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你什麽時候走？

張南姝聽到傭人說姑爺回來了，吃了一驚。

急忙站起，迎了出去。

尚未來得及問，就被孫牧牢牢抱住。

他從外面回來，上混合著汗味、車廂裏的餿味，不太好聞。

張南姝的鼻子陡然到了如此刺激，閉吸三秒，才問：“出了什麽事？”

孫牧瞧見院子裏的傭人，還有站在門口有點尷尬的娘，松開了張南姝。

“你沒事吧？”孫牧仔細端詳，想從臉上瞧出痕跡，“我看到了報紙。”

張南姝：“你特意因這個回來的？駐地沒事吧？”

孫牧：“……”

張南姝見他陡然沉默了，更張：“怎麽了？”

孫牧：“我休沐的時間到了，才回來的。”

張南姝：“……”

算了算日子，他出去半個月了。

他不在家，張南姝輕松自在，舒服極了，竟不知時間流逝如此之快。

張南姝張口解釋，又急忙打住自己的話頭——什麽都沒說，解釋就是心虛。

“哦，我還以為你看到了報紙，擔心我才特意跑回來的。”張南姝很自然接了話。

孫牧沒說什麽。

張南姝又問：“吃飯了嗎？”

“還沒。”

“先去吃飯吧。”道。

喊了傭，去大廚房吩咐一聲。

孫牧：“不忙，我先跟你說說駐地的事。有幾件事，劉軍長請我一定要及早彙報給你。”

張南姝道好。

兩個人到書房坐下，孫牧把駐地的事向一一說明。

張南姝聽了，覺得都不算大事，就道：“我回頭發電報給劉軍長，讓他自己理。”

又道，“你沒手最好，你和我都不應該做惡人。這個旅長既然是劉軍長的親信，就該他表態。”

孫牧點頭。

他又說了城的幾件事。

張南姝很小的時候，鬧騰起來沒完沒了的，張帥一邊開會一邊哄孩子。張南姝就依靠在父親的臂彎裏睡著。

長大些，張帥談論軍事也不會避開。

張南姝耳濡目染，比旁人懂得多些，孫牧跟講駐地的事，一聽就知道有什麽貓膩。

“……你可能得自己去巡查一次。”孫牧道。

張南姝：“上次我二哥也這樣說，我去看看。只是我大哥反對，怕我去了反而有危險。”

孫牧：“你自己度量。”

他們倆聊了一個鐘頭，這才結束了談話。

娘人準備好了熱水和孫牧的換裳，又把張南姝臥房的寢都換了。

“姑爺晚上吃點什麽？我去廚房吩咐一聲。”娘說。

“清淡點就行。”孫牧道。

娘道好，又說：“泡好了解暑的茶，還有新鮮瓜果，姑爺先填補些。浴室也準備好了。”

孫牧：“多謝。”

娘退了出去。

院子裏服侍的傭人，都不到他們跟前伺候。

面前無人，張南姝略微不自在，對他說：“你一路上累了，先去洗個澡換裳。”

孫牧點點頭。

他往淨房走，張南姝打算回臥房，孫牧突然喊：“南姝。”

張南姝回頭：“怎麽？”

孫牧上前幾步。

他言又止。

張南姝便朝他走過來：“怎麽了？你有什麽事……”

話音未落，突然被孫牧打橫抱起。

張南姝陡然淩空，嚇得尖一聲，兩個傭立馬走出來查看況；見狀，又快速避回去。

“唉，你、你……”

孫牧力氣極大，穩穩抱了，進了浴房。

將放下，他便吻住了。

浴房涼，張南姝的衫落盡，被他困在懷裏。

新式的大浴缸一直，怎麽都攀附不穩。而跪在後的孫牧卻很穩，一直牢牢把持的腰。

張南姝膝蓋疼，腰也疼。

“……沒有泡那個。”呼吸不暢，說話斷斷續續，尾音的。

“我會當心，不弄到你。”他的膛著的後脊，滾燙的火熱黏上了。

孫牧松開時，整個人進了浴缸，差點磕到了下。

他卻只能騰出一只手扶住，連帶著他也摔了。

張南姝變了臉。

“髒死了，你胡來！”手狠狠打在他肩頭。

孫牧笑，端正眉眼一彎，有點狡詐。

他一邊拭沾到的小，一邊放水，有點氣還非要又吻。

“南姝，我出去這麽久，你可是忘記了？”他問。

張南姝浸泡在溫熱的水裏，筋骨。

孫牧出發的第三天，來了月事。夏天月事很不舒服，心不太好；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幾日也不悶熱了，日子正爽。

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孫牧突然回來了。

張南姝哭無淚。

有點想念自己沒結婚的時候。

那時候，床是一個人的，能整晚安安靜靜睡覺。

自從除服後，夜晚就令有點害怕。

不僅僅累，還會半夜被他摟抱得死死的，弄得後頸都熱出痱子。

“沒有很久！”張南姝咬牙道，“你往後兩個月回來一次！”

孫牧笑，住下頜，讓轉過臉來，又吻的。

“不可能。”他道，“兩個月才回來一次，那我要發瘋了。”

張南姝：“這次什麽時候走？”

“我才回來。”他道。

張南姝：“……”

傭臨時送了張南姝的睡進淨房，張南姝恨不能把頭埋水裏去。

他們倆回房休息。

打盹的功夫，兩人都睡著了。

晚上八點多，張南姝醒了，人去心那邊問問，有沒有吃的。

程嫂很快做了三菜一湯送過來。

“……那個姓魯的大夫，被他舅兄狠狠打了一頓，好像臥床不起。他的家務事，旁人不好過問，他的外室和孩子，不知怎麽理的。”張南姝把報紙上的事，說給孫牧聽。

孫牧：“多虧了小姐。”

“是啊。”

“大哥二哥的確應該想個辦法，好好對付你叔爺爺那邊的人。”孫牧說。

張南姝：“主要是張海，其他兩個叔叔人好的。我還有其他堂妹，張慧、張珊，們倆就很可，我也很喜歡們。”

孫牧給夾菜：“南姝，你是個很豁達的人，不記仇。”

張南姝：“犯不著。”

就在張南姝還以為，張敘會永遠被北城的世家唾棄，在社上灰頭土臉時，卻有人提攜了一把。

原本被貶得一無是的張敘，居然挽回了一點聲譽。