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這不是我們的家

張南姝的婚姻，穩步向前。

沒什麽大小姐脾氣，孫牧也能耐得住子和流，兩人哪怕有點小磕，床笫間吵一吵就結束了。

張南姝發現，自己院子裏的傭人們，還是會看或者娘的臉行事。

孫牧在們眼裏，不算主子，故而也沒什麽威。

“他調兩個人來。”娘再次跟張南姝說，“我吩咐是一回事，傭人自己揣測又是另一回事。

日子久了，他在咱們這裏，真像是個贅的。這也違背了大帥當初給您選這個婿的初衷。”

張家不需要贅婿。

“我跟他說說。”張南姝道。

孫牧卻還是拒絕了。

他說：“不用，我平時要去駐地，替你監督軍務。你的院子裏，多我一個就夠煩的；再添幾個，手忙腳。”

張南姝：“孫牧，這樣不像是個家。”

孫牧笑了笑：“這是你的院子，并不是咱們的家。”

張南姝蹙眉看向他。

“真正的家，是一個屬于你和我的地方。它既不是孫家的大宅院，也不是帥府的院落。

它是個嶄新的地方，你和我拋棄過往的痕跡，一起生活的地方，才能我們的家。”孫牧說。

張南姝微微沉臉：“這裏就是我的家，我一輩子住這裏。”

孫牧：“我會給你時間，南姝，我沒有迫你。你需要準備，去接分離。我結婚後，不再是我自己，是你的丈夫，我也和過去告別。”

張南姝的臉不太好看。

讓離開自己的院子、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寧可把孫牧給踹了。

結婚以來，這是張南姝第一次覺得矛盾解決不了。

他們倆，估計無法長久。

等有了自己的繼承人，這些爭執會逐漸增多。

可能到時候，他就不願意來了，寧可在外面鬼混。

“不想那麽遠，走一步算一步。”張南姝立馬甩開這些念頭。

半個月後，心拿了個錦盒給張南姝。

“三丸藥，只能備不時之需，不要多吃。”心說，又打開錦盒，“這裏面有五十個，每個都可以用五次。

當然你嫌惡心的話，用一次就扔了也行。只是我不打算再給你做了，趕這個工好累。”

張南姝面頰有點滾燙，強自鎮定：“鐵疙瘩知道嗎？”

“知道，他留了五十個。”心笑道。

張南姝：“你們……”

“還沒有，但我準備好了。”心如實道。

張南姝嘆氣：“有沒有，真的沒關系，你和他每日睡在一起，何必為了虛名委屈了彼此？”

“我也是這個意思。是他不太願意。”心說。

景元釗從夢裏醒來，說瞧見了的前世，就對的事格外敏。

他恨不能把前世的委屈都彌補給。

這種總覺得虧欠了心的心，是他最濃郁的，心能理解。

景元釗恨不能沖進夢裏，替前世的心出一口氣。

綿長的痛苦，他似乎經歷了四個月。

他的緒，類似心剛剛重生那會兒。

他反應過激了。

等時間再久一點，久到他夢裏那些悲痛的緒散去了，他也就隨意了。

心還是更喜歡大大咧咧的他。

他會帶著去喝烈酒、吃臭魚，給做裳，床笫間最簡單的快樂。他本就是這樣不講究的人。

“他會不會被人閹了？現在變得的，不像個男人了。”張南姝道。

心：“你和他一天不吵架，兩個人就憋得難。”

又拍了拍盒子，叮囑張南姝，“每次用的時候，提前用清水泡好，至泡兩個小時以上。”

張南姝：“好了好了，你別啰嗦。”

這個話題很尷尬，心卻非要不停說，生怕不知道。

心：“……”

孫牧晚上回來，張南姝把心給的東西，拿給他瞧了。

“……我沒見過這種。以前在宴會上，聽聞皇家公主養男寵，不願意有孕，就請民間手藝高超的匠人，用羊腸或者魚鰾制這玩意兒。我聽著覺很惡心。”孫牧道。

張南姝：“你跟我一樣，我初聽也惡心壞了。喏，這就是傳說中的東西。”

“看著還好，像綢。”孫牧說。

又附耳，“晚上試試？”

張南姝紅著臉，沒搭理他，卻又傭人準備一盆清水端進來，扔了一個進去泡。

孫牧聽了說的使用方法，在後又扔了一個進去。

張南姝：“哎你……”

“回頭我收拾，你放心。”孫牧低聲說。

這個晚上，張南姝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

不知該恨孫牧，還是恨自己去找心要這些東西。

翌日早起時，張南姝還是渾，哪哪都難。

孫牧反而神奕奕。

他破天荒有了點笑模樣。

六月底，暑氣最重的時候，宜城派給心和景元釗的人到了。

張家開了大門，迎接這些人。

心和景元釗也挪了個院子，從花園的小院落，換到了東院後面的院子。這院子有個角門進出，和張南姝的正院只隔了一排倒座。

院子很寬敞，比之前的松香院寬敞三倍，房舍也很多。

景元釗的二十名副，由一名宋洋的人領隊。他的人，一個蘿蔔一個坑，不管是唐白還是傭佩蘭，在宜城都有很重要的差事，不能來北城。

宋洋是唐白栽培的人，二十歲出頭，看似十分幹練。

張知特意來看了。

心的傭程嫂、微明和葛嫂，全部都在院子裏當差；景元釗的副，平時安頓在帥府側院的勤務兵，每日流當值；臨時需要了，再派人去找。

張南姝極力要求給心和景元釗配兩輛車。

“咱們這帥府，是多停不下兩輛車嗎？”張南姝說。

大哥張林廣：“一輛就夠了吧？”

“豬豬也需要一輛，自己會開。”張南姝道。

張家兄弟和大尹卿雲都看向心。

心就說：“能有就最好了，沒有也無妨的。”

張家就配了兩輛汽車給他們，汽油也有張家出。

就這樣，心和景元釗要在北城過一段新的日子。

“事瞬息萬變，我們都不知道這兩年會怎樣。”心笑著對景元釗說，“計劃好的，最後也未必會。”

“你指什麽？”

“我們的婚禮。”心說，“它也許會是個很大的變數。”

景元釗：“烏！”

張南姝已經殺了過來：“程嫂呢？休息好了嗎？今天做什麽好吃的？”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