理出一套方案,并給了寧子卿。
在拿到方案之前,寧子卿滿心期待。
只是看了兩眼之后,寧子卿眼中的期待值已經變了零,并略帶無奈地說:“許幻,我很信任你。”
“我知道。”
“那你就這樣明正大地糊弄我,不太好吧。這個,明明就是一份養生的計劃表啊。”
許幻心里也沒底氣,可是絕不能表現出來,便揚著眉,說:“誰在糊弄你啊,保持一個好的心,和好的狀態,才能幫你恢復記憶啊。你可別小看這些小事,這可是基礎,沒了這些,你什麼都做不好。”
寧子卿表有些勉強,道:“好吧。”
見寧子卿沒有追究,許幻忙轉移話題,問:“今天覺好點了嗎?”
“還是頭疼,渾無力。”
說著,寧子卿抬手著額頭,好像很不舒呼的樣子。
他的確不舒呼,但肯定沒有他表現出得那麼夸張就是了。
見他這樣子,許幻又氣又無奈地說:“明明自己就是大夫,還會做那麼稚的事,這以后哪個病人敢把自己到你的手上啊。”
聽了許幻的吐槽,寧子卿忙出很乖的表,并說:“只要有你看著我,我就不會再這樣。”
“可我又不能看你一輩子。”
“為什麼不能呢?”
寧子卿問得理直氣壯,許幻卻不敢答一個字,只能低垂下眸子,喃喃著說:“我看你還是有神的,還有力氣說這些有的沒的。”
“這是我心里的真實想法,不管什麼狀態,我都能講得出來。”
說著,寧子卿手就握住了許幻的手。
手指相,許幻就要回自己的手。可是寧子卿沒松手,依舊用兒力握著。
這樣被人家占著便宜,許幻紅了臉,質問道:“你干嘛?”
寧子卿笑得燦爛:“想讓你給我打氣啊。”
“這樣就能打氣了?”
“是啊,很管用的。”
寧子卿看著大掌上的荑,眼神很溫。
許幻覺臉上的溫度越升越高,眼波流轉,看到桌上還有飯菜。
“哎呀,你沒吃飯呢?”
“沒呢,同事把飯送來,我也沒胃口,就放那了。”
許幻不贊同地皺起眉,喃喃著:“真是任,病了還不好好吃飯,是不想好了嗎?”
“若是一直有你照顧我,不痊愈也無所謂。”
“胡鬧!”許幻掙了掙手,見寧子卿還是不肯松手,便加重了聲音,說,“放開,吃飯!”
“那喂我吃,好不好?”
嘿,這家伙就是蹬鼻子上臉啊!
許幻瞪著寧子卿,著聲音,說:“你只是冒,又不是手斷了,干嘛要我喂啊?”
“可是我沒有力氣啊,再說了,之前你手臂傷,我可是都喂你吃飯來著。”
寧子卿暗地說著,希許幻能夠知恩圖報。
而他的話讓許幻很無語,遲疑了片刻,才不耐煩地說:“放手啊,不然我怎麼喂你。”
聽了這話,寧子卿一臉笑意,忙松開了手,并自己坐起。
手指在飯盒上探了探,許幻發現這才飯菜是溫的,才端起飯盒,一勺勺喂進寧子卿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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