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我吻你時，你什麽覺？

張南姝立馬去找孫牧。

孫牧人不在署衙，張南姝只得去他家。

他院子裏的老傭人說他外出了。

“有說去哪裏嗎？”張南姝問。

老傭人：“沒說。小姐，您最近都還好？”

張南姝：“好的。”

急死了，沒空閑聊，也沒去拜會孫家其他人。

孫家沒有正室太太，姨太太十幾個，孩子群。張南姝都不知現在誰當家，自然也不知登門了去見誰。

好在和孫牧的婚姻，也只是權宜之計，是爹爹安排的；而不需要嫁到孫家過日子。

張南姝從孫家離開。

回來後不久，孫牧的電話打到了院子。

“……有事？”他問。

張南姝：“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很著急嗎？我今天有點事要辦。不算是很大的事。若是不急，我明日去看你。”孫牧道。

張南姝想了下。

“既然你那邊不算大事，先過來一趟。”說。

孫牧：“稍等，我一個小時後到。”

他趕到的時候，張南姝在自己院子裏，看副送的報。

關于江戶松山家的。

松山家的嫡長子松山勝，跟張南姝的大哥是同窗，兩個人關系還不錯，以前他來過張家做客。

後來松山勝落魄了一段日子後，進了軍部。

“軍部？這裏應該是有人花錢、找人脈，替他打點了。”張南姝想。

估計是七貝勒。

七貝勒野心太大， 然而華夏軍閥各自為政，想要收攏實在太過于複雜，故而他走了東洋的路子。

沉思時，孫牧進來了。

張南姝放下報。

“我想再去一趟萬國飯店，看看督軍鄔鵬，與他有點事商量。是關于鐵礦的。”張南姝道，“你能牽線搭橋嗎？”

孫牧眸幽靜：“你沒跟我說實話。這事很嚴重，需要我幫你，又得瞞著我？”

張南姝：“沒有瞞著你，只是你不需要牽扯太深。”

“我肯定願意幫你的，只是鄔鵬好像生病了。”孫牧道。

七貝勒費盡心思抓到的人質，是住景氏最好的籌碼。結果他丟了，負責人不得發瘋？

鄔鵬這個，他是接應人之一，他肯定得負責。

“他死了嗎？”張南姝問。

孫牧品了品這話：“你覺得他會死？”

張南姝蹙眉：“你這個人怎麽回事？”

孫牧安靜看向，眸濃郁，眼波卻紋不：“南姝，你讓我幫忙辦事，卻又遮遮掩掩，我得問一問。

既然你覺得鄔鵬會死，就是出了很大的變故，這個變故會牽扯到你。我這個分析可正確？”

張南姝：“別在我面前賣弄聰明。除了煩人，毫無用。”

“只是問清楚了，好替你辦事。”孫牧道，“你關心他的生死，那麽，你們家抓到了景帥？”

張南姝愕然看向他。

孫牧：“我猜對了？”

憤怒站起，怒視他：“孫牧，你想要幹嘛？”

孫牧慢慢站起來：“我與你是一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得到的報，是七貝勒拿到了景氏的人質，卻又沒靠山，暫時不敢和景氏談判，只得把人質藏起來。”

談判，是需要彼此實力相當的，才有勝算。

羚羊哪怕搶走了虎，也沒資格和老虎坐在談判桌上。

七貝勒在找到真正的靠山之前，不敢把景帥在他手裏的消息洩出去。

孫牧得到的消息，是人丟了。

張南姝又跟景帥關系很好，而讓孫牧帶著和景帥的未婚妻，去了趟萬國飯店。

當時孫牧不知們去做什麽。

直到他從馬幫那邊買到了消息，才恍然大悟。

張南姝還是不肯跟他說實話，卻又想要他進萬國飯店去刺探幕。

“……南姝，不用錢換，也該用誠意。”孫牧道，“你即將是我的妻，難道咱們倆也要遮遮掩掩的不坦誠？”

張南姝複又坐下。

“我什麽都不能跟你講。這是實話，它不中聽。”說。

孫牧笑了笑：“實話也算一種坦誠。我接。”

又道，“需要我去萬國飯店看什麽？”

“和鄔鵬一起的，有一群東洋人，他們是鄔鵬的貴客。我想知道這群人現在在哪裏。”張南姝道。

孫牧：“我記得那五個人……”

他簡單描述了下當時看到的人。

張南姝微訝：“隨便掃一眼，你就記得住人家的特征？”

孫牧：“沒有‘隨便’，我是很用心看了。只是看的時間不長，不代表我不專心。”

張南姝：“哦，我還以為你當時……”

的話到了舌尖，又咽了下去，略微不自在。

“我當時什麽？”孫牧目炯而敏銳看向，“當時剛剛吻了你，神志錯、頭腦發懵？”

張南姝只覺一陣尷尬，從後脊爬上來，頭皮發麻。

“好了，別說了！”

“你呢？你當時什麽覺？”他突然問。

張南姝狠狠瞪一眼他：“別說了！”

孫牧安靜看著：“好，不說了。”

他的神平靜極了，像是冰凍的湖面。

張南姝懊惱至極。

在這個瞬間，看不他緒，也看不清這個人。

爹爹選的，大概是人品過得去。

要是自己選，絕不會選這種類型的男人。掌控不住。

爹爹一走，這個人會不會為禍端？

一旦他作，張南姝有沒有把握可以除掉他？

複又看孫牧。

卻發現，孫牧也在看，十分專注研究表。

張南姝懊喪至極：“別看我。萬國飯店……”

“我去打聽，你等我消息。”孫牧打斷的話。

張南姝：“那我等著。”

站起，送孫牧出門。

孫牧今日穿一件青長衫，略淺。張南姝送他出門，發現他袖下面有不白痕跡。

“袖口。”指了指。

孫牧擡起袖子。

張南姝看了眼，不是什麽髒污，而是貓。

“你抱貓了？”問。

孫牧：“方才不是說有事嗎？就是送一只貓去看醫。”

所以有點事， 卻不算什麽大事。

張南姝沒繼續問。

孫家人口衆多，也許是他姐妹，或者嫂子，亦或者他父親的姨太太的貓。

“你喜歡貓還是鳥？”孫牧問。

張南姝：“我什麽寵都不。”

和孫牧告別，轉回去了。想到什麽回頭看一眼，發現孫牧走到門檻外，也在看。

他的臉落在影，一時晦暗不明，緒莫測。

張南姝心頭閃過一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