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盛貞是養媳？

心想要個稱號。

對周龍頭說：“我想做點買賣。姜家一直跑船舶運輸，有現的人可以用。若龍頭真謝我，能否安置我于一個香主之位？”

周龍頭擰眉。

“青幫沒有子擔任香主。”周龍頭道。

“可程三娘做了堂主。既可以，我為何不可？”心問。

程三娘是宜城青幫唯一的堂主。

高壯，自與男子一同習武，英勇非凡。丈夫原本只是周龍頭的幕僚，文職，北上替周龍頭辦事，被馬幫殺害。

二十歲的程三娘，埋伏在那條路上三個月，扮做農家，終于手刃仇敵；還宰了仇人的十五名隨從。

聲名鵲起。

不管是青幫還是馬幫，都震懾于的好本事、好膽量。

為了嘉獎，周龍頭讓做了香主。

屢次立功，為人豪氣又能馭下，就升了堂主。

宜城一共八名堂主，程三娘就是其一。

的事跡，也是周君告訴的。

後來，程三娘是周君的左膀右臂，忠誠果敢，男子不及其萬一。

周龍頭：“你倒什麽都知道。”

心要辦事，不賭氣，故而老老實實回答：“程三娘乃吾輩楷模，聽旁人說過。”

周龍頭沉。

他沒立刻答應，而是說自己會考慮，讓心回去等消息。

心在周公館吃了頓飯。

飯菜尚且合胃口，心并不拘束，就吃飽了。

回到松香院，張南姝已經到了。

“……你真是大忙人，我想見你一面這樣難。”張南姝說。

心失笑：“我平常在家，也不見你來。偏偏有事忙，你就催命一樣。”

張南姝：“……”

“你有什麽急事？”心又問。

張南姝：“這倒沒有。上次青幫的大公子找你，你知道嗎？”

“知道，我中午去他家吃了飯。”心說。

張南姝：“那晚上去督軍府吃飯，夫人特意問起青幫那樁事。我說我沒見著你，講不明白。夫人聽旁人講了一通，也是稀裏糊塗。”

心道好。

督軍府是便飯，督軍和景元釗都不在，就心和張南姝陪同著夫人吃飯。

夫人很開心。

一直盼有個兒的，可惜生不了，義又遠在國外。心和張南姝陪著，吃飯都香了不。

心就把萬錦飯店發生的事，說給督軍夫人聽。

夫人靜靜聽著。

半晌，才嘆：“心兒，多虧你機靈。要不然，宜城恐怕又要起沖突了。”

若周琮令的刺客功了，周龍頭一死，心被潑髒水，就是指使刺殺周龍頭的嫌疑人之一。

背靠的姜公館，和青幫沒什麽沖突；娘家更是小角。

唯獨“督軍府義”這個份，可以大做文章。

青幫的人，一定會借機生事。借口替龍頭報仇，和軍政府扛上，渾水魚。

好在心聰慧！

能察覺到不對，把自己摘清，還識破了主謀的詭計，救了周龍頭。

也避免了軍政府和青幫的沖突。

“你真是個好孩子，心兒！”夫人欣說。

心：“姆媽，當初求您認我做義的時候，我向您保證過，我絕不會給軍政府和您抹黑。”

“你這孩子！”夫人笑起來，“你真是個聰明人，等貞回來，你們倆肯定合得來。”

一旁喝湯的張南姝就問：“貞是誰？”

“是我的義。”夫人笑道，“我上午收到電報，已經出發回國，估計年關能到家。”

心一愣。

不對！

時間上不對。

盛貞跟心說過的，原本計劃在倫敦再學一門功課，回來後用軍政府的關系，辦個大學，自己擔任校長。

這是出國念書的目的。

想做個新時代的，想辦子大學。

可接到大哥結婚的消息，急匆匆趕回來。

盛貞是在景元釗和菀菀大婚前夕回到宜城的。

心記得菀菀大婚的日子，是明年年底，不是今年。

盛貞也明確說過自己回國的日子，的確是明年年底。

“……的書讀完了嗎？”心問督軍夫人。

“讀完了。”夫人笑道，“提前拿到了文憑。原本打算再念一個專業的，可我很想。

我與通電報，告訴阿釗要訂婚了，明年年底才辦婚禮，讓空安排一下，回來喝喜酒。

沒想到，直接回來了。許是想家，說另一個專業的老師回家奔喪，請假半年，的計劃只得擱淺。”

心：“……”

還是和景元釗的婚禮有關。

安靜聽著。想起舅舅說盛貞的話，心忍不住問：“姆媽，貞原本是要嫁給大哥嗎？”

沒想過委婉。

有些話，還不如直接問，免得夫人懷疑拐彎抹角的用意。

八卦了、好奇了，就直截了當問了。

夫人果然不以為忤，笑道：“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張南姝擡起頭，很是詫異：“您的義，其實是養媳？”

夫人笑，覺得盛貞不算傳統意義上的養媳。

“養媳”的遭遇，往往很慘，是盡迫的。

夫人對盛貞，當親生骨一樣疼，當未來景家主人栽培，的境很好。

盛貞是千萬寵長大的。

可……

從最終目的上講，盛貞的確等同于“養媳”。

“一開始養，并不是為了讓做媳婦。只是出落得越發漂亮，又慕阿釗，我才了這個心思。”夫人說。

張南姝似不知道景元釗和心的關系，沒出半分異樣，也沒去看心一眼。

只是對盛貞的事，很興趣：“慕大帥？喜歡那種鐵疙瘩？”

夫人失笑：“阿釗很是英俊，不郎傾慕他。”

“他是督軍府長子，郎們傾慕的，未必是他。”張南姝說，“夫人，那您的養呢？傾慕的，是人還是份？”

夫人很篤定：“是慕人。貞很純善，沒什麽功利心。”

張南姝：“我對都有點好奇了。那大帥要訂婚了，貞回來怎麽辦？”

夫人笑容微斂。

嘆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沒辦法了。”

“想做二房的話，您同意嗎？”

夫人微微沉臉：“貞不會這樣想，知道我不喜歡。”

張南姝不再問了。

心很想打聽的話，張南姝全部替探詢了。

而從頭到尾，張南姝都沒和心有眼神接，好像純粹只是自己好奇。

心重新認識了張南姝。

張南姝真是個有勇有謀、中有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