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篤定的話讓傅星染的心狠狠一,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淡然。
以后的事誰又能說的準?
他曾經也說過以后會讓一生無憂,可是到頭來,所有的苦難都是因為他。
現在終于能離開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離婚協議......”
沒有忘記自己的另一個條件。
陸珩年拭角跡的作微頓,隨后扯了扯薄。
“傅大小姐,我陸珩年再你的威脅,也還沒有到你一份手寫的離婚協議書就能打發我的地步。
跟你結婚我是迫不得已,現在離婚的主權必須在我,時機到了,我自會讓你滾的。”
撂下這句話,陸珩年抬手便撕碎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將碎屑盡數扔在地上,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地上那一地再也拼不起來的碎紙片,傅星染仿若看見了和他。
四年,不過是四年的時間,和他就從相識相走到了相恨相厭的地步。
和他,終究是走到了絕路。
......
從傅星染的病房出來后,陸珩年哪也沒去,而是倚靠在長廊的盡頭一手夾著煙,一手擺弄著一條手鏈。
這條手鏈是當年欣然在雪地里救起他時,不小心掉落的。
手鏈的設計極其簡單,只除了上面代表名字寫的“XR”兩個字母再無其他。
他一直都隨攜帶,一帶就是十五年,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對葉欣然的虧欠。
可是今天的錄音……
若有所思間,手機鈴聲卻在此刻響起。
他按鍵接起,陸老爺子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珩年,我不管你現在有多私事,這段時間統統都先放下,霍家就要派人回國了。”
霍家,四年前曾在商界稱霸一時的存在,卻也是在風頭正盛時,不知什麼原因撤出了云城,去了國外。
這些年,霍家雖然不在云城,但也依然讓陸老爺子有所忌憚,更不用說如今霍家人再次回國了。
“珩年,我派人打聽過了,這次霍家派過來的是霍老狐貍四年前剛認回的私生子,跟他打過道的人都說他這個人非常邪,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所以爺爺希你到時可以代表陸家去會一會他。”
果然,又是派他去解決難題,而每一次,陸祁年都是坐其。
諷刺地勾了勾薄,陸珩年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記下了,爺爺,您放心。”
掛斷了電話,陸珩年繼續吞云吐霧。
能讓老頭子如此忌憚的角,去會一會倒也是不錯。
說不定到時候,敵人的敵人也就變朋友了。
……
陸珩年答應傅星染條件的當晚,傅昭意便被放了出來。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見到媽媽,看著媽媽消瘦,靠盲杖走路的樣子,傅星染當即就落了淚。
“媽媽”
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媽媽,就像迷路許久,終于找到了家的孩子。
“星染,乖,你現在不能哭,聽媽媽的話,不許哭了。”
傅昭意索著抬手將兒抱在懷里,在過來的路上,林淮安已經將星染的遭遇都告訴了。
饒是傅昭意見識過太多薄幸事,也沒有想到,陸珩年竟然真的能對星染這麼狠。
以為,一個為了娶星染,愿意簽下那份婚前協議,愿意捅自己一刀的人,至對星染是有幾分真心的。
卻不想......
傅昭意閉了閉眼,將懷里的兒摟的更了些。
的傻兒,還不知道,陸珩年本就不會輕易跟離婚的,都是這個媽媽親手將困在了這段婚姻里。
“媽媽”
傅星染了眼淚,從媽媽的懷抱里退了出來。
“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好不好?”
“好是好,只是你的”
“我沒事,媽媽,我不想待在這里了,我想回家,回有你和外公的地方。”
眼里的讓傅昭意的心更疼了。
無法拒絕這樣的星染,點了點頭。
“好,我們就明天回去。”
“嗯”傅星染滿足地笑了,抱著媽媽,賴著媽媽。
“媽媽,您還像以前一樣哄我睡覺好不好?我最近總是睡不著,也總做噩夢......”
“好,媽媽在這陪你,你睡吧。”
傅昭意點了點頭,隨后笨拙地抬起手,輕輕拍著傅星染的后背。
其實,這個最能讓傅星染安心睡的作,也是四年前才學會。
四年前,的兒失去了從小到大的避風港,也差點失去了的兒。
也是那時起,才開始學著如何做一個媽媽,而不只是傅氏的董事長。
......
從醫院離開后,傅星染直接帶著媽媽住回到了外公留下的一棟小房子里。
這棟小房子雖然比不得傅家曾經的別墅,但因為滿滿都是外公生活過的氣息而格外有家的味道。
住在悉的地方,又有媽媽陪在邊,傅星染恢復的也更快了些。
出月子的當天,親手將一件自己親手做的小裳,還有一雙小鞋子一并埋在了外公的墓碑旁。
“外公,抱歉,現在才過來看您。”
又將一束花放在外公的墓碑前,看著照片上慈祥依舊的老人,傅星染不抬了抬手,只不過這次,外公不會再牽著了。
“外公,我...當過媽媽了。”
“那天在夢里,我看您很喜歡您的小重孫,所以我就將他埋在了您邊,跟您做個伴。”
“如果可以,請您幫我告訴他,他的媽媽很他”
“外公,我要先走了,媽媽還在家等著我,我下次再過來看您。”
......
離開了墓地,傅星染遠遠地就看見了林淮安那道悉的影,似是已經等了許久了。
“林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這個時間點,按理來說,他應該是在醫院上班的。
“星染”
聽見傅星染的聲音,林淮安立刻走上前,邊說邊將手機遞到面前。
“我同事今天接到了一個拍賣會的邀請函,我偶然間發現了兩幅畫,你快看一看,這是不是伯母一直在找的傅爺爺的親筆畫?”
外公的畫?
傅星染當即接過了手機,在看見手機照片的畫時,雙眼都瞪大了。
“是,是外公的畫,這兩幅畫上,一幅是我和媽媽,一幅是我和外公,是外公唯一的。
當初媽媽就是想搶回這兩幅畫才被別墅的大火困住的,林師兄,這是哪里舉辦的拍賣會?”
“是傅氏原來的第二大東,也是現在被陸珩年一手扶持上位的言家。
而且這次拍賣會的主要負責人是言家那位小爺,時間就定在后天。”
言家的小爺
傅星染的臉霎時白了白。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就是這位言小爺,當眾對求不,惱怒,以致飆車時摔斷了。
言家也因此記恨上了,也恨上了傅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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