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阿爸,我要娶心
“林富叛變”一事,沒像前世那樣發。
——當初蘇城叛,死傷的平民百姓,不計其數。
連帶著附近城鎮,也造了損失和死亡。
心又在無意中,拯救了人命。
景元釗親自押了林富回來。
對于預謀叛變,鐵證如山,林富無從辯解,只能不停痛哭:“大哥,我只是鬼迷心竅。我沒想過反您,只是想獨占蘇城。”
他向督軍哭訴他的功勞。
又講述這些年的,以及他妻子、他岳父岳母對景督軍的誼。
景督軍陪著抹淚:“你呀,真是糊塗!”
走出監牢,景督軍就判了林富死罪,即刻槍斃。
他還讓師長郭袁和自己的次子景仲凜去監督行刑。
這是敲打與震懾。
軍中其他高都知道,郭袁恐怕也要慢慢退;而二帥,大概再也沒資格和大帥爭。
暗中的局勢,悄然改變。
一場叛扼殺于苗芽,又找回了軍火,景督軍心還不錯。
事忙完了,他空閑下來,請心吃飯。
“……軍中預謀叛,不宜公開,阿爸就不宴請,只咱們家人吃個飯。”景督軍說。
沒有更多的客人,就景督軍夫妻倆和景元釗作陪。
心:“阿爸您太客氣了,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景督軍笑:“認你這個兒,真是三生有幸。”
心忙說不敢。
景督軍拿了個小箱子,裏面裝了二十大黃魚,遞給心:“阿爸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自己去買些首飾吧。”
心挽回的損失,遠遠超過了二十大黃魚。
沒有推,大大方方收下了。
夫人在旁邊笑道:“心兒,你還有什麽想要的,只管告訴你阿爸。我就說,給金條實在太省事了,你阿爸不用心。”
景督軍心好,跟著開玩笑:“不是我省事,只因我確實不知年輕小姑娘喜歡什麽,這才讓自己去買的。”
又說,“心兒還想要什麽,只管告訴我。”
心沉默著。
靜靜看了眼景元釗。
景元釗沖點點頭:“妹妹想要什麽,直接說。”
“阿爸,您能否給我一些人?做了督軍府的義, 我有點草木皆兵,夜裏睡不踏實。”心道。
景督軍一聽,這個要求很小,而且合理。
他點頭:“我在副撥些人給你。”
“太多了也不需要,不好安置。”心說,“十二人就足夠了。”
景督軍對什麽都計劃好了、不是茫然開口,表示很滿意。
“行,我吩咐副長去安排。”景督軍說。
心有點高興:“那我也回去準備一下。”
吃了晚飯,心沒讓景元釗送,自己回了姜家的松香院。
找來馮媽等人,預備買下角門外的四家院子,然後用它們安置副們。
有了這四院子,就可以直接通到後街。
角門就變了後門,進出更方便,又有弄堂口做遮掩,悄無聲息。
“馮媽,您去和他們四家商量,盡可能不要驚姜家。”心說,“等他們搬走後,就不管姜家是否知道了。”
買下之前,希姜家不要使絆子。
馮媽道是。
們又商議了價格。
心確定了一個價,可以接比這個價格高二。
議論完了,心去睡覺。
程嫂服侍。
心將吃飽喝足的小狗糯米放在床尾,程嫂言又止。
“您想說什麽,直接告訴我。”心說。
程嫂:“您買宅子,打通這邊的路,是打算長住嗎?”
心笑了笑:“不。只是我現在有錢了,住一天就舒服一天,我不在乎花錢而已。”
程嫂愣了愣,繼而笑了。
覺得心的心態,改變了很多,沒以前那麽哀傷了。
——自從老太爺去世後,程嫂覺得六小姐就沒緩過來勁兒,總是蔫蔫的。
心不在焉。
而後又出事,導致莫名其妙失了,心似乎更自卑;姜家和姜寺嶠又算計。
以為從公館逃離,能口氣,不想姜家更令窒息。
如今,似乎緩過來一點了。
六小姐開始生活了。
“您說得對,住一天,就得舒心一天。外面有人守護,又有門直接到弄堂口,的確是好事。”程嫂道。
心笑了笑。
這邊安排著,景元釗卻沒回別館。
他去督軍府的副,給替心挑十二個可靠的人。
景督軍閑著無事,消消食,跟他一起去了。
挑好了,給唐白訓練幾日,再送給心。
“……阿爸,我有個想法,想跟您說一聲。”景元釗踩著如霜的月,對景督軍道。
景督軍:“你什麽想法?”
你素來無法無天的,還需要跟我說一聲?
怪事了。
太奇怪了,景督軍認真聽他說。
“我想娶心。”
景督軍:“!!!”
他認真聽了,聽到什麽屁話?
好半晌,景督軍都不知道該怎麽罵兒子。
“胡鬧什麽?”景督軍蹙眉。
“沒有胡鬧。”景元釗說。
景督軍:“你也想學我,搞兩房?我是被的。”
景元釗每次聽到他阿爸說這個話,都想要諷刺他:那邊六個孩子,能被六回?
景督軍似乎看出他心思,嘆了口氣:“我們家男丁單薄,我需要孩子。你姆媽生你的時候,差點死了。”
景元釗一愣:“是嗎?”
景督軍說:“我承認我很自私,我的確想要子嗣興旺,你能有幾個弟弟幫襯。
可你姆媽生産的時候,止不住。我那時候在産房外,産婆不讓我進去,我闖進去的。
我抱著你姆媽,想著要是死了,我和一起死。而後調養了幾年,想要個兒,我拒絕了。”
景元釗并不知這件事。
“你許是覺得阿爸辯解,但事實便是如此。西府的人和孩子,都是我對你姆媽的愧疚。
你已經大了,難道也要走我的老路?我且不說心兒已經嫁了人,又是義,單說你自己還有個未婚妻。”
景元釗:“我要退婚。我沒打算娶兩房,只想要娶心。”
景督軍深吸一口氣,被他氣得肺裏都疼。
“你要考慮你自己的名聲。”他說,“你知道這件事會造怎樣的影響?”
“什麽影響?”景元釗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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